72.
阿沅排在了最末的位置上,動作似有些跟不上舞女的步伐,好在無人觀賞,一心沉浸于絲竹樂聲中,并沒有人看出了端倪,而一曲舞必,又再度奏樂,而這次二皇子心情高漲,指名了讓歌女隨侍宴席,侍奉在側(cè)。
好巧不巧。
二皇子厭煩了最先來到他眼前的那個,獨獨看中了瑟縮著腦袋的阿沅,命令她到自己眼前來。
阿沅心中一噔,還是面色從容的越過石階來到他身側(cè)坐下。
他的手伸向如霧般的云紗之下的軟玉溫香之中,還未碰到那細軟的腰肢,阿沅順勢起身倒了滿滿一杯酒,避開了他的觸碰。
二皇子惱怒的直接一把攬住她的腰,大力的抓住帶到了自己的懷里,阿沅還沒來得及準備,剛倒?jié)M的酒被震倒,酒液四濺散開,緩緩從桌面上流了下來。
“好一個小妮子,敢在本皇子面前耍把戲,真將自己當做主子了?!?/p>
二皇子氣急,扣住她的腰,就要去扯她身上少得可憐的衣衫。
而剛要去扯,腰間卻抵著一個冰涼尖銳之物,那正是一根發(fā)簪,而握著另一端的竟是他身側(cè)眼睛淡定從容的歌女,雖蒙著面紗,這雙布滿寒霜的眼睛卻好似在哪里見過。
“妾怎敢在殿下面前造次,倒是可以讓殿下血濺當場的本事還是有的?!彼穆曇粽f的很輕,輕到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得到,見他面色慌了,阿沅倒是不怕不能從這里脫身,只是少一點麻煩,就盡量避開著點。
“殿下只要不為難妾,讓妾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自然一切好說話。”她盈盈笑著,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幅在勾纏著二皇子的模樣,并未看出不妥。
二皇子環(huán)顧座下的眾人,都無不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來,他欲要大聲的叫嚷,奈何抵著腰間的發(fā)簪已經(jīng)穿破了衣服,死死的挨著腰上。
他冷靜的問道:“你想做什么?”
阿沅自顧自的倒了杯酒,端起杯盞白玉的指甲沒入酒液之中奉到他唇邊:“此酒不錯,殿下嘗嘗?!?/p>
他死抿著唇瓣,目光如刀的瞪著她,此刻恨不得的叫來侍衛(wèi)將她生吞活剝了,奈何被她威脅著。
“殿下既是不愿,那就配合一下,很快的,只要我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自然能夠保殿下安然無虞。”阿沅說著,就極盡溫柔的將酒強行給他喂下,二皇子頭一次這般被人威脅,已經(jīng)是快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他死死的瞪著她,被她一手挽住了手臂,迫于她腰間的發(fā)簪,只好跟隨她的動作踉蹌著起身。
“殿下喝醉了,妾帶殿下離開吧?!?/p>
眾人看見殿下雙頰通紅,大有一副醉酒的模樣,并沒有其他的猜想,依舊沉浸于美人的溫柔鄉(xiāng)中。
忽而一聲急叫,二皇子還未說出完整的話就戛然而止。
他徑直被阿沅一掌打昏之后,狠狠的將他踢飛了出去,在場的人只看到了飛出地上的二皇子先是怔愣了片刻,旋即再度望向主座的方向,那歌女已經(jīng)甩出了發(fā)簪身手迅疾的奔入了內(nèi)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