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從正院的二等丫鬟里面找了兩個相貌僅是清秀的,一則憑這兩位的相貌想要一朝翻身做主,就算一時得逞,也走不了太遠(yuǎn);二則,家生子時代服務(wù)于主家,奴性意識根植于心,加上家里人都在喜塔臘氏府里做事,爾晴自問拿捏得住兩人;三則,這兩位本來就是家里為女眷備著的大丫鬟,都是有一技之長的,作為陪嫁,還是比較合格的。
擇定了兩人,喜塔臘福晉便將兩家人的賣身契當(dāng)著兩人的面交到爾晴手上,之后,二人在府里伺候爾晴,至于家小則分配到陪嫁莊子上做事。
兩套系統(tǒng),也不至于出現(xiàn)欺上瞞下的情況。
說句實話,這段時間留在喜塔臘福晉身邊,爾晴也學(xué)到了不少。
雖然她之前管理長春宮和西三所也算是游刃有余,但做主子和做奴才還是不一樣的,做奴才事事躬親叫盡責(zé)盡職,做主子要是如此,就是無能了。
相對應(yīng)的,作為主子待人接物更多的是代表自身,而做奴才的,只要主子能干,就算本人笨一些,狐假虎威,也不會出什么大的簍子。
雖然婚期比較倉促,但前有帝后二人陸續(xù)賜下婚儀,后富察氏多年未辦過喜事,也有心大辦,來保自然沒有不愿的,不但全力配合,還拿出他辦公事的勁頭幫著張羅,而爾晴,最后只成了個需要在婚禮上露面的工具人。
只安心等著婚期臨近就是了,除了培植人手,基本上不需要操心什么。
因著她對喜塔臘氏看重利益本性的了解,為了避免將來被自己人坑一把,娘家這邊她肯定也是要安插自己人的,一方面避免家里有人做了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在被人當(dāng)做拿捏她的把柄之前,若能事先處理,對大家都好。
婚禮當(dāng)天,天還未亮,爾晴便被人早早從床上挖了起來,洗澡穿衣打扮,更有全福太太需要為新人賜福的流程要走,以期新娘子也同樣福氣滿滿,夫妻恩愛,子孫滿堂。
本來爾晴還很期待古代的婚前性教育,誰知道,卻是沒有。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才有些恍然:爾晴做了好幾年長春宮的大宮女,替主子守夜乃是常事,其中肯定有關(guān)于如何伺候帝后同寢之后的規(guī)矩,所以喜塔臘福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貙⑦@事忽略了。
畢竟在她樸素的觀念里,宮里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要是她胡亂教一通,反而叫女兒耽誤了,豈不是冤枉?
就是這個想法,會不會比較黃色?
對于清朝恐怖的新娘妝,爾晴倒是沒有想要自己改進(jìn)的想法,一則新娘進(jìn)洞房之后并不是之間新郎一人的,期間富察氏親近的族人都會進(jìn)房觀禮,大部分還都是資深婦人,標(biāo)新立異不利于她融入其中;二則她和傅恒也并非什么盲婚啞嫁,雖然接觸不算頻繁,但幾年的時間也夠彼此有一定的了解了,爾晴長什么樣他本身就有一個基本的印象,不需要來一個所謂的驚喜。
只可惜清朝的新娘服也是旗裝,而非漢服,莊嚴(yán)有余觀賞性卻是不足的。
熱熱鬧鬧地坐著花轎游了街,拜了堂,又在眾人的起哄中被傅恒挑起了眼前的紅綢。
只見對方一身紅衣,倒是顯得格外的俊逸,反觀爾晴,她都能想象傅恒眼中爾晴此時白得詭異的臉色。
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臉皮厚度,只得順著眾人的心思低頭裝羞澀。
也因此錯過了此時傅恒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