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事,她傷了條腿,額頭也有擦傷。
離回上海原定行程還有幾日的張真源人在北平,接到姜坤的電話,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等他趕回上海時,白翹已經(jīng)在家躺小半周了。
人清晨剛睡醒,迷迷糊糊中見張真源坐床頭,像是幻覺。
張真源雪天路滑,你沒事跟姜坤去什么南山蹦跶?
幻覺一開口,她才意識到是真人。
剛受了傷躺家里哪兒也不能去,白翹心里委屈。
白翹你說無聊便尋他的啊。
張真源無話可說,嘁了聲。
那天之后,他再沒來看過她,他似乎一直很忙,忙得沒有時間探望,只是私自給梨園安了一部電話,偶爾隔著線路關(guān)心她還好嗎?
白翹總是在電話這頭默默點頭,說很好,很好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開春她的腿才能完全下地行走。
一群人又常常約著出去吃茶、胡牌、聽曲兒,只是那些戲伶大多都比不上白翹的嗓子,張真源是聽過白翹唱戲的。
嗓音婉轉(zhuǎn)而凄愴,詞調(diào)間是訴不清的綿綿情意。
四月柳絮隨風飛散,白翹隨張真源他們在望春樓的后院坐,那兒比前廳清靜,太陽也好,照在身上曬得人暖烘烘的。
白翹姜先生生辰,我送點什么合適呢?
她抬眼,望著身旁的人。張真源還沒回答,白翹就覺得一陣熱乎乎的風拂過,突然間一抹白色的影子晃到她面前。
她來不及防備,正錯愕間,就見一只博美趴在她膝頭,伸著粉色的舌看向她。
白翹這…這是?
配角(友人):哈哈哈哈,白小姐真是受歡迎??!連這望春樓的狗都愛往您跟前湊。
張真源桌上的餅分它一塊兒吧,估摸著是來貪吃的。
張真源看白翹無措的模樣,也不伸手解圍,只是下巴往旁邊桌子上的鮮花餅處點了點,提醒她。
白翹垂下眼簾看了眼她膝上嬌俏的白狗,伸手去拿了一塊餅,那餅薄,一掰就碎了。她伸手往它面前湊了湊,啪唧啪唧兩口便吞下了,小眼睛亮閃閃的,盯著白翹瞧。
她笑著摸摸博美的頭。狗往地上一滾,扭來扭去,憨態(tài)可愛。
白翹意識到什么,抬眼看張真源。
白翹那個……
再開口時,倒像是忘了剛才他倆是在說什么。
張真源抬手整理了下袖口。
張真源別人的生日,你倒是往心里去。
白翹見他有不耐煩的神情,索性不再出聲。
氣氛些許尷尬。
配角(望春樓經(jīng)理):張先生,欣怡小姐來了,說是要找您。
望春樓經(jīng)理從前廳推門出來,說。
白翹(OS):欣怡小姐?
白翹心里疑惑,她看張真源似乎也有些意外。
他沒動,只道。
張真源讓她過來吧。
配角(陳欣怡):表哥!
一姑娘清脆的聲音含著笑穿透院子,落進白翹耳朵里,倒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了。
白翹抬頭,只看到一身學生裝的女孩走過來。墨黑色裙子、天藍上衣,背一書包,笑瞇瞇地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