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回去,103就忍不住了。
‘宿主,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歡喜反問了句。語氣極其的平靜。
但與歡喜相處得多的103卻是聽出了其中的幾分高興。
‘張漾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會很難接受吧,這么多年,他就像個傻子一樣恨錯了人。據(jù)我了解,恨,對于人類來說,有些時候也是一種往前的動力。他十多年的讓錢堅持前進的東西,乍然消失,是個人都承受不了的?!?/p>
103不了解人類,但經(jīng)常會收集屬于正常人的行為數(shù)據(jù),做出一些類的分析和判斷。它的數(shù)據(jù)就是告訴它,宿主的那番作為,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讓張漾受到不小的影響。
如果想要在接下來的高考中恢復(fù)原本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那么容易。
歡喜冷笑一聲,冷冷的嘲諷著道:‘那關(guān)我什么事?是他自招的。如果他今日不是來想要利用我,就不會從我這里知道,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F(xiàn)在我倒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在幾年之后還能夠嘆一句自己的年少輕狂。但凡他能夠灑脫的嘆一句,我就佩服他是個人物?!?/p>
有些人,痛沒有打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痛。但凡他這段時間多考慮考慮自己,不想辦法對付許弋,她今日都不會說出那番話。
‘你做得沒錯?!?03又道。
‘相由心生。命由己造。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瘹g喜輕輕的說到。原本一個生活艱難,一心向上的少年,歡喜是絕對不會去破壞對方未來的路的??蓪Ψ降乃魉鶠樘^煩人了。不管是利用那個叫黎吧啦的少女,還是今日來利用自己。這都是歡喜忍受不了的。
103沒說什么,不說張漾自己來招惹宿主,即便是宿主真的要做什么,以林美娟那怨氣程度,也并沒有什么。
不過歡喜沒有想到的是,以為快要結(jié)束的事情。卻沒有幾天,又有另外一個人來找自己了。
在放學(xué)之后,黎吧啦站在校門口。在看到歡喜之后,上前就來拉著她要走。
“做什么?”許弋不知道這人又要來說什么,居然拉起歡喜就要走。連忙出聲阻止。
歡喜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可真是沒完沒了了。但到底不想在這學(xué)校再次成為話題人物。看著對方一定要拉著她說話的樣子。歡喜考慮了一下,將書包遞給了許弋:“你先回去吧,幫我把書包帶回去?!?/p>
“你放心,她對我做不了什么。就是說說話而已?!闭f完歡喜就看向了黎吧啦。
“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
黎吧啦被對方這態(tài)度弄得一愣,接著放開了手,在前面領(lǐng)路。
許弋倒是想要跟過去,但歡喜的本事,跟了沒有幾步就會被發(fā)現(xiàn),反會遭對方煩。還不如早點回家。
兩人分開,歡喜一路被黎吧啦帶到了一個屋頂。
站在屋頂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天還沒有黑,海面上可以看到一抹緩緩落下的落日。十分的美。如果不是旁邊的人不對,這一刻,可是個賞景的好時候。
“你應(yīng)該不是帶我來看景色的吧?有什么話,說吧,我還要回家做作業(yè)?!睔g喜看著旁邊的明媚少女道。
黎吧啦聽了這個話也不打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你和張漾說什么了?”
歡喜看著這個明媚的女孩,那早夭的面相依舊沒有改變。
“將一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怎么了?”
“什么事?”黎吧啦立即就問。
歡喜:“他的私事,現(xiàn)在告訴你,似乎不合適?!?/p>
黎吧啦聽得皺眉,從站在學(xué)校的樓頂告白,被這女生一通說之后,她就知道這個女生十分的難纏,現(xiàn)在果然還是這樣的感覺。其實今天要將人帶過來她都覺得有些順利得過份了。依照這女生之前對付人的架勢,應(yīng)該轉(zhuǎn)頭就走才對。可偏偏她卻跟著自己過來了。
“我現(xiàn)在是他的女人,知道他的私事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應(yīng)該去問他本人,而不是問我,畢竟我與他并不熟?!睔g喜說到這里又仔細(xì)看了一眼黎吧啦:“你真是張漾的女人嗎?前些時候你不是才對許弋告白過?你的喜歡這樣快就變了?變得可真快。我真是疑惑,張漾的女人不是和同班的蔣皎?你們的這個關(guān)系可真是夠亂的?!?/p>
淡漠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嘲諷。
聽到這個話的黎吧啦臉色變得不好,皺緊了眉頭。
“又不是結(jié)婚了,為何我不能夠爭取我喜歡的人呢?至于許弋,年輕人的喜歡本就變得快,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只有張漾?!?/p>
歡喜聽著這些話也不反駁,只是十分刺心的道:“從蔣皎的角度來看,你就是個第三者。張漾和蔣皎在一起可不是一月兩月了。她在前,你在后。”
“張漾不喜歡她。感情的事情哪里來的先來后到?”黎吧啦立即反駁道。
歡喜覺得這個話十分的諷刺,可惜戀愛腦就是傻子:“不喜歡那為什么要在一起?為什么不分手?讓你做個第三者?讓你成為一個道德上,法律上都站不住的傻子?”
黎吧啦被這刺耳的第三者說得十分的不舒服??伤奶蹚堁缃竦那闆r,還是忍了下來。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討論我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你到底和張漾說了什么?都快要考試了,他不能夠繼續(xù)頹廢下去。我求你了?!?/p>
說到后面黎吧啦帶著幾分懇求說到。
“我沒有求過什么人,我求你了,能不能夠告訴我?”
看著對方誠懇請求的樣子,歡喜倒是沒有準(zhǔn)備繼續(xù)為難對方。
“行,告訴你,我只不過告訴他,他和許弋的媽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許弋的媽媽林美娟就只有許弋一個孩子?!?/p>
黎吧啦都有些呆住:“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會知道?”知道張漾在想什么?
黎吧啦將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心里忽然就覺得對方有些可怕,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個總攬全局的人,而她和張漾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樣。
難怪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