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沒有理會,錯開那道身影就準備離開。
‘道長,請等等。我有事情想說。’女人再次阻攔了歡喜的去路。
‘我知道,你看得見我?!?/p>
歡喜抬眸看向女子,墨黑的眼眸生氣一抹紫意。
女子嚇得往后飄開很遠,但憑著一股勇氣還是沒有消失,依舊阻擋了對方的去路。
“你想要與我說什么?”之前在進入那位朱教授的房間的時候,歡喜就隱約的察覺到了一抹鬼氣,但對方?jīng)]有出來,她便沒有理會。而且那抹陰魂的氣息明顯的沒有任何的怨氣,就是一抹十分普通的魂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困在了這里,和這一處地方有不小的因果。
歡喜猜測這女鬼與那朱教授脫不開關(guān)系。
‘我想要請你幫幫朱騫,他是我的丈夫?!泳従徴f到,慘白的臉上帶著一抹乞求之色。
“幫他?我瞧著他生活得很好,沉浸在自己的愛好當中。”歡喜的確是沒有覺得對方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瘋魔的人,一旦叫醒,反倒是可能會活不下去。只怕比現(xiàn)在所維持的局面要更加的可怕。
‘不該是這樣的,他的才華不該是被那些有心人拿來做壞事的?!擞行┘拥牡???粗煞蛞淮未伪荒切┤似垓_,莉香真是恨得咬牙切齒。最為痛苦的是,她只能夠眼睜睜的就這么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都怪我,是我的錯,他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不然也不會被那些人趁虛而入……’
歡喜看著這個有些傷心的女人。這來和自己說有什么意義嗎?該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至于未來?
“其實你不必擔心,接下來的時間,那些畜生無法在利用他做什么了?!?/p>
‘可那些……我丈夫他……’那些變成厲鬼的魂魄不會放過她丈夫的。
歡喜一眼就看出來說這個話的女鬼在她擔心的是什么。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闭f完一揮手,繞過女子便準備離開古堡。她覺得那些女孩子只會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其余的事情是不會多做的,至于折騰那些,不過是承受過的還回去而已,并無過錯。
‘朱騫他已經(jīng)很可憐了……’
女鬼掙扎著,還希望對方能夠幫一幫她的丈夫,她丈夫并沒有害那些姑娘,可想到那些是在古堡的姑娘嗎,莉香清楚的知道,這里面她丈夫有無法推脫的責任,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
歡喜覺得這女鬼說的話膩味,根本就不理會對方了。
最后莉香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位道長離開,就好像看著當初一切發(fā)生一般,無力,之前如此,現(xiàn)在依舊如此。
歡喜一路回了清云觀。
夜路雖然不好走,可對歡喜來說并沒有什么阻礙,甚至因為是走第二遍,回去的速度比來這邊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
一腳剛踏進大門,就看到兩雙直直看過來的眼睛。
“這么晚了,還不睡?”歡喜這個話主要是針對穿得單薄等在院子的謝陸,至于石靈,根本就不需要休息,這睡不睡對她都沒有多少影響。
石靈快速的走上前道:“主人,我想給你匯報顧然的情況。”
“你去做什么了?沒遇上那些混蛋吧?”謝陸直接表達了自己的關(guān)心。雖然從對方身上的衣服從出去到回來都是那么干凈震驚,一看就知道沒事。
兩人前后說話,歡喜先回答了謝陸的問題:“一過去就遇上了劉家的兄弟,他們應該還在尋找顧然的尸體。”
謝陸有些驚訝,遇上了?那為什么對方會放過這只肥羊的?
不過明顯女冠是不準備理會他了。
歡喜轉(zhuǎn)身往顧然暫住的客房里去,問身邊的石靈:“她的情況怎么樣?”
“迷迷糊糊的醒過一次,還發(fā)了熱,看起來不太好?!笔`立即回應。
“所以醒過來的也不是很清醒?”歡喜對于這個情況能夠預料到。普通的大學生遭遇這樣的事情很難不崩潰。求生意志只怕都沒有幾分。
“嗯,吃過一次藥睡過去了,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醒來了?!笔`覺得那個姑娘的樣子都看起來有些可憐。以前她是不懂什么可憐的,但現(xiàn)在懂了。
歡喜進入了房間,顧然依舊一副面色慘白的樣子。伸手探了探對方的脈搏。脈搏倒是比起之前穩(wěn)定了許多。
“情況比之前好多了,暫時不用管了。今晚你再看著些。”
“是。”
查看完了顧然,歡喜就準備回房間了,走出客房,就看到依舊還在一邊等著的謝陸。
“能夠和我說說情況嗎?”謝陸問。
“沒什么可以說的,你只需要知道,那些人以后害不了人就行了?!闭f完歡喜就房間休息去了。
謝陸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早,歡喜就早起開始早課了。
聽到動靜,謝陸一樣起身了,然后跟著歡喜一起活動。雖然多數(shù)的時候只能夠看著,但謝陸看得出這位女道長真的神秘。
在吃過早飯之后,歡喜才再次去看顧然的情況。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女子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里?”顧然醒來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臉上的神情依舊帶著緊張與害怕。還有壓抑著的痛苦和崩潰。
四周的布置,看起來十分的奇怪,顧然心中沉到了谷底,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賣到了鄉(xiāng)下的村子里。
越想,顧然心中的恐懼更是越發(fā)深了,身體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發(fā)抖。
就是門口傳來的開門聲都驚得她往角落里挪了挪。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歡喜看著所在角落里的人,盡量溫和的問。
只是歡喜的溫和,在對方聽來依舊是有些冷的。
顧然聽到是一道有些聲線有些偏冷的女聲,不再是那些讓她懼怕不已的畜生的聲音,那種心都要跳出來的感覺才算好一點。順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卻是一個挽著道髻,穿著道袍的女道士。
“這里是道觀?”
“清云觀,我是此處的觀主,悠兮,你是我觀中的人帶回來的?!睔g喜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身份緩緩放下了幾分緊張,便站定了,說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