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主?!碧粕徤锨靶卸Y。擔心這女子會繼續(xù)揮劍,對方的表情明顯是不知道三師尊的。三城主并沒有要對無心出手的意思。他覺得接下來繼續(xù)打下去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歡喜看了一眼唐蓮:“你喚他城主,這么說來,他是雪月城的城主?”
“是?!碧粕彂?yīng)道。
聽到這些話,雷無桀小聲的問身邊的蕭瑟,看向司空長風的眼神那明顯是放著光的。
“這人真是司空長風啊?”
蕭瑟看著那人,緩緩道:“的確是,當今用槍第一人司空長風?!?/p>
雷無桀臉上露出一抹不敢置信,接著張大了嘴看著那人:“槍仙,司空長風?。渴钦娴??!?/p>
蕭瑟看了一臉要流口水的樣子的雷無桀,有必要如此嗎?他可知道那女子比司空長風還要嚇人一些。
“收一收你這表情?!?/p>
這邊歡喜將劍收回了腰間。再一次冷漠的看向了躺在地上不能夠動彈的盧玉翟。
“下一次,若是再如此是非不分,只認你們無雙城的命令,估計誰也攔不住我的劍?!?/p>
“你要與我們無雙城作對?”盧玉翟皺眉問,他真沒有想到女子會有這般嚇人的實力,之前明明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不過的小姑娘。而現(xiàn)在,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火燒火燎的難受。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在有實力的人面前,居然一招都擋不下。
這人,到底是什么人?連司空長風都不認識,應(yīng)該也不知道他們無雙城是什么樣的存在。
盧玉翟有心要試探,卻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是個瘋批。
“作對?”歡喜有瞬間覺得眼前的場景和記憶中不愿意回想的場景重疊。墨黑的眼徹底的變成了紫色。她恍惚覺得,這一次提前動手,可以阻止那要發(fā)生的一切。
冷笑的看著眼前的人,抬手就是一揮,一道劍意直接將不遠處的無人山頭削掉了一截。
“我曾以一己之力毀過一座城。就是與你們那什么無雙城為敵又如何?要不,我現(xiàn)在干脆宰了你們這些無雙城的弟子,看看無雙城能不能夠奈何我?”
說到后面,常歡喜的語氣冷漠又危險。
無雙城弟子再次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劍開始發(fā)出一陣嗡鳴之聲,仿佛隨時都要脫鞘而出。
天空頓時烏云匯聚,黑壓壓的一片,地上飛沙走石。
‘宿主?!?03喊了一聲。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這么快就跟瘋了一樣?
歡喜并沒有理會,只是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越發(fā)的危險。
氣息瞬間緊張起來。
無雙想要動自己的劍匣,可他卻被女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壓制得不能動。
司空長風看著女子一臉漠然的樣子,微微蹙眉。這女子煞氣太重,這一身氣息也的確危險至極。
“常悠兮?!睙o心朗聲喊了一聲。
清朗安定的聲音擊中心頭。歡喜臉上冷漠的表情恍惚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那喚自己的人,對上對方平靜的目光,歡喜心中的那股殺念漸漸的落了下去。眼中的紫意盡數(shù)消退。
猛然想起,他不是常無邪,即便是那若有似無的邪氣如何的像,也一樣不是。這里也不是蜀山。即便是她現(xiàn)在提前將人殺光,常無邪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
收斂了心神,歡喜身上的氣息散了個干凈,扔出了一個藥瓶在盧玉翟的身上。
“吃了里面的藥,能夠讓你的傷勢很快恢復(fù)。”說完便走到了雷無桀的旁邊不再出聲。
所有人見此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司空長風看向盧玉翟:“你回去告訴你們無雙城的那些老爺子,做人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不要以為抓住了一個質(zhì)子就真的能夠讓無雙城天下無雙了?!蹦抗庥挚聪虿贿h處背著劍匣的無雙。
“還有,回去告訴宋燕回一聲,既然尋到了良才美玉,就好好教導,別讓殺豬刀給雕了?!壁s緊讓這無雙城的人滾蛋,省得一會兒又惹得那女子發(fā)作。他看出來了,這無雙城的大弟子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
“前輩,這話我可以帶回去。”無雙不好意思的笑笑:“如果到時候我還記得的話。”
“嗯,走吧?!彼究臻L風道。
無雙抱拳行了一禮。
“師兄,我們走吧。”
盧玉翟不再說什么,他也算是發(fā)覺了那女子的不對勁,擔心自己又說出什么話嗎,引得那女子發(fā)瘋。
無雙臨走前卻看向了那青衣女子:“若有朝一日,我學有所成,定然向你討教,常姑娘?!?/p>
“隨時候教。”歡喜平靜的吐出了幾個字。
無雙與無雙城的人離開了。
場面頓時輕松了下來,雖然還有那么幾分怪異。
“阿爹?!彼究涨淙鰦傻暮傲艘宦暎艘渤约业吡诉^去。
“千落?!笨吹脚畠哼€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受傷,人也好好的,司空長風才算是放心了。確定人沒有事情了,和一個普通了長輩一樣忍不住開始數(shù)落起來。
“千落,你這次呀,可真是讓阿爹好找,阿爹可是都快要將雪月城翻過來了?!?/p>
“阿爹,我這次可是幫忙了?!彼究涨涿Φ?,又看向大師兄唐蓮:“是不是大師兄?”
唐蓮也連忙行禮:“三師尊?!?/p>
司空長風:“唐蓮,這次你辛苦了。千落給你添麻煩了吧?”
“阿爹。我剛不是說了嘛,是出來給大師兄幫忙的?!?/p>
“……”
那邊雪月城的人熱鬧的在一起說話。
蕭瑟的眼神落在了女子身上:“你剛才?”
無心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歡喜看了一眼兩人道:“他和我的那位朋友像。我一時忘記了?!敝霸谀莻€世界,她除了開始那幾年接受不了,后面時間長了,已經(jīng)基本沒事了,根本沒有料到這個世界會有這樣相似的情況。還能讓她一時迷了心。
或許那事,那人,根本就沒有被她真正放下,只是因為無可反抗,放在了心底罷了。
蕭瑟和無心對視了一眼。這個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在馬車上,他們就知道對方有個很重要的朋友。
“真這么像?”無心好奇的問。
歡喜看了一眼小和尚:“其實你們也不是那么像。你修佛,我朋友修道?,F(xiàn)在想來,其實相差甚遠。是我一時入了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