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聽出了女子話語中的不以為意。提著自己的酒壺往前了幾步。
“琴師是從何處聽說的我?我又該是什么樣子?”他都活了這么久了,這天底下又有誰有資格要他該是什么樣子?
歡喜聽出對方語氣中的傲氣和對世俗規(guī)矩的不屑。
“沒有什么該,只是我見識淺薄,少見多怪了一些。本以為先生都該死教條滿身。”她一直都覺得藍氏一門更符合世俗眼中的先生一角。
但這世間,只要實力足夠,那邊一切的規(guī)則都會和這些人無緣。
“先生看起來灑脫不羈,身負(fù)大自在?!?/p>
李長生聽了這個話,倒是哈哈一笑:“琴師你有眼光,你這朋友,我交了。有時間我請你喝酒?!?/p>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
人都走了,歡喜他們離開了皇宮的邊沿,開始去找住宿的客棧。
一路走,路上就遇上了不少的士兵,在不斷的清掃那些灑落在地上的罪證。
即便是朝廷下了禁令不許討論,路上依舊能夠聽到不少嘻嘻索索的聲音。
三人最后沒有找到住宿的客棧,再次選擇了租賃。
在鬧中取靜之處尋了小院落腳。
在將院子打掃一番,買了一些吃食解決了吃飯問題之后,葉鼎之再也忍不住問出了聲。
“今日在皇宮,陛下答應(yīng)徹查了嗎?”
這個問題問出,葉鼎之心中是知道答案的,可是不這么問,他有無法紓解心中的急切。
“沒這么快。需要等上一些時日。”歡喜對上對方急切的目光說到。
“爹,你著急也沒有用,畢竟那要解決的是皇子。這案子必定是要在朝堂討論上一些時日才能夠定性。然后讓人徹查,審核。復(fù)核?!?/p>
無心雖不是朝廷的人,卻知道這些皇族犯法之后,上面的人沒有打算將人處理了,那時間就會無限的拉長。
葉鼎之一臉的失落。
“你也別太心急了,你都等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十天半個月的。據(jù)我以往的經(jīng)驗,這樣的案子要是老皇帝想要拖時間,只怕至少要個一年半載。”
歡喜語氣難得的帶著幾分安撫和安慰之意。
葉鼎之苦笑了一聲:“真是可笑,當(dāng)年葉府抄家,不過是一兩日的功夫而已,這要翻案卻是千難萬難。”
“爹,你如果只是想要殺了青王,這事我今夜就能夠去給你辦了?!睙o心說到。
歡喜贊同的點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你自己心里好受就行?!本褪且坏┣嗤跛懒耍抢匣实壑慌聰Q著那股氣都不會去翻案,要等新帝上臺才有可能。
“我瞧著太安帝是深沉有謀略的人,不會是個隨意自打嘴巴的人?!比~家的案子可是他判的。
“我今日給了兩顆延壽的藥出去?!?/p>
無心和葉鼎之又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老皇帝活不久了?”無心猜測。不然也犯不著讓悠兮主動給出藥去。
歡喜點點頭:“我瞧著沒多少時間活頭了,加上今日我那一番氣做法,他更是被氣得狠。擔(dān)心你們家的案子還沒有翻案他就沒了,所以我就送了兩顆。可以將他的命拉長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