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兩人的視線,歡喜停了一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說著這幾日聽到的消息:“是位腦子清楚的帝王。案子應(yīng)該很快就會重審。我聽說收集證據(jù)的事情已經(jīng)交到了瑯琊王的手中?!?/p>
葉鼎之驚訝:“你這幾日不是和我們一直在這小院,你怎么聽說的?”
不等歡喜說話,無心就先給出了答案:“以悠兮現(xiàn)在的勢力,整個天啟城的動靜應(yīng)該都逃不開她的感知?!?/p>
葉鼎之想到對方在北離的皇宮暢通無阻,來去自由的樣子,好像這話也沒有錯。
“這么說來,我家的案子很快就會被平反?”
“其實(shí)你有沒有想過,這本就是太安帝設(shè)好的一個局。從你父親被冤枉開始。”歡喜看著葉鼎之緩緩說到。
帝王的謀算,是以所有人為棋子,又怎么會單單只是將葉羽這個將軍殺了就算了的。必定是要將他的死都算計(jì)在其中的。
帝王謀算,除非被他真正的放在心上,否則那就是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永遠(yuǎn)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無心碾藥的手頓了一下,慢慢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人有千算,不如天一算?;蛟S瑯琊王會成為太安帝這位帝王最大的遺憾?!?/p>
葉鼎之聽著兩人的話,依舊有些沒有明白過來。
“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
歡喜看了一眼無心:“你給你老父親仔細(xì)的解釋解釋吧?!?/p>
無心嘆息了一聲,這才緩緩道:“葉家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青王是太安帝手中的刀,借著他的手除掉一個可能會影響王朝穩(wěn)定的隱患。而青王則是一枚棋子,是瑯琊王的磨刀石?!?/p>
葉鼎之從恍然到明白,再到憤怒,再到頹喪。
“他們怎么可能如此的無視人命?!?/p>
“在掌控權(quán)勢的人手中,沒有無視人命一說,只有執(zhí)棋人和棋子。每一顆棋子都該在該存在的位置,一旦那顆棋子不好用了,那就只有用作設(shè)局的死棋。”
歡喜看著憤怒不已的葉鼎之,輕聲道。
“你們?nèi)~氏一族更多的應(yīng)該是被獻(xiàn)祭的。為這王朝的下一任帝王而祭。這種被獻(xiàn)祭的不會只有葉氏一族,以后還會有更多?!?/p>
葉鼎之坐到了一邊,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看向常悠兮:“你怎么能夠這么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我一開始不能夠接受,就是現(xiàn)在我亦接受不了,在我看來,人命是寶貴的,不管任何時候都是該好好珍惜的,至于為什么能夠這么平靜的說出來,只是看得多了,活得久了一些,了解那些坐在高處的人為了考慮全局會做些什么事情而已?!?/p>
歡喜看著葉鼎之:“坐在帝位上,臥榻之側(cè)是不能夠容猛虎安睡的。從理智上來說,太安帝的所為不過是為了消除隱患,并無錯?!?/p>
話音落下,從屋頂上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轉(zhuǎn)瞬之間就落在了院中。
“所以瑯琊王不坐上那個位置,未來是必死之局?!笔捝粗泳従徴f到。
歡喜看著一臉疲倦的蕭瑟:“你這是被妖精吸了精氣了嗎?不過幾日不見,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無心聞言也仔細(xì)的看了一眼蕭瑟臉上的神情:“我瞧著千落姑娘不在,他可能犯相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