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推著葉鼎之來天啟城的是心里的仇恨,現(xiàn)在他心中最大的目標(biāo)就這么沒有了,他以后再也不是罪人之子,在北離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若是沒有想好,可以四處走走。我看你修為精進(jìn),想來不久就能揚(yáng)名。”雨生魔在見到徒弟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如今的修為不同往日。
葉鼎之想了想道:“師父,我還沒有想好要做什么,打算在其他地方去看看。暫時(shí)就不同您離開了。”
雨生魔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眼看向了那眉眼和徒弟差不多的小和尚。
“這是你家的人嗎?眉眼倒是和你十分相像?!?/p>
“見過前輩。”無心恭恭敬敬的朝著雨生魔行禮。
“你不錯(cuò)?!庇晟Э粗鵁o心點(diǎn)頭。這小和尚看起來和他這徒弟看起來關(guān)系極為不錯(cuò)。
往后的日子,他這徒弟,有人看顧兩分,又有朋友在身側(cè),想來就是沒有了他看著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站起身,雨生魔就準(zhǔn)備離開。
“相識一場,不如讓我送一送閣下。”歡喜在一旁緩緩說到。
李長生一聽女子說這個(gè)話,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的精彩,又看了看雨生魔的臉,似乎又覺得這樣沒什么好奇怪。這長得好看,有人天生就要惹人親近幾分。
感受到李長生那奇奇怪怪的目光,雨生魔一眼都不想多看,握著自己的傘就準(zhǔn)備走。
“就勞煩琴師了。”
“走吧。”
兩人就這么慢慢悠悠的往城外走。
一路上的目光不比前幾日的少。只是這一次距離隔得更遠(yuǎn),更隱匿而已。
出了城門,那些隱匿的目光都消失無蹤。
雨生魔看向一旁的青衣女子:“不知道琴師還有什么話要與我說?”
“我曾游歷許多地方,偶然間得了一本修魔功法?!睔g喜緩緩道。
雨生魔驚訝,隨后不解:“琴師不覺得這歪魔邪道?”
“不過是走的路不同而已,不曾濫殺無辜,怎能稱歪魔邪道?”歡喜覺得自己當(dāng)初以吸收陰鐵化為己用,最后變成旱魃,那才是真的有些邪,眼前這位才哪到哪。
雨生魔怔愣了一瞬間,這些年他可是遇上不少瞧不上他的人,能夠與他正常說話的可沒幾個(gè),李長生算得上一個(gè)的話,眼前的這位琴師算是第二個(gè)了。
“琴師果真不是尋常人。只是不知與我說這些是為何?”
“我聽人說你的功法是自己所悟,功法本身存在極大的缺陷,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助你補(bǔ)全功法?!?/p>
歡喜看著對方緩緩道。
雨生魔對上對方的眼神,一時(shí)無法判斷這話的真假,這話,就是李長生都說不出來。
沉默頓時(shí)在兩人之間滿眼,走在兩人身后,隔著一些距離的兩人面上的表情也是各有不同。葉鼎之是一臉的不敢置信,覺得常悠兮瘋了。
無心則是面色淡淡,直覺悠兮說出這話沒有半點(diǎn)的水份。
見對面的人遲遲不語,歡喜繼續(xù)道:“你的身體你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功法補(bǔ)全,反噬全身,你命不久矣。現(xiàn)在有我可以幫你補(bǔ)全功法,你何不賭一次?”
雨生魔漸漸的面上露出一絲不解:“這么做對你并無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