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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謙“有病的不是我?!?/p>
張謙揚眉,扭頭拍了拍后面的桌子,驚醒了兩位正在打游戲的人士,他抬起手來,指指自己的臉,然后指指王源。
張謙“我們倆,誰看起來比較像有病的?”
兩位懵逼人士認真端詳他們五秒鐘,不約而同選擇說真話。
“源哥。”
王源“……”
你們才有病!
后桌的黃毛直接收了手機,扔進桌肚里,側(cè)頭盯著王源。
其實張謙不說他也看出來了,王源不對勁過了頭。
主要表現(xiàn)在總是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傻笑,偶爾還能笑出聲,是那種愉悅的笑聲,跟平時跟人開玩笑時的痞笑太不一樣了。
昨晚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從寢室外面回來,王源不知發(fā)了什么瘋,抱著床柱子傻了吧唧地唱情歌。
情緒高昂得不行。
王源有一把清亮潤朗的好嗓子,唱起舒緩的情歌來很好聽,猶如沒有伴奏的cd。
但是,他沒完沒了的唱就很煩人了。
一首接一首,一直唱到凌晨一點多,裝了電池一樣,完全不知疲倦。
整個寢室的人都快被折磨瘋了,然而沒有人敢提意見。隔壁寢室的同學(xué)應(yīng)該也都聽到了,屈服于大佬往日的威嚴(yán),也沒人敢來砸門警告。
于是,他們寢室昨晚開了一場源哥的個人演唱會。
第二天早上來到教室,幾個兄弟困到眼瞎,東倒西歪地趴在課桌上斷斷續(xù)續(xù)睡了一整天,直到日暮西沉才緩過來。
演唱者本人卻精神奕奕,兩眼放光,亮晶晶的,里面裝滿了他們這些二逼青年看不懂的東西。
就剛剛,王源還撫著嘴角傻笑,美滋滋地,新郎官都沒他笑得開心喜氣。
顯然有病的人是他。
黃毛“嘶”了一聲,想起了什么,踢開凳子站起來,上身趴在一沓書上,聲音低低的透著股神秘:
“源哥,我們小區(qū)花園里有一算命瞎子,不僅會算命還會做法,你要不要請他來幫你驅(qū)驅(qū)邪?!?/p>
王源“……”
“我說真的,你別不信?!?/p>
黃毛滿臉寫著“我是為你著想”。
王源“你他媽才需要驅(qū)邪!”
王源被惹毛了,抄起桌上一本書,看也不看就砸了過去。黃毛眼疾手快,抬起手來接住了,順手扔回了王源桌上。
腿朝后勾住凳子拖過來,一屁股坐下了,順便從抽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開了包裝紙塞進嘴里,對著張謙挑眉示意。
眼神好像在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張謙身子往前傾,靠近王源,翹著嘴角笑得痞里痞氣,桌子底下的腿抖著,帶動頭頂?shù)膩y毛晃啊晃啊的
張謙“那你跟兄弟說說,到底瞞著我們什么事。笑這么開心,肯定有好事。買彩票中獎了,五百萬?”
大佬是有錢人,五百萬應(yīng)該不足以讓他得失心瘋,張謙搖搖頭,補充
張謙“五千萬?”
王源也不說話,動了動身子,斜過去靠著桌邊,臉朝向后面,眼睛直勾勾看著黃毛嘴里的棒棒糖。
想小女朋友了。
只要看到棒棒糖就會想到她。
耳邊不由得響起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綿綿的,有點羞有點怯,好聽得仿佛在撓他心尖尖兒。她說
“為什么……要給我糖?”
小傻子,還能為了什么?
他慶幸自己那天出現(xiàn)在小賣部,更慶幸自己鬼使神差之下,偷偷把草莓味兒的棒棒糖塞進她口袋。
越想越覺得幸運。
他原本打算挑一個合適的時間,跟她從實招來。不曾想,小姑娘比他想象中勇敢,竟然直接跑過來堵他,說喜歡他。
可愛死了。
怎么能那么可愛。
想見她了。
王源手指抵在眉骨處,輕輕地揉,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
昨晚才確定關(guān)系的小女朋友,哪能忍受長時間見不到面。
巨他媽想見她!
黃毛被盯得毛骨悚然。
他看得真真切切,源哥的眼神充滿愛意,那一瞬間,他以為源哥愛上他了。
黃毛大熱天打了個寒噤,又想起昨晚源哥就是抱著他的床柱子唱情歌。
源哥不會其實是個gay吧?暗戀他?
張謙“哇靠,就是這個表情!”
張謙一驚一乍地叫喚,指著王源的臉,手指頭都快懟到他鼻子上了,他雙眼睜得大大的
張謙“跟中邪了似的,笑得膩出油花!”
王源一腳踹過去,不偏不倚,恰恰踹在他屁股上
王源“起開!”
張謙身子顫了一下,坐著沒動。
王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睨著他,神色不耐煩極了,怒火隨時能燃起來。
張謙被踹得一哆嗦,前胸緊貼著桌沿,仰起頭看他:“你要干嘛?”
“磨磨唧唧?!?/p>
王源懶得跟他多說廢話,直接抓著張謙的領(lǐng)子將人拎起來,丟在一旁,長腿一邁,跨過了凳子站在過道里,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