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即將高考,遲時與傅其往來沒那么密切了,遲添的生活也重新歸于平靜。
后來,高考后的幾天,
傅其突然給遲時打來了電話,
“喂?”
正在收盤子的遲添愣了下,許久未聞的聲線還是如以前那般清冷,只是褪了些少年感,添了幾許沉穩(wěn)。
剛吃好早飯的遲時懶洋洋地靠著椅子,散散地用鼻音應(yīng)了,
“嗯,活著?!?/p>
“西荷,咱倆都進(jìn)了。”語氣淡淡的。
遲時這才有了點反應(yīng),扯了扯嘴角,抬眸掃向遲添,示意她別愣著。
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監(jiān)工”。
“意料之中?!?/p>
此后兩人便沒了話題,對方沉吟了片刻,仿佛在想事。
半天才有個回音,
看遲添在廚房里磨磨蹭蹭,遲時也失了耐性,索性回屋去了。
本想偷聽的遲添,見那“挨千刀”這么不給面子,也不想再蹭下去,草草洗了碟盤。
遲添重返客廳時,她已經(jīng)備好書包在門口等他了。
這次下來他看遲添完全是換了一種眼神,仿佛在看稀有物種,說不上來的怪,嘀咕了句,
“可以啊!遲添堵。”
遲添只當(dāng)他是中二犯了,拎起書包拉著他直往門外走,
“可以什么可以!我上學(xué)都快遲到了!你騎車送我!”
路上,
遲時問遲添,
“高考志愿打算填哪兒?”
遲添歪著腦袋想,得出了答案,
“宜隴!”
西荷,宜隴一西一東,教育界的兩大巨頭,一直不對盤,在席宜市相當(dāng)于清華北大的存在。
遲時當(dāng)然知道這鬼丫頭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他是無所謂,城東城西,多跑幾趟,他也認(rèn)了!
但想到某人剛剛說的話,還是想象征性地挽留一下,
“不考慮考慮西荷?”
西荷,
他也在那。
遲添垂下腦袋,松散的發(fā)絲跟著垂落,掩住了她面上的神情,影影綽綽。
“怎么?去看你們?nèi)龉芳Z?”
前頭騎車的遲時恨不得馬上停下車對這玩意兒進(jìn)行義務(wù)教育,這腦瓜子里成天裝著這些!
“我跟傅其沒有任何除兄弟外的關(guān)系!沒有!”
“哦,你這話都可以養(yǎng)繭子了!”
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