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龍壓低聲音,“樊哥不想翻包袱,博帥哥想覺得是個好包袱,一直暗示,樊哥覺得加那個包袱不合適,咱也不知道啥包袱,反正下臺就開始罵了,得有十分鐘了?!?/p>
玖糖坐下,靜靜的聽著,這種時候確實不應(yīng)該勸架,有什么說開就好了。
“哐當(dāng)?!蔽輧?nèi)傳來椅子摔倒的聲音。
樊霄堂吼著,“我用你教育我???你能上臺演出都是借我的光,要不是我,你還只是個報幕的,哪里能上臺演出,還進大隊?你別做夢了!”
安靜了五秒,張博帥喊道:“能搭就搭不能搭拉倒,我用你提攜我?我還不稀罕你了。”張博帥推門而出,走了。
樊霄堂從屋里出來,看見玖糖,擠出絲笑容,“走吧,回家?!?/p>
于子淇后面輕輕推了推玖糖,示意她去。
玖糖回過身,“那明天見,清清姐,我走了啊。”
“哎,拜拜晚上見?!北糖迩逶诮锹涮匠瞿X袋招手說拜拜。
玖糖攔住要叫車的樊霄堂,“走走吧,好久沒一塊走了?!?/p>
樊霄堂收起手機,笑了笑,拉過玖糖的手,慢悠悠走著。
出了劇場,身邊沒有粉絲,樊霄堂開口道歉,“今天,嚇到你了吧,錯了?!?/p>
“沒有,不過你最后那句話,有點狠了。”
樊霄堂也后悔了,“話趕話趕一塊了,我沒嫌棄過他?!?/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話挺傷人的,就一個包袱,一場演出砸了,別影響感情,低個頭就過去了。”
“之前吵的幾次都是他先說話低頭的,我不低頭。而且我覺得我臺上沒接包袱沒什么錯。而且出舞臺事故了,逗哏的罰錢多,說一場相聲沒掙錢就算了,生一肚子氣還倒貼幾百,我多冤呢,憑什么我低頭?!狈鎏靡蝗缂韧陌翄?。
“好吧,反正倆人別留隔閡?!?/p>
“哎,我給你講講我和博帥怎么認(rèn)識怎么搭檔的吧?!?/p>
玖糖笑了笑,“愿聞其詳?!?/p>
“他當(dāng)時還是學(xué)員,張哪個劇場主持來著?哎想不起來了,也不重要。周圍也沒人,就我和他,不說話就很尬了,都是相聲演員嘛?!?/p>
“容易聊起來?!?/p>
“對,就認(rèn)識了。正好他家也有貓,他買的貓糧他家主子一口不吃,他家主子挑哎我家貓吃啊,還是牌子呢,他也大意,多少次忘帶了,一來二去送貓糧就認(rèn)識了。正好我也沒搭檔,不是說單口就是看誰搭檔有事,看誰樂意帶我演一場,我就問他一嘴,今晚上一塊說一個,他也沒什么上臺機會,也樂意演。一連搭了幾天,我就感覺這小伙行,就搭上了。肉肉的,胖乎乎的,笑起來特別可愛,一看就知道,這小伙子觀眾緣肯定不錯,長的就討喜?!?/p>
樊霄堂和張博帥確實很搭。
一連兩天了,他們誰也不低頭,臺下除了對活,便不說話,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樊霄堂略顯著急,“怎么辦,他不會真的生氣不想和我搭了吧?”
“確實你傷著人家了,有點傷人家自尊心了吧。我?guī)湍銌枂??”玖糖說。
“那……你幫忙問問他吧。別說是我問的啊,你只代表你自己?!?/p>
玖糖笑著搖搖頭,是個傲嬌的小屁孩。還挺天真,可能只代表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