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蹩腳的理由卞浦忍不住發(fā)笑,蘇洵陽越是想帶他離開他就偏要好好讓林楠瞮看看自己。
卞浦直直的看著林楠瞮,眉宇軒昂間一股挑釁。
畢竟生意還沒談完,即使生氣也要憋著,手上的青筋在用力握著桌角時凸起的更加明顯,對面的人看著他們一副吃瓜神態(tài),看林楠瞮氣成這樣也只是覺得有趣的笑著,暖黃色的燈光總是暖洋洋的,熏得人似乎骨頭都跟著酥麻了,那人自顧自的轉(zhuǎn)了一下酒杯,一杯紅酒下肚也成了溫的。
“再會?!?/p>
怕蘇洵陽生氣,卞浦也只好做著口型逗他,卞浦太喜歡這種宣誓主權(quán)的感覺了,特別還是,和林楠瞮。
—— —— ——
“這有點過了,卞總。”
走廊里蘇洵陽有些不悅的對卞浦進行著詰問。然而與他的一臉嚴肅比起來,對方的姿態(tài)明顯放松許多,上半身慵懶的靠著光滑的墻面,黝黑發(fā)亮的皮鞋一只鞋尖點著地面,雙手插在西裝褲兜中,頭靠后仰著,似乎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對方訴說情緒。
“洵陽,我有一個問題。”
低沉的聲音一出蘇洵陽的硬氣似乎瞬間就有些消了。
“什么”
“當年他把你撬走的時候,你有覺得他有點過了嗎?”
卞浦轉(zhuǎn)慵懶為認真,似乎多在意這個答案,眼神在蘇洵陽身上定住。
“你還是過不去這道嗎?我當年是自愿的,他沒有逼我什么?!?/p>
冷冰冰的雙眸下似乎融化了似的竟也有些濕潤了,卞浦自嘲一般,又活生生忍住,過不去?怎么會過得去,日日夜夜,他可是一點也不會忘。在他眼里,林楠瞮不會逼他,只有自己這個十惡不赦的人會。
“你只管答我,有還是沒有?!?/p>
“沒有?!?/p>
回答比他想的要干脆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
“因為過分的人是我。”
卞浦就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委屈了一樣,卻轉(zhuǎn)而低頭暗自含笑,脊背隨著笑聲打顫。
再抬頭時,他已經(jīng)又成為了那個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人,冰冷又危險。
“還喝嗎?蘇董助,不去樓下?!?/p>
蘇洵陽暗罵一聲,伸手扯過卞浦的領(lǐng)帶就向房間走去。
剛進門蘇洵陽就將人按在墻上,手上粗暴的脫著衣服,卞浦只是任由著一切的發(fā)生,他欣賞每時每刻的蘇洵陽,就像只狡猾的又喜歡伸開爪子的小貓咪。
不過貓咪就是貓咪,總會被人馴服的。
蘇洵陽雙手被反扣在身后,無法進行多余的動作,任由水花灑下。
浴室的燈是暖的,即使沒喝酒,他也總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了,熱,暈,像只被放在蒸籠上的龍蝦,哦不是,他的鉗子,已經(jīng)被綁住了。
“小蘇,真舍得付出,為了林氏,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犧牲,嗯?”
即使卞浦已經(jīng)咬牙切齒,語氣卻仍然舍不得太狠,蘇洵陽不回答他。
“嘶,屬狗嗎?”
卞浦的牙很尖啊。蘇洵陽體會到了,不僅牙尖,脾氣也很大,這兩者一結(jié)合,一生氣就咬人,可不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