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是聽到了呼叫聲之后才去的案發(fā)現(xiàn)場的嗎?”
審訊室里,坐在我對面的一個警察正在問我一些問題。我用了半個多小時時間,終于把事情和他講清楚了。
“沒錯,警官,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發(fā)誓,我是個好人。我能出現(xiàn)在那個現(xiàn)場根本就是個意外?!?/p>
“放松點,你放心,我們是相信你的,畢竟從種種跡象表明,你應(yīng)該不具備作案條件,感謝公園里的攝像頭吧,小伙子,你可以離開這里了?!?/p>
對面的大叔和藹的對我說道。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對了,小伙子,你先等等,麻煩你把身份證號,手機號啊說一下,我們要登記一下,畢竟雖然我們相信你,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p>
“身份證號?手機號?我沒有啊?!?/p>
說完我就后悔了。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也是我入獄的第三天。
我在監(jiān)獄里的室友是個老頭,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經(jīng)常說一些神啊,主啊,生啊,死啊之類的,而我旁邊的房間似乎不曾有人居住。
面對著這個老頭整整三天時間,我有點崩潰。
我也曾和獄警說過給我更換個牢房,可他們卻都不理會我,我也曾問過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他們告訴我等到有人肯為我證明身份為止,因為我沒有身份證,再加上我連我的名字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們開始懷疑我了。
我也曾威脅過他們,我說我其實不屬于這個世界,如果逼急了我的話,我會讓他們通通消失掉。
好吧,我承認我又說錯話了,我的嫌疑更大了,甚至于有一次我在門口聽到外面的獄警討論著我,說我就是那個連環(huán)殺人犯,說我精神有問題,應(yīng)該是潛意識不定性隨機殺人。
我冤啊。
可是沒人愿意傾聽我的話語,更遑論解釋。
除了一個人。
那個老頭。
他不僅愿意聽,還樂意聽我解釋。
他還用粗笨的話語說著對我的看法。
“我.我.我.相信你,那是個...無所不能的地方,..你聽說過神嗎?我愿稱它為神跡,而你...就是神的使者,..其實..我也是神的使者,可憐的凡人呦?!?/p>
聽著他慢吞吞的和我說著,還神的使者,我的頭都快裂開了。
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天時間。
我能堅持下來不離開這個世界,單純是因為心中那一絲小倔強。
我必須要把那個腦殘客戶找到然后揍他一頓,我要讓他明白許下腦癱的心愿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監(jiān)獄度過的這幾天時間里,我也思考了一下那天夜里的案件,我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畢竟我剛到這個世界便遇見了這樣的事情,我懷疑是那個客戶在搞事情。
終于,在來到監(jiān)獄的第七天中午,我被放了出去,原因是又發(fā)生了一起命案,而我還在監(jiān)獄,徹底擺脫了嫌疑人的身份,在我出去的時候,我還聽到了獄警在說,有個人替我證明了身份信息,那個人自稱是我的哥哥,還說我的精神有點問題,在他向警官遞交了我的身份證之后,我終于得以離開這所監(jiān)獄了。
當然,也終于可以離開那個老頭了。
我受夠了待在這里的生活,也受夠了這個老頭,但想了想這個老頭也算讓我在這段日子少了許多孤單,在走之前,我還是要給這個老頭說聲再見的。
說完再見之后,他向我伸出了手,看著那臟兮兮的手,我有點反感,但出于禮貌我還是與他握了握。
“總有凡人妄圖取代神明。”
握手之后,當我即將離開這個監(jiān)獄的時候,那個老頭忽然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他怕不是又犯病了。
離開了監(jiān)獄,我并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哥哥,看著天上的太陽,嗅著路邊花朵的芳香,我心情大好,四處望了望,找了個沒有人的小巷,打開了手掌。
手掌里有著一個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