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謝婉已經(jīng)安然入眠。她真的太累了,這幾天,她一直在戰(zhàn)斗,即便是鐵打的人,也經(jīng)受不起。窗外忽然下起了細(xì)雨,雨水落下,沖刷著已經(jīng)被血染紅的城墻。謝婉在雨聲中入眠,熟睡的模樣像一個純真的少女。
地牢里,五名被俘的女武士被銬子鎖住了雙手,吊了起來。一名夏軍的校尉審訊她們道:“你們在城外還有哪些部署?說出來,我們可以從寬發(fā)落,饒你們不死,如果嘴硬,你們會經(jīng)歷十八層地獄的折磨。”
一名女武士冷哼一聲道:“我不知道?!?/p>
一名行刑者走上來說:“這些女人的嘴硬得很,想要從她們嘴里知道點信息,來硬的不管用?!?/p>
校尉道:“那你說怎么辦?”
那人獻(xiàn)策道:“您啊,把她們五個單獨關(guān)起來,然后詐她們一下,說不定就能知道點什么?!?/p>
校尉笑了笑說:“這招早試過了,不管用。她們彼此間的信任,遠(yuǎn)超過我們的想象。而且,拿同伴的性命來威脅,也絲毫不管用?!?/p>
“那總不能真用十八大酷刑吧。這十八種刑具雖然說是專門用來處刑女囚的,但一般也就用那么一兩種,她們就招了,骨頭最硬的,也只能挺到第八種,十八種來一遍,那人肯定是活不成的。咱們將軍說了,要留活口。”
“嘿,合著現(xiàn)在打也不是上刑也不是,咱們還得把她們當(dāng)姑奶奶一樣供起來不成?先把她們琵琶骨用鐵鉤子穿了,吊起來晾著。讓這些大小姐吃點苦頭。”
“是?!?/p>
翌日清晨,謝婉披好衣服,走出房門,喚來手下人說:“昨天俘虜?shù)哪菐讉€,她們開口了嗎?”
“跟將軍您回,這幾個人嘴硬得很,一個字也不說,實在是問不出來。”
“還真是忠心不二啊。敵軍動向如何?”
“敵軍并未發(fā)起攻擊。”
謝婉一聽,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于是加緊了幾步,走到栓馬的樁子前,解了繩子,跨上馬,飛速來到了城墻跟,看著一排拉成長線的守城將士站在深溝之上,說道:“有異動嗎?”
“報告將軍,聽到了撅土的聲音,想來地道馬上就打通了。”
“按我此前吩咐的應(yīng)對,沒問題吧?”
“將軍放心,您的吩咐,我們熟記于心,保證萬無一失!”
嘩啦一聲響,一個大圓洞破開,阿修羅部的士兵從里面鉆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與一道深溝之中,此溝極為陡峭,難以攀爬,而上面的大夏守軍紛紛舉起兵器亂刺,阿修羅部士兵無法施展開,上又上不去,一個接一個的出來,一個接一個地被刺死在溝里。不一會兒,另外幾處地道也通了,但他們也面臨著溝壑與守軍的雙重阻擋,死傷無數(shù)。
戰(zhàn)斗了一會兒,守軍取來引火之物扔向洞口,將火點著,洞口一片大火,里面的人不敢往前走,后面的人不知前面情況,還在往里下,地道里一下子變得極為擁堵。此時,守軍往火中扔下硫磺,硫磺燃燒,釋放出極為嗆人的毒煙,地道里面的人被煙這樣一逼,只能往出退走。
此時,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雨勢不小,火很快就被熄滅,守軍們站立于雨中,金屬的鎧甲被雨水沖刷著,顯得水光粼粼。不多時,城墻上面的戰(zhàn)斗又開始了。
阿修羅部的第一批攻城器械雖然被毀,但勝在人多,大家一齊出力,砍伐北邙山上的林木,很快又造好了一批,同時他們在確保道路安全之后,把床弩拆解成零件,從兩狼關(guān)運了上來,數(shù)百架床弩加上一百二十臺井闌車,以及五十余座云梯一起出動,這一次,大夏守軍面臨的境地非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