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恢復(fù)了正常,好像少了些什么,沒有翟瀟聞蹦蹦跳跳的鬧,真的覺得安靜了不少。
任豪洛洛。
任豪來到房間,何洛洛連忙擦了擦眼淚,手里還握著翟瀟聞的相冊。
何洛洛豪哥。
任豪在看小翟嗎?
何洛洛點點頭,任豪坐在他的身邊。
何洛洛你看小翟笑的多開心啊,有他在好像就沒有煩惱一樣。
看著何洛洛任豪心酸,他們都想翟瀟聞,可是,翟瀟聞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
揉了揉何洛洛的頭發(fā),任豪把他圈進(jìn)懷中。
何洛洛豪哥,我想離開這里,整個別墅都有小翟的影子,我真的好想他啊。
任豪好,我?guī)汩_始新的生活。
第二天,他們就把行李箱收拾好了,雖然不舍,可還是尊重他們的決定。
周震南抱住何洛洛,明明一直是最好的兄弟,現(xiàn)在都要分道揚鑣。
何洛洛南南,你和琛琛好好的,我們以后會回來的。
周震南好,洛洛我會想你的,洛洛你一定要回來。
何洛洛我答應(yīng)你,南南,琛琛,我們以后再見。
看著任豪何洛洛離開,周震南淚目,靠在姚琛的懷里。
周震南姚老師,你說以后還會見面嗎?
姚琛一定會的。
周震南我們也離開吧,我每次都會看到小翟在客廳在廚房在陽臺,我想他了。
姚琛好。
焉栩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高興不起來,他報仇了啊,翟瀟聞也死了,可是,總是覺得缺了些什么,空酒瓶灑落在地上,焉栩嘉迷迷糊糊的。
走過來一個人,蹲在焉栩嘉面前,把手里的牛皮紙袋遞給焉栩嘉,焉栩嘉拿過來打開,愣住。
里面有一個領(lǐng)養(yǎng)證明,還有一個日記本和一封信。
領(lǐng)養(yǎng)證明?他是焉家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的?怎么可能呢?不敢相信的打開日記本。
2003年10月14日,上午十點,我和澤彬去迎香孤兒院看望孩子們,看到一個長的特別漂亮,眼睛炯炯有神的孩子,才兩歲多點,見到第一面我就知道和這個孩子有緣,后來和澤彬商量帶回家撫養(yǎng),取名為焉栩嘉。
2005年5月8日,嘉嘉特別開心,因為有了新的伙伴,翟瀟聞?wù)媸且粋€漂亮又懂事的男孩子,還很有哥哥樣,很照顧嘉嘉,嘉嘉也很喜歡這個哥哥,希望他們兩個一起健康快樂的成長。
2010年8月11日,嘉嘉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還好小翟不顧自己安危,保護(hù)了嘉嘉,真是個勇敢有責(zé)任心的小男孩,兩個保護(hù)就這樣一起成長吧。
2012年4月26日,嘉嘉的親生父母找上門,根本就不是為了認(rèn)回嘉嘉的,就是想要錢,嘉嘉親生父親還是混黑社會,如果不給錢也惹不起,還被小翟聽到了,不過我們告訴他一定不可以說出去。
2012年4月29日,嘉嘉的親生父母又找上了我們,想要更多的錢,這次聊的很不愉快,真是不負(fù)責(zé)任的父母。
2013年2月4日,嘉嘉的親生父母威脅我們,如果不給錢就殺了我們,雖然怕,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太多錢了,公司也一落千丈。
2013年3月22日,這是我最后一次寫日記了,嘉嘉以后就拜托小翟父母和小翟照顧了,希望嘉嘉永遠(yuǎn)不要認(rèn)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狠心的父母。
繼續(xù)翻著翻著,后面再也沒有日記了,焉栩嘉慌亂的拿出信。
一切都是一場騙局,殺害你父母的是你的親生父母,并不是翟瀟聞父母,是不是受到良心的譴責(zé)?是不是現(xiàn)在后悔莫及?哈哈哈哈哈,你傷害了最愛你的,你殺死了最護(hù)著你的人,你真不配活著。
焉栩嘉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
劉也紙袋是一個小男孩給我的,讓我交給你,然后就跑走了。
焉栩嘉他在哪?他在哪里?
劉也我不知道,沒等我問他他就跑走了。
焉栩嘉扶著沙發(fā)站起來,跌跌撞撞的離開,劉也想扶著他,但是他不讓,他得去問清楚。
來到舅舅家別墅,推開門,好像知道焉栩嘉會來一樣,門都沒有鎖,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等著。
焉栩嘉搖搖晃晃舉起手中的信封,他還是想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得到這些都是假的消息。
焉栩嘉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男人笑著點了點頭,一切都默認(rèn)了,焉栩嘉離奔潰就差一步。
焉栩嘉是你說的,翟瀟聞父母殺了我父母,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可你天真的相信了?!?/p>
焉栩嘉愣在原地,他多想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或者一直以來只是他做的一個夢啊,可是不是,這些都已經(jīng)真實發(fā)生了,而且無法挽回?zé)o法彌補。
焉栩嘉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別墅,也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應(yīng)該做什么,就是一味的一直走著,走到世界盡頭,走到天涯海角。
他狠狠的傷害了何洛洛,又親手殺死了翟瀟聞,原諒一直以來自己才是小丑,才是罪不可赦的那一個。
懸崖邊,只要跳下去,一切就可以消失了,焉栩嘉真的沒有什么臉去見他們,他現(xiàn)在只想解脫。
好刺眼的紅色,好安靜的走廊,好詭異的氣氛,看著亮起來的手術(shù)室三個字,夏之光覺得不能呼吸,他多怕里面的人再也醒不過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刺偏,不知道手術(shù)會不會成功,不知道翟瀟聞能不能活下來。
好久好久,手術(shù)燈滅了,看著醫(yī)生走出來,夏之光遲遲不敢上前,見慣了生離死別,理解家屬的心情,醫(yī)生拿下口罩露出笑容,夏之光心里才放下一點。
“手術(shù)很成功,但是病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也許很久,但是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p>
夏之光謝謝,謝謝醫(yī)生。
是的,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無論多久,他都會陪著翟瀟聞,等著翟瀟聞,他相信,翟瀟聞會醒的,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任豪什么都沒有了,但是他有何洛洛,無論是之前的山珍海味還是現(xiàn)在的粗茶淡飯,他都很知足。
任豪何洛洛來到一個山莊,山美水美人更美,何洛洛很喜歡這里,便定居下來,生活的住戶不多,空氣清新,生活安靜,這就是何洛洛一直以來都想要的。
任豪吃飯了洛洛。
何洛洛拿手的雞蛋餅,雖然之前總是會咸會糊,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任豪的教導(dǎo),已經(jīng)做的游刃有余,并且好吃的不得了。
任豪圍著圍裙,宛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何洛洛每次都會嘲笑他,任豪也只是寵溺的笑著,為了何洛洛,他什么都可以做。
何洛洛豪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任豪當(dāng)然了,給你做練出來的。
何洛洛那我可得多吃點。
任豪你最好多吃點,胖點。
何洛洛不行,再胖就沒有腹肌了。
任豪小孩子家家要什么腹肌。
何洛洛可愛的嘟著嘴,還是乖乖的把任豪加給他的菜都吃了。
任豪洛洛,真打算一輩子都在這里生活嗎?
任豪突如其來的話讓何洛洛愣住,隨后笑了笑。
何洛洛這里不是挺好的嗎?簡直和仙境一樣。
任豪無奈,確實,如果何洛洛想一直在這里生活,他也愿意陪著。
周震南姚老師,我們結(jié)婚可不可以延后啊。
姚琛為什么啊?怎么了?
周震南我,我想洛洛他們參加我們的婚禮,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他們。
周震南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聲音軟糯軟糯的,姚琛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姚琛當(dāng)然可以了,我去和爸媽說。
周震南真的嗎?
姚琛傻瓜,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也希望他們都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周震南點頭,抱住姚琛,他很幸福,因為姚琛,所以幸福。
趙磊他醒了嗎?
趙讓搖了搖頭,看向床上昏迷的人。
趙讓怎么會傷的這么嚴(yán)重呢。
趙磊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是在海邊,全身都是傷痕,真不知道我們離開這么些年都發(fā)生了什么。
趙讓醫(yī)生看了,傷口也處理了,并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
趙磊讓,你去休息會吧,我來照顧他。
趙讓我不累,也不困。
趙磊你都一夜沒休息了,快去,聽話。
趙讓那好,有什么事叫我。
無奈,只能聽趙磊的話,走出了房間。
趙磊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不見了,連忙跑出房間尋找,敲了敲趙讓的門。
趙讓磊磊,怎么了?
趙磊讓,焉栩嘉不見了。
趙讓什么?
不敢耽擱,穿好衣服就出去了,找了很長時間,很多地方,趙磊站在橋邊,看著那人單薄的身影,走過去。
趙磊焉栩嘉。
焉栩嘉回過頭,一臉茫然。
焉栩嘉你是在叫我嗎?
趙磊愣住了,然后試探的問。
趙磊你知道我是誰嗎?
焉栩嘉我不知道,那我是誰?
趙磊皺眉,拉著焉栩嘉去了市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焉栩嘉失憶,什么都不記得了,趙磊把他帶回家。
趙磊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嗎?
焉栩嘉我,我不知道,你是誰?
趙磊我叫趙磊,這是趙讓,都是你的兄弟,很好的兄弟。
兄弟?焉栩嘉突然捂著腦袋,為什么會這么痛?‘他是你的兄弟啊,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啊’兄弟,誰是我的兄弟。
趙磊嘉嘉,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焉栩嘉我,我一回想就感覺很痛,炸裂般的疼痛。
趙磊那就別想了,餓了吧?給你做飯去。
趙讓嘉嘉要不要吃蛋餅???我和洛洛學(xué)的,肯定比他做的好。
蛋餅?‘嘗嘗我做的蛋餅,雖然樣貌不好看,有點咸了,我重新做’焉栩嘉捂著腦袋,使勁晃了晃頭。
趙磊嘉嘉。
焉栩嘉我沒事。
趙磊點了點頭,繼續(xù)做飯。
夏之光小翟,你要快點醒喔,為你我都拒絕多少女人了,你就不怕我被搶走嗎?
夏之光小翟,我真的好愛你,你之前說遇見我花光了你所有的運氣,其實我想說,遇到你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所以你把你所有的運氣都用在這里好不好?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好想你。
夏之光都兩年了,我在電視上看到姚氏集團(tuán)和周氏集團(tuán)的聯(lián)姻,南南和姚老師已經(jīng)訂婚了,他們說想讓我們見證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我現(xiàn)在不能去,我想等你醒了之后我們再一起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南南和姚老師一定很開心很激動。
夏之光真的感謝洛洛,讓我看清自己內(nèi)心,去奔向有你的方向和未來,認(rèn)識你,真是我最大的收獲,所以要快點醒來啊,好不好呢?
我們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得到,又在不知不覺中失去,愛而不得和生離死別是我們最無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