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發(fā)生了一場圣戰(zhàn),司馬墨年在那一場圣戰(zhàn)里面受了傷,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等待他醒來之后,已經是一千年以后了。
仙界有人傳聞,承載著司馬墨年的冰棺有了動靜,月清風知道之后立馬趕了過去,等他到了的時候,求凰殿已經圍了很多人了,全部都整整齊齊的站著,里面只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聽見了腳步聲才回了頭。
“喲,來了?”
月清風瞧著那人的虎牙“你來的挺早。”
司馬墨年醒了,他睜開眼看清了四周的人,千年的時間過去,仙界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司馬墨年瞧著面前站著的人,低垂了眸子。
羽楓來的時候,手里面捏著一瓶藥劑,看見司馬墨年醒了,就扔給了他。
司馬墨年疑惑,盯著羽楓。
“墨年,你受傷精神受損蠻嚴重的,得好好治治,這是我找靈族族長求的藥,用完找我拿?!?/p>
司馬墨年一笑,點了點頭,月清風把他從冰棺里面拉出來,遣散了眾人,把司馬墨年扶到了床榻上,坐在他床邊。
“墨將,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司馬墨年揉了揉腦袋“腦袋太昏了,好疼,清風你下手也太重了?!?/p>
月清風瞪大了眼睛“我?墨將,你是不是把腦子傷到了,你的傷明明是圣戰(zhàn)留下的?!?/p>
司馬墨年皺眉,他的記憶里面,是他和月清風切磋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才不小心受了傷的。
“什么圣戰(zhàn)?”
月清風有些不可置信“墨將,圣戰(zhàn)已經過去一千年了,你昏睡了一千年,你不記得了?”
司馬墨年搖了搖頭,他好像確實想不起來 了。
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過后,司馬墨年便辭別了羽楓和月清風他們,想要出去自己走走。
因為仙界最近來確實沒有什么事情可做,羽楓便由著司馬墨年去了。
在人間的茶樓里面,司馬墨年要了壺清茶,坐在了窗邊,看向了樓下人潮擁擠的人群。
人間的這一天,似乎是叫端午節(jié),天氣有些燥熱,老板瞧著司馬墨年是一個人,便走上前來問他。
“客官,今日端午,咱們十里香有剛出爐的豆沙粽子,要不要來兩個?”
司馬墨年生性恬淡“那來兩個嘗嘗吧?!?/p>
粽子很快就上來了,香軟甜糯,他瞧見樓下有個人,站在樹下,似乎在等什么人,若是普通人,當然不可能引起司馬墨年的注意,只因為那個人身上蔓延著一股子寒涼的魔氣,凡人看不見,但是司馬墨年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一襲黑衣,站在那里,不多時,就有另一個人,依舊一襲黑衣,撐著一把傘就過來了,手里面還提著一袋子桂花糕。
“花殿在哪里?”
樹下的男子抬了下腦袋,望向了樓上,司馬墨年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竟然就在他對面看見了一個身穿紅衣,帶著金色蝴蝶面具的男人,不過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擁有一頭白色的頭發(fā),唇色殷紅,但是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與眾不同。
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司馬墨年的目光,便回了頭,四目相對,沖著他微微一笑,把桌上酒杯舉起來,沖著司馬墨年敬了敬,司馬墨年同樣端起了茶盞。
不一會,那個撐傘的黑衣人便上來了,傘已經收了,他提著那包桂花糕,輕輕放在了那白發(fā)少年的桌前,貼在他耳邊上似乎在說些什么。
只見那人癟了癟嘴角,把酒杯放下,又重新填滿,他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杯子,一陣幽香四溢,那酒杯里面竟然開出了一朵緋紅的花。
他把那朵花取了出來,放在了手心,那朵花就變成了一枚戒指。
那人把戒指交給了黑衣男子,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名黑衣男子便直接朝著司馬墨年徑直走了過來,不茍言笑的對著司馬墨年鞠了一躬。
“你好,我家殿下說看您特別有緣,托我把這個送你當見面禮,希望有緣再見?!?/p>
司馬墨年“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把戒指放下了轉身離開,司馬墨年拿著戒指仔細端詳,他似乎又聞見了那一股幽香。
他把戒指放在鼻尖嗅了嗅,確實聞見了那一股若有似乎的香氣,不過剛才看見那人似乎是用一朵花化成的這枚戒指,那么想來也不算太貴重的吧。
司馬墨年沒想到出來一趟居然遇見一個人給自己送禮,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離開的時候遭逢大雨,他站在十里香門口,想著自己是淋著大雨跑呢,還是掐個訣遮雨,或者是等雨停。
“哎,是你啊。”
司馬墨年抬頭,面前站著的是那個站在樹下的黑衣男子,他此刻打著傘,站在雨幕里盯著他。
“你認識我?”
那人笑了笑“我家殿下讓子楚給你送戒指的時候,我都看見了?!?/p>
司馬墨年沒想到這也能被看見,還沒答話,便聽那人繼續(xù)道“需要載你一程嗎?”
畢竟在人間還是不要隨意掐訣使用法力得好,會被人當成怪物妖怪的。
“那便多謝了?!?/p>
那人搖了搖頭,就問司馬墨年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我沉睡了好長時間,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去那里,我想找回自己曾經的記憶,但是還不知道從哪里著手,就想著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來?!?/p>
那人想了想“要不去我哪兒坐坐吧,為了方便調查行事,花殿準予我們在人間買了處宅子,最近我有事務需要在人界,居住在那里?!?/p>
他本來也是出來散心,去哪兒都沒什么區(qū)別,就答應了。
那是一座特別大的院子,里面種了很多桃樹,現(xiàn)在還開著花,特別美,那人把傘收了,請司馬墨年就坐,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剛剛收拾完畢,就有人來了。
“將軍,長老來信。”
來人把信交到了那人手里面,那人拆開看了看,便就這燭火把信紙燒了個一干二凈。
“抱歉,還未來得及自我介紹,您好,我叫出楚子墨,來自魔族。”
楚子墨臉上帶著微笑,舉止修養(yǎng)都恰到好處,司馬墨年也放下了手中的 茶盞。
“司馬墨年,來自仙界?!?/p>
楚子墨坐下,喝了一口茶,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聽說過,圣戰(zhàn)時期那個仙界的戰(zhàn)神嘛,你的傳聞蠻多的?!?/p>
“嗯?我還有傳聞嗎?”
“除去人界不談,其他幾大部族的實時傳聞其實都是相通的,所以有些人有些事,我們都清楚,據說,你是一個特別溫和的人?!?/p>
司馬墨年的確是一個特別溫和的人,他總是以最平和的態(tài)度對待所有人所有種族,就是因為他的這份溫和,就恰好讓人忘記了,他其實是仙界主宰殺戮的戰(zhàn)神。
司馬墨年沒呆多久,等到雨一停,就向楚子墨道了謝,離開了。
楚子墨送別司馬墨年,站在門口,指尖停留著一只幽蝶,他的目光緊盯著司馬墨年離開的背影,略加思索。
“他忘記了,我估摸著丟失的剛好就是圣戰(zhàn)到之前大概十年之間的記憶,別的我看不出來,我覺得不是他自身的原因,應該是藥物所致?!?/p>
說完,那一只幽蝶就飄走了,楚子墨嘆了口,轉身進了院子。
花殿還真的是,怎么就只給他這么多外派任務呢,明明子楚要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