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姐好啦,把蓋頭蓋上吧。
二狗老大,不好了,老大!
梨姐聽到二狗的驚呼,手中的動作一頓。
喜帕緩緩從白臉上滑落,最終掉在了地上。
白轉(zhuǎn)過頭去,臉上的表情也由紅著臉害羞,變?yōu)榈芍墼尞悺?/p>
二狗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這樣驚為天人的一幕,正在蓋蓋頭的新娘子,喜帕緩緩從她臉上滑落。燭火跳躍著,光映在她銀色的發(fā)絲上,于是她就變成了光。
白正好別過頭看他,于是二狗對上了白紅色的眼眸。她的眼睛像一汪春水,讓人甘愿淪陷。
先是眼睛,再到鼻子,接著是嘴巴,最后是下巴。美人終于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明眸皓齒,膚若凝脂今天老大結(jié)婚,真美啊!比平日里還要美上幾分。
二狗盯著白的眼睛,雙逐漸失去焦距。
梨姐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梨姐立即上前擋住二人交匯的視線。
梨姐誰讓你進(jìn)來的?知不知道……
被梨姐這一訓(xùn),二狗才突然想起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他打斷沈梨的話。
二狗梨姐,不好了……
他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又想到那么美的老大,突然就不忍開口了。
他要怎么說?要怎么說老大才不會生氣呢?要怎么說老大才不會傷心呢……
梨姐覺察到二狗的異常,朝他走近了些。
梨姐怎么了?
她壓低了聲音,有些替白緊張和擔(dān)憂。
二狗湊到梨姐耳邊,用他自認(rèn)為極小的音量說的。
二狗首席大人把賓客給打傷了,然后走了,到處都找不著人。
二狗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以前的首席暗影刺客,當(dāng)真恐怖如斯。
梨姐對上他的目光,瞳孔放大。
怎么會這樣……
梨姐當(dāng)真?
二狗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你們……在那邊嘀嘀咕咕的干嘛?
白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向他們,那里面還有對新婚的期許。怎么忍心讓這樣干凈的眼眸蒙塵。
梨姐俯身朝對鏡梳妝的白說到。
梨姐白,你柒哥去買喜酒了,我怕他挑不來,也去看看。
梨姐別擔(dān)心,馬上就回來。
梨姐故作鎮(zhèn)定的說完,可仔細(xì)一聽,還是能聽到她話里的顫抖。
白嗯,知道了……
白點(diǎn)頭,信了這個漏洞百出的理由。
梨姐那……先把蓋頭蓋好吧,我調(diào)皮的新娘子。
白嗯。
梨姐將掉在地上的喜帕撿起來,重新給白蓋上蓋頭。
梨姐乖乖等我回來,不許掀蓋頭哦,蓋頭只能新郎官兒來掀,不然不吉利。
梨姐我馬上就回來,帶你去拜堂。晚上蓋頭沒了,就可以看見你的新郎官了。
白嗯。
白的聲音悶悶的,像有什么東西堵著。
梨姐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隨即腳步匆匆的將二狗帶出去。
咯吱——門被關(guān)上了,房間空蕩蕩的,只有蓋著紅蓋頭,一動不動的新娘子。
還有那些鮮紅的喜字。
紅燭噼里啪啦的燃燒著,蠟油一滴一滴的落下,活像那新娘子的眼淚,鮮紅的,滾燙的,卻沒有人在意。
*
梨姐看到他往哪邊去了嗎?
二狗沒,事發(fā)突然,大家都沒注意。
二狗不過整條街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他人影。
梨姐陡然提高音量。
梨姐那就擴(kuò)大范圍去找!把整個玄武國翻遍也要找到他!
離開的人走的倒是瀟灑,徒留剩下的人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大廳那么多人,都在等著看白笑話,柒你怎么敢的呀?!
宜畫找誰?
宜畫快要到吉時了,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吧。
梨姐冷笑一聲。
梨姐是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人沒了。
宋緋什么?!
梅花十三什么?!
幾人異口同聲,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她們離席太早,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梨姐那該死的新郎跑了!
美人們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差點(diǎn)就要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了。
宜畫什么狗東西,我還沒搶婚呢,他敢跑!
梨姐行了,別罵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人給找到。
宋緋抬手。
宋緋我去找找看,這一片我熟。
話落,大家就都出去找人了。
誰都沒想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會出這種岔子。
梨姐拉著宜畫去外面主持大局了。
柒你最好現(xiàn)在就回到她身邊,要不然就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