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繁華半城煙,多少世人醉里仙。
這便是岳陽人間的味道?。抗徊煌岔?街道兩邊有茶樓酒館也有當鋪作坊,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怎么對付主人交給我的事兒怎么辦才好,煩悶的進了一家看上去挺不錯的酒樓里。
一屁股坐在酒樓雅間里頭就毫無姑娘家樣兒的趴在桌上繼續(xù)想我究竟該怎么達成主人的要求。讓我找機會混入岳陽派?我怎么混啊?賣身為奴嗎?姑娘我這般花容月貌,器宇不凡,哪里像伺候人的丫鬟?一個破岳陽派,防衛(wèi)的比皇宮還要嚴。主人要是來到了岳陽,我該怎么跟他交代???
正心里郁悶極了,抬頭就看見隔壁的那個雅間里有那么些個自稱后臺特別厲害了的紈绔正使勁兒的難為一個賣唱的姑娘跟一個老頭兒,非得要讓人姑娘唱什么狗屁不通的十八摸。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老頭跟人小姑娘家的,喝了茶盞里最后一點兒茶水,走過去將他們護在身后,臉上掛著純良無害極了的笑意。
“她不會唱,我倒是會唱呀,我若唱了,那銀子是不是歸我呀?”
那幾個人模狗樣的東西看著我,笑的真的是....咦.....猥瑣變態(tài)!不過呢?本姑娘剛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將那應允我的公子哥的銀子接了隨手就給了身后的老頭兒。伸手把那幾個紈绔們拽了進去,一只腳踩到桌子上,一臉的笑意盈盈,人畜無害。隨便勾了勾頭發(fā)小辮兒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的開口。
“緊敲鼓來,慢打鑼,聽姑娘我給你們唱一首十八摸。伸手先摸頭發(fā)絲!”
邊唱邊看向一旁穿著紅色錦袍的紈绔,微微一笑,剛說完一句就一巴掌甩在那個紈绔臉上。不待他反應過來又開始樂滋滋的繼續(xù)唱了下去。
“烏云飛過半邊天,伸手再摸臉前邊。”
這次輪到一邊穿著銀色袍子的紈绔,一句話剛說完反手再是一巴掌招呼在他臉上。這一首他們自己提出來的十八摸還沒唱完呢,倒是挨個兒都傻乎乎的被我扇了個遍。
等了好久好久這群人才意識到我不過是想耍他們幾個玩兒,反應真夠遲鈍的了。這些家伙惱羞成怒終于與我大打出手了,嫌棄的看著人家那些花拳繡腿的,隨便使了點兒勁兒在腿腳上將他們教訓的落荒而逃,耳朵癢癢的聽著那幾句狠話,真是老掉牙。
“還聽不聽???想不想讓我給你唱了?。堪?!還打不打?別走啊,還想不想摸?還想摸哪兒?告訴我!跑什么呀?姑娘我還沒唱夠呢!喂!你跑什么?”
一群膽小如鼠的蠢貨罷了,冷哼一聲拍了拍手,忽覺背后有一目光如炬,被盯的頭皮發(fā)麻了就轉(zhuǎn)身看了過去。那是一個穿著月牙白錦袍的男子,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雙透澈明亮的雙眸,一身的書生氣息文文弱弱的,他微仰著頭也在看我?
“看什么看啊,你也想聽曲兒啊?”
也不知道這大傻子在打什么主意,反正本姑娘也不怕,況且剛剛為了打那群臭無賴點的飯菜都涼透了,剛好有人請吃飯,何樂而不為?再說這人看上去傻乎乎的,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就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
試探著談了以后恍然大悟這眼前的大傻子叫曹蔚寧,是清風劍派的弟子,不愛練功什么的單單對吃的情有獨鐘,這點兒倒是對本姑娘胃口。笑瞇瞇的吃飯,這大傻子也是有問必答,連他自家家底都快掏空與我了,一時間竟覺得這人傻里傻氣的挺可愛的嘛。
反正請本姑娘吃飯的人就是除了主人對我最好的人了嘛,當然也...也最可愛的人嘛,這可比主人說的那些個什么腰細不細啊、心軟不軟啊的有用的多的多了。更何況本姑娘已經(jīng)夠細了,才不想管其他那些個人細不細,請本姑娘吃飯才是最正兒八經(jīng)的。
“我叫顧湘!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