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被沿途的監(jiān)控錄像找到,他居然進了富貴人家,根據(jù)監(jiān)控錄像顯示,出門接待的居然是孔雀,燒餅帶著人沖到富貴人家的時候,這貨居然在一個包廂里面醉死過去了,看樣子還哭過,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醒過來以后就一言不發(fā)。
同樣保持沉默的還有孟鶴堂和郭麒麟,他們一個被周九良把東西騙走了,一個知道了閻鶴祥不知所蹤的消息,肉眼可見的低氣壓彌漫了整輛車,開車的是接到了謝金消息的李鶴東。
上面已經指派了新的保鏢,并且準了劉筱亭和孫九芳的假期,只可惜這兩個此時也是保持著沉默。
欒云平已經聯(lián)系了那個叫做江慕然的女人,沒有想到竟然出奇地順利,那女人也沒有東拉西扯就答應來一趟。
張云雷一進警察局就覺得自己一身的力氣都費盡了,他覺得過去八個小時里的信息量大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就在他想休息一下的時候,一個穿著浮夸的太陽衫大褲衩帶著墨鏡的老人家走進了警察局。
他先是研究了一下警察局的辦公環(huán)境,然后一臉痞氣地說:“把你們……那個叫什么……啊,郭德綱啊還是于謙,叫來一個,我們聊聊?”
欒云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外面接近深秋的天氣,默默想了想,覺得自己肯定量不上。于是把全局最能扯皮的張鶴倫拉過來了,張鶴倫正在一群女記者里面如魚得水,聽說來了個不是善茬的大爺,還懵了。
“我說大爺,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最近是真的忙,我估計我們局長和副局肯定忙著和上級交涉呢,那個誰,就是王某嗎,那就是個燙手的土豆!我們也難啊……”
大爺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別說瞎話了,我要見郭德綱!”
郭德綱聽了欒云平的描述,和于謙相視一笑,都出去迎接了那位大爺:“哎呀哎呀,這是史先生嗎?我們云天在你那怎么樣?想不想家啊?”
郭德綱笑的看不見眼睛了,史大爺又伸出了一根食指,擺了擺:“沒事,他不錯,在我那干的也不錯,我來就是和你說荊棘那幫殺手的,基本上都是外籍,你們沒法判吧?”
郭德綱點點頭:“確實?!?/p>
史大爺轉了轉手上的墨鏡,笑著說:“沒有問題,荊棘總部已經和我們通氣了,中國部他們準備割愛了,你把人轉給我們就行了。”
于謙驚訝地看著他:“你說荊棘打算退出中國?”
史愛東無奈地笑了笑:“這次他們也是被坑的,要不然以他們的原則,是不會做這么蠢的事情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五年前那一次損失了郭凌之后他們就有這個準備了,這一次他們也算是順手推舟?!?/p>
郭德綱冷笑一聲:“我們是不是應該感到光榮,本土上的壞蛋居然把外國那群混蛋都嚇跑了?”
史大爺也冷笑著說:“那群東西的皮可不好扒,荊棘這次可是給你們提供了不少好東西。”他拿出一個U盤,笑著說:“我之所以從夏威夷特意趕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你沒事也催促一下李云天那個混蛋,讓他認真一點,要是他能撐大梁了,我也就不用放棄那群辣妹回國了。”
于謙看著他,心里無端地升起了一股向往之情。
郭德綱敏銳地感覺到了,然后抬腿就是一腳:“你別想東想西的了,趕緊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吧!”
于謙認命地去了,然后又回頭和史愛東說:“過年記得帶著云天回來,今年能是個團圓年?!?/p>
史愛東明顯地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眼神,帶著保鏢大搖大擺地出了門,上了一輛保姆車,才露出了些許惆悵,良久他開口問司機,
“李根還沒有從雨林里面出來?”
保鏢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們監(jiān)聽到……李先生昨天和一只猩猩說,寧可和他搭伙過日子,也不想留在您的身邊?!?/p>
史愛東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大鉆石戒指,沒有說話。
孔雀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無論誰問什么都不說話,后來張云雷沒有辦法了,叫來了于筱懷,還有一個對著于筱懷傻笑的陶陽。
果然孔雀一見到于筱懷就開口了:“安安,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我知道你是臥底,你知道我嚇了一跳嗎?你可真厲害,你現(xiàn)在也是警察嗎?”
于筱懷看著這個有點神經質的姑娘,笑著說:“誰能想到那個出了名溫柔的播音員是這個性格?。俊?/p>
孔雀摸了摸自己的臉:“人為什么這么喜歡打標簽?。课易鑫蚁矚g的事情,就不能溫柔一點?”
于筱懷點點頭:“我就是隨便說說,他們讓我來問王某的事情?!?/p>
孔雀笑了:“我其實也不知道什么的,但是看見那幾個警察就想到汪明,心里有一點不舒服,就想給他們添麻煩?!?/p>
于筱懷看著她的眼睛說:“說實話,我沒有想過你喜歡汪明的,明明那時候,你那么對他?!?/p>
孔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個微笑:“孫夫人也是真的喜歡你的,你身上的每一條傷疤就是那些愛的證明,真的,這世界上有一些人……他們的愛情或許會有點兒猙獰,可是那也是愛呀!”
于筱懷搖搖頭:“你錯了,孔雀姐姐,你從一開始就錯了,愛不應該是你說的那樣的,愛怎么會是受傷呢?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實是你???”
孔雀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她十分冷靜地說:“我不像你,我從小看到的就是什么月亮,什么實驗,你讓我學習你們愛的能力,學習那些就算說過多少溫柔的詞句都感受不到的東西?”
于筱懷想了想:“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王某來的那個私人聚會?我是個臥底,謝金一直保護著我,孫夫人是個女人,那天,是我第一次和男人……也是第一次被輪……那時候我也覺得很絕望,畢竟我的任務明明都要完成了,我不應該再經歷這些的。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把這些東西強加在我愛的人身上,他愿意愛我,我是用感恩的心的……”
于筱懷真誠地看著:“孔雀,你不應該繼續(xù)做玩具的。”
孔雀苦笑:“你果然是富貴人家最紅的頭牌,換個人和我說這些我一點觸動都不會有,但是你用錯了地方,于筱懷,你要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多東西。
不過,見他的應該是個姓江的女人。”
監(jiān)控室外面的人都在沉默,為了孔雀,也為了于筱懷經歷的事情。
良久,郭麒麟拍了拍陶陽的肩膀:“你可別辜負了這么好的孩子?!?/p>
陶陽掃開了他的手:“單身狗,離我遠點兒。”
張云雷看了看手表:“那么,我們就去見識見識這個神通廣大的江慕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