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預感自己大限將至。
因為他感覺自己病了,于是讓醫(yī)師給自己檢查了一下,查出了病癥所在——五年前觀音廟落下的病根,和兩年前自己去某座山上除一只靈力極強的妖獸時受的傷。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受點傷很正常。但問題是那妖獸有毒,臨死前憤憤地咬了江澄一口,不痛不癢,所以江澄當時也沒在意……于是就出大問題了。
那毒隨著血液攻進五臟六腑,侵蝕著江澄的生命,還引發(fā)了舊病,直到昨天江澄突然一陣心絞痛,讓醫(yī)師一查,才得知自己命不久矣。
江澄很郁悶,因為那毒用了兩年時間深入到他的骨髓,把他的壽元快造沒了,掐指一算,自己還剩一個月的時間。
江澄在臥房里整整自閉了一天——
他不放心金凌,可是這五年來金凌成長的很快,已經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宗主了。
他不放心江氏,可他的大弟子江霖可以在他外出的時候把江氏打理的井井有條,已經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了。
這么想來自己已經了無牽掛了呀。
那魏無羨……他早已不是江家人,想他作甚。江澄忙抑制住了念頭。
發(fā)了會兒呆,江澄往自己丹田處摸了摸,嘆了口氣,還是放不下。
那云夢雙杰對他來說已成了執(zhí)念,五年前觀音廟,他的心已死,他再也不想與魏無羨有半點瓜葛。
于是,魏無羨大婚,他不去;有魏無羨在的夜獵,他不去;有魏無羨參加的清談會,他不去;就算是在路上偶遇到了,他也裝沒看見,與魏無羨擦肩而過;偶爾魏無羨來找他,他也躲著不見。
江澄“這次卻是不得不見了……”
江澄想著自己反正快要死了,當宗主這些年不是除妖就是宗務,從來沒休息過,這回不好好玩玩,會有遺憾的。
然后,他把宗務全推給了江霖,自己出去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二十幾天后,終于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于是當天就回了蓮花塢,剛好金凌也在,就順便交代一下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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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明白,你跟這個人已經沒有以后了。這輩子,都沒法有了。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夢,我是你可有可無的人。畢竟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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