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檀查出柳襄與春秋道有關(guān),是百里公一案的幕后黑手,李譯忱腦門一涼,此時之前聯(lián)昉竟然毫無察覺,實在是辜負(fù)了圣人的信任。
安白檀郎君,你真要這個時候進宮請罪?不如將此事告知洛陽郡主,從圣人給她的封號來看,她說不定可以讓圣人不再怪罪。
東川王李譯忱白檀,圣人跟前,盈盈也是艱難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我不能幫助她,還要給她添麻煩,實在不是一個兄長所為啊。
安白檀可是郎君!
冬雪前面馬車?yán)?,可是東川王?! ?/p>
安白檀出來一看,原來是冬雪,那來人不就是……想到此處安白檀急忙下車行禮,
盼兮白檀別客氣,兄長太沒義氣了,進宮給皇祖母請安居然不帶我,再有下次白檀記得幫我說說他?! ?/p>
安白檀屬下不敢。
見到盼兮,安白檀有些開心,郎君特意帶來圣人喜歡的櫻桃跟圣人請罪,在她看來還不如帶著郡主呢,單看郡主的封號就知道她把的準(zhǔn)圣人的脈絡(luò)了。
進了宮,盼兮拿出黃安放在翟氏這兒的供詞,本來是高秉燭收著的,不過進宮前被盼兮要到手了。
圣人盼兮,這份供詞不足以說明柳家貪腐,河?xùn)|柳氏,何等龐雜的人脈關(guān)系,這個,遠(yuǎn)遠(yuǎn)不夠。
盼兮皇祖母,這個當(dāng)然不夠,只是個魚餌罷了,今日帶來只是告訴皇祖母,兄長也是出了力的,那個組織就是兄長查出來的,說是春秋道?! ?/p>
圣人聽到此處,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包括楊煥,東川王,臉都嚇白了跪在地上都不敢起來。
盼兮知道這個組織滲透很深,可提到名字就這般,看樣子這還是個不能言說的存在啊。
盼兮想了想,走上前跪在圣人身邊,
盼兮皇祖母放心,你的千秋大業(yè)豈是那幫人能理解的,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罷了。
圣人說得好,這才是我的孫女,你有信心這是好事,說說打算怎么做?
盼兮黃安的供詞在孫女手中,過兩天就呈給皇祖母。
東川王李譯忱你要以自身為誘餌,這不行。
李譯忱聽出了盼兮的意思,趕緊抬起頭來阻止,可圣人卻沒有表態(tài),還說起太子李頓的事。
當(dāng)年李頓還是皇帝,卻要把江山當(dāng)做私有財產(chǎn)拱手讓給岳父打理,因此被廢掉皇帝身份,圣人不能容忍任何人破壞她辛苦打下的基業(yè),李譯忱嚇得跪地求饒,當(dāng)面發(fā)誓要還給圣人一個耳聰目明的聯(lián)昉。
盼兮兄長,你承認(rèn)了??!
東川王李譯忱承認(rèn)什么?
盼兮公子楚啊,那天去見韓執(zhí)事,我也有份參與,看到了寺里供奉的神牌了。我估計,除了月華君,我家二郎,還有你欣賞的那個高秉燭都猜出來了。
圣人盼兮可不要再調(diào)侃你兄長了啊,
盼兮謝皇祖母?! ?/p>
出了太初宮,李譯忱拉下了臉,盼兮知道兄長是在擔(dān)心她,但說真的,她還真的不在乎。
盼兮兄長,別生氣了,保護自己我做得到,到時柳襄只要派人來,這可就是現(xiàn)成的證據(jù)啊。
東川王李譯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若受傷,我怎么對得起母妃。你那個好夫君呢?
盼兮他跟高秉燭去臨川別業(yè)調(diào)查銅料,高秉燭不懂得冶煉,二郎非去不可的。
東川王李譯忱那就你一個人做餌啊,這樣,這幾天讓白檀跟著你。
盼兮不說話,只是拍了拍兄長的肩膀,李譯忱就感覺手腳發(fā)軟了,
盼兮明白了嗎兄長,若真有人敢來,那必是有去無回的。
高秉燭和百里弘毅很快來到臨川,看到這里一片祥和的景象,兩人卻覺得不對勁,這里的百姓都不種田只種果樹,分明都是假象。
走了許久,他們來到河邊一家飯館吃飯,看到老丈從很遠(yuǎn)的地方挑水吃,卻不吃對面河里的水。飯館老板娘的女兒無意中說出吃河里的水會肚子疼,兩人猜到冶煉坊在河流的上游,煉銅的廢料有毒,因此污染了下游的河水。
兩人在村子里蹲守,到天黑發(fā)現(xiàn)一個白天見過的人,那個人手上滿是老繭,顯然不是種田留下的,而且長期鑄造磨出來的,他們跟著這個人,雖然擔(dān)心是圈套,可這是唯一的線索,也顧不上別的,一路跟蹤那個人來到一個藏在山洞里的冶煉坊,里面有大大小小很多冶煉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