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這才發(fā)現(xiàn)相柳今晚與以往不同,袖口的血漬令人難以忽視,要知道這人可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的。
盼兮所以,大人你不止損了靈力,還受了外傷啊。
盼兮也不見外,直接起身去拿了傷藥給他敷上,又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休息,至于她自己,找個地方打坐吸收月華之力吧,雖然靈力恢復的慢一些,但有比沒有好。
盼兮來到西河邊上,這兒草木茂盛,實在是對她多有助益,這會兒相柳在她房間運功療傷,雖然不能動,但滿屋花香還是讓他忍不住胡思亂想。
老木懷疑串子有了心上人,便帶著小六和十七一路尾隨,看到幾名青樓女子從酒鋪里出來,其中一名叫作桑甜兒的女子跟著串子進入小巷,迫不及待地激烈擁吻。
這場面看得老木臉色鐵青,恨鐵不成鋼地轉(zhuǎn)身離開,小六故意調(diào)侃葉十七幾句,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反被他清亮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
盡管小六擔心桑甜兒的身份,可他問過了串子,串子對她是真心相待,問過桑甜兒,人家也愿意陪著串子過一輩子,只是青樓女子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何其艱難,小六他們想要給桑甜兒贖身也是千難萬難,就仿佛是有人刻意阻止似的。
小六知道附近山上是辰榮軍的地盤,第一時間就懷疑是相柳搞的鬼,相比自己,小六知道,盼兮在相柳跟前還能說上話,所以請盼兮在相柳跟前問問,看看桑甜兒那兒,能不能不要為難,讓他們正常給贖出來,畢竟他們也不好棒打鴛鴦。
之前盼兮種出來的薲草,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長大了一些,可以賣出去了,只要不是刻意為難,桑甜兒是肯定能贖出來的。
盼兮聽了小六的話,雖然知道青樓不是辰榮軍的產(chǎn)業(yè)還是答應(yīng)去見相柳了,多相處才能有感情,日久生情可不是傳說。
山上辰榮軍大多都是認識她的,盼兮也不擔心,等到了辰榮軍地盤,盼兮運氣還不錯,碰到了熟人,麻煩他去叫相柳后就直接原地等著。
夜色中相柳從天而降,白衣白發(fā)翩若驚鴻,若是不了解他本人,盼兮覺得就看這一幕就能為他神魂顛倒,卻不知道她也是別人眼中最美的風景。
“你找我?”
盼兮嗯,大人,就是我想問一下,鎮(zhèn)上的青樓,是辰榮的產(chǎn)業(yè)嗎?
相柳點了點頭,莫名的聽到青樓兩個字有些不喜,盼兮一看就明白了。
盼兮我們家串子喜歡里面的桑甜兒,兩人愿意一輩子在一起,但是里面的人刻意為難,所以我想著,若是辰榮的產(chǎn)業(yè),大人可不可以行個方便,也不用別的,就是讓他們不要阻止我們贖桑甜兒就好。
“他們與你無關(guān),我的人情也不是那么好還的。”
盼兮聽了相柳的話才想起來,她就是來問一下,那個青樓是誰的她還不知道嗎,相柳真的出手幫忙,不僅自己會暴露,也會牽扯到回春堂,小六就麻煩了。
盼兮原來不是啊,那就算了,大人,我走了。
“你過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相柳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氣悶,虧的他聽說是盼兮特意趕過來,原來就是為了別人,他還以為,算了,他作為辰榮軍師,有自己的宿命,不合時宜的想法趁早斬斷了比較好,否則也不過是誤人誤己。
盼兮本來就是找個借口過來看相柳的,聽到他問,盼兮眼睛一轉(zhuǎn),又覺得自己可以松松口。
盼兮那大人,若是我說,我是來看你的,順便六哥讓我問一下桑甜兒的事,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花言巧語,以為這么說我就會放過你了?”
雖然相柳這么說,盼兮還是感覺到他語氣中的輕快,也是,從他出生,得到的都是惡意,那么一點點的善意都讓他如今豁出了命般為辰榮奔走,盼兮除了心疼還能說什么。
盼兮你信不信隨你,喏,這是六哥托我給你帶的,說是劇毒無比,還有這個,我送給毛球的,之前坑了它好幾次,雖然是因為我那只靈寵,但還是不好意思,這個送給它,就當賠罪了。
相柳揮了揮手,毛球已經(jīng)飛到了他們身邊。
“送給它的,你自己交給它,我可不會幫這種忙?!?/p>
盼兮靠近毛球給它順毛,然后變出自己做的烤全羊告訴它,朏朏不好吃,沒什么吃頭不說,毛還多,咱作為空中王者,要有追求,不過為了賠罪,她親自下廚做的。
毛球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又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食物的香味,對盼兮也有了好印象,它傲嬌的叫了一聲,翅膀點了點眼前的空地,示意盼兮放在那里,盼兮照做后,毛球就叼著烤全羊離開了,這點眼色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