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眠一把拽起愣在地上的許涵睿,面無表情地說:“說吧,十大酷刑先來哪一個?”
“你要不說我按自己的順序來了?!?/p>
許荊怕杳眠干出什么過分的事,慌忙穿好衣服,跑出來。
“哥哥……你別生氣,他沒對我做什么?!?/p>
許涵睿抬起頭看著杳眠,忽然想起面前這位是自己的“敵人”。
“沒做什么?你還護著他!他都那樣了,那樣了!手都……”杳眠把牙磨得咯咯響,抓著許涵睿的手都氣得發(fā)抖。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你也不至于……”
“不至于嗎?你是我的,我的?!辫妹叨⒅S涵睿,加重了后兩個字。
許涵睿突然輕笑:“誰說的?阿成和我同吃同睡,怎么就成你的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家伙,深知這個家伙不敢動他。
“你,在挑釁我?”杳眠瞇眼,眸色變幻莫測。
“是啊?!痹S涵睿認真道:“我喜歡阿成,是誰的,還得看阿成喜歡誰?!?/p>
許荊已經(jīng)不知道該去怎么做了,他也不敢相信,那會是阿睿說出來的話,阿睿在自己眼里一直是小孩子啊。
“阿荊,你聽見了,你選誰?”聽他那么說,杳眠反倒不氣了,松開了許涵睿,淡然道。
原來不是親兒子,杳眠放心了許多,但心頭忽得又一緊,不是親兒子還跟他搶阿荊!
不對,現(xiàn)在要淡定,要站主動位置!
許荊無奈道:“好了,別鬧了,再待在這兒麻煩就找上門了。”
“已經(jīng)找上門了?!币坏来謫〉穆曇繇懫?。
許荊抬眼向聲音來源望去,那是一個身長八尺有余的人,他身后跟著一隊人,穿著整齊劃一,而從他身上涌出濃濃的壓迫氣息。
杳眠白了那人一眼,抱著雙臂,一臉不屑:“呵,你算個什么東西?”
許涵睿也緩緩起身,來到許荊身旁。
“這位少俠,你就是那個高階修者吧?”梵寒嶺也不生氣,微笑著對杳眠說。
“高階?嗯……我不是?!辫妹哂朴迫徽f著,表現(xiàn)得很不在意。
梵寒嶺還是淡淡地笑:“小朋友,你別多想,我是保護處的處長,此次來找你只是想讓你加入我們,我們會給你很多資源,好好培養(yǎng)你的?!?/p>
“培養(yǎng)?你們?”杳眠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梵寒嶺:“配嗎?”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圍在邊上看熱鬧。
梵寒嶺收了笑,聲音里偷著寒意:“如若不然,你就是別的陣營中的人,我們的敵人??赡愕臍庀⒗锊⑽从袣w屬,你是游走修者,沒有靠山啊……”他低頭理了理衣服,用威脅的口氣說出最后一句話。
許荊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沒有動作。許涵睿以為他是在害怕,牽起了他的手,緊緊握住。
許荊抬起頭訝異地看著許涵睿,許涵睿只是搖了搖頭,眼神里閃著安慰。
杳眠沒有理會梵寒嶺,放下了抱著的手臂,他感覺到了許涵睿的動作,轉(zhuǎn)身去拉許荊的另一只手,面色不善地看著許涵睿:“你的爪子,松開!”
許涵睿不甘示弱,把許荊朝懷里一拽,眼神里盡是挑釁。
“許涵睿。”許荊面色有些難看,咬著牙,低低叫道。
“呵,你可以??!有膽量!”杳眠臉色陰翳,松了手緊抱住許荊的腰。
他凝息出一把縈繞著藍光的利刃,向許涵睿手上刺去。
許荊忍不了他們了,氣極了:“夠了!”
“我……”杳眠一時軟下來,利刃也停在空中。
看著杳眠和許涵睿眼神之間的刀光劍影,圍觀眾人議論紛紛,猜測千奇百怪。
梵寒嶺一眾人等也都沒有說話。但是梵寒嶺心中卻有了定論——他們中間那個被爭搶的人才是關(guān)鍵。
“你們不要在這鬧行嗎?”許荊甩開兩人的手,聲音冰涼,氣憤分毫未減。
許涵睿見狀,趕忙上去裝得可憐兮兮:“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币酝际侨绱饲笄榈?,許荊氣都會消掉大半。
許荊皺皺眉頭:“閉嘴。”
杳眠不說話,低著頭,撅起了嘴,樣子十分委屈。
梵寒嶺見他們鬧完了,移步上前道:“許傅成?”他剛剛讓手下查了幾人的氣息,發(fā)現(xiàn)許荊和許涵睿是他們保護處的人。
見他們兩都安靜下來,許荊壓下了心里的怒意,淡淡道:“嗯?!?/p>
“他們說你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梵寒嶺考究地打量著許荊。
杳眠見不得有人用那種探究的目光看許荊,立馬變了臉,擋在許荊面前,眼神陰冷得讓人發(fā)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