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就這么幾個人,巨嬰口中的嬸嬸是誰,顧源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只是先前并沒有任何征兆,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是何宴自愿的還是被脅迫了?九嬰把他們?nèi)藥Щ爻潜?,難不成真的是為了搶個新娘子結(jié)婚?顧源不懂,這個世界資源已經(jīng)匱乏到強搶個男人結(jié)婚的地步了?
巨嬰低頭掃過桌上各色美食,眼睛一亮,亮晶晶的口水似乎掛在了唇邊,心隨意動,身體逐漸開始縮小,直到與顧源身高相仿才停下。美滋滋的開始上桌吃飯,起初還用筷子,沒多久就不耐煩的扔掉筷子用手開撕。油乎乎的手,油乎乎的臉,偶爾還往身上蹭一蹭,顧源見狀瞬間覺得什么都不香了,果然預感沒錯,熊孩子一只。
看見江墨也皺起了眉頭,顧源來了興趣,難得找到共鳴,兩人你來我往的交換著眼神,似乎都在說“幼崽真是個不可思議的物種”。
“小鏡”聲音不怒自威,還帶著些無奈的寵溺。
巨嬰忙忙乎乎的胖手瞬間停頓下來,揚起臉開心的笑著,“九叔叔,你來了?”看到九嬰臉上不贊同的表情,連忙把油乎乎的手放在嘴邊嘬了嘬,隨即藏在了身后。
看見桌上杯盤狼藉的場景,九嬰也忍不住皺眉,不過卻沒有多說,揮揮衣袖,一桌子的飯菜瞬間換成新的,井然有序,香氣四溢,還禮貌的向顧源和江墨補了一句,“怠慢了。”
顧源在心里翻白眼,這里發(fā)生的事恐怕九嬰早就知曉,裝模作樣。何宴的失蹤讓顧源對九嬰心存戒備,以至于現(xiàn)在怎么看都覺得九嬰不順眼。
“出來吧”九嬰轉(zhuǎn)頭發(fā)話。
鳳冠霞帔加身,喜服精致的讓人咋舌,珠翠環(huán)佩叮當作響,清脆悅耳,一聽就知道不是俗物,沒有大紅蓋頭,遮面的珠簾下那張容顏不是何宴還會有誰?只是濃妝艷抹,遮蓋了男子的英俊,多了女子的柔美。顧源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詢問,被江墨伸手擋了下來。
“是何宴,他一定是被脅迫了。”顧源語氣有些急。
江墨見顧源著急,淡淡的說了句“靜觀其變”,隨后用眼神掃了掃九嬰和巨嬰。
顧源瞬間冷靜下來,心里不由有些責怪自己沖動,在場的都不好惹,底細都沒摸清,貿(mào)然起沖突確實沒好處。不過他仍舊一眼一眼的瞟向何宴,期望何宴給他個暗示,哪知何宴從頭到尾眼神低垂,專心的走他的淑女步。顧源無奈,只能靜待事態(tài)發(fā)展。
沒有顧源認知中的三拜,九嬰與何宴雙雙跪在高臺上起誓,“天地為證,我九嬰今日娶何宴為妻,今后必定護何宴一生周全。”
“天地為證,我何宴今日嫁于九嬰為……妻,今后必定與九嬰生死與共?!焙窝绲氖脑~說的沒那么順暢。
這明顯就有問題,顧源摳了摳江墨的手心。江墨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顧源真的要坐不住了,這誓詞里沒有涉及到絲毫的喜歡與情愛,倒是總說生死安全,何宴肯定不是自愿的,顧源開始盤算現(xiàn)在這場面如果打起來勝算有幾分。
在場最高興的莫過于巨嬰,就是九嬰口中的小鏡,他不斷的拍著手咯咯笑,一邊還叫著好。倒是九嬰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