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雩可…
宋見年夠了,別說了,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你自己小心,對方來頭很大,出手不凡。
宋見年把白雩送出了房間。
白雩走在走廊上,想宋見年說過的話。
白雩但我確實沒惹什么人啊,何況是豪門弟子呢?
白雩一個人嘟囔著。
宿舍樓下
白雩低頭想事,卻又被肖綰希的一通電話拉進了現(xiàn)實。
肖綰希喂?小雩,白叔剛和我打電話,說書店根本領(lǐng)不到貨,沒人愿意給他,避之不及。
白雩怎么會這樣?
肖綰希我怎么知道,你打個電話吧。
白雩嗯。
白雩掛斷電話后,給父親發(fā)了個視頻通話。
良久,白實柳才接通。
白雩爸,你怎么只和小希說。
屏幕中只見白實柳,一直用手捂著半邊臉,不肯放。
白雩捂著臉干嘛?你在哪?書店嗎?為什么后面書柜……
白雩還沒說完,服務(wù)員便打斷了她的話。
服務(wù)員白店主,那幫人不僅把店砸了,還打傷了您,需不需要……
服務(wù)員看清手機屏幕中的人是白雩后,立馬捂住了嘴,跑開了。
白雩爸,你的臉。嗚嗚…
白實柳哎呀,女兒,哭什么,爸沒事,我身子骨硬朗的很,你看。
白實柳站起來,跳了段舞,由于白雩,生活的城市是南方,即使是初秋,天氣不是很熱。所以,白實柳還穿著短褲,腿上的淤青也就一覽無遺了。
白雩爸,你的腿,嗚嗚嗚嗚嗚嗚,究竟怎么了,嗚嗚嗚,很疼吧,都怪女兒沒用。
白實柳別哭了,乖啊,我沒事的,先掛了。
白雩嗯。
白雩蹲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像個小板凳。她也沒顧這是校園,有很多學(xué)生,就哭了起來。
顧奕剛和顧國偉,真吵了一番,心煩意亂的很,一進校園就看見有幾個人圍著一個姑娘,像極了白雩。
顧奕走過去,撥開了人群,拍了拍白雩的頭。
顧奕白雩?
白雩抬起頭。
顧奕看見,眼前的少女,眼眶中盈滿了熱淚,鼻子哭的通紅,頭發(fā)絲有些因為眼淚貼在了臉上。
顧奕覺得心頭一緊,他蹲下來摸著白雩的臉。
顧奕怎么了?
顧奕不哭了,乖。
白雩什么都沒說,只是撲進了顧奕懷里。顧奕便順勢抱起了白雩,向校門外走去,隨便找了家咖啡店就坐下了。
顧奕怎么了?小哭包,早上哭了,現(xiàn)在還哭,怎么了,和我說好不?別怕,說吧,你男人罩著你。
白雩我,我,我的稿子被人撒了。
顧奕知道,我知道,還有吧,說吧,我?guī)湍悖貌缓??信不信我?/p>
白雩我信你。我們的模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不參加了,我去問過她了,她說有人指使她,我不怪她。但是,我爸爸,我爸爸,他,嗚嗚嗚……
白雩淚腺又爆發(fā)了,在顧奕懷中再度哭了起來。
顧奕內(nèi)心OS:好你個金沐茶!
顧奕叔叔,他怎么了?
白雩我們家的書店突然領(lǐng)不到貨了,那些老店家都不給我爸爸貨,書店還被人砸了,我爸爸,我爸爸,他還被人打了。
白雩在顧奕懷里抽泣著。
可是不對勁啊,模特和稿子的事肯定是金沐茶搞得,但是她勢力沒那么大,還沒有到可以控制c市所有書店進貨源的實力。只有顧國偉。只有他。顧奕想。
白雩在顧奕懷里,哭了大概20多分鐘,就沒力氣自己睡著了。
顧奕寶貝?白雩?
顧奕見懷中的人沒答應(yīng),就小心翼翼地,捧著白雩的臉看,確定她睡著后,湊近她的耳朵。
顧奕小雩,我,我父親他們害了你和叔叔,可能以后,以后…
顧奕太了解顧國偉了,他是一個只為利益著想的人,任何阻止他利益的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顧奕以后,我們就此分別了。
顧奕別忘了,我愛你。但是出了什么事都要和我說,你男人永遠罩著你。
顧奕把白雩送回了公寓,自己一個人在陽臺抽著一支煙,給顧國偉打電話。
顧奕你干的,對吧。
顧國偉你現(xiàn)在為了個女人,就來質(zhì)問你老子了?
顧奕我問你,是不是?
顧國偉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顧奕為什么?
顧國偉沒有為什么,他阻止了我和金茶集團聯(lián)姻的機會。怎么?心疼了?那就離開她,乖乖和小金結(jié)婚!接下來可就不是砸書店的事了。
顧奕怎樣可以放過她和她的家人。
顧國偉離開她,我自會讓他們家的書店再接到貨,也會派人去維護書店里的設(shè)施,給她父親醫(yī)藥費。
顧國偉今后他家書店如果有遇到什么困難,我都會出錢去擺平。
顧奕好,我答應(yīng)你。
顧奕你要說到做到。
白雩愛上了自己,她沒有錯,她也不應(yīng)該受到這些苦,她應(yīng)該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
至于,自己,不是她是誰也不重要。
顧奕點開微信,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白雩的微信“慶幸雩見”,她是他唯一的置頂。
顧奕:好好的,祝你幸福。
白雩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只見窗外,太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白雩顧奕,顧奕。
白雩見無人應(yīng)答,便打開了手機,一眼看見顧奕給她發(fā)的信息。
慶幸雩見:什么意思?顧奕,你怎么了。
白雩撥通了顧奕的電話,可對面?zhèn)鱽淼氖牵耗鷵艽虻奶柎a是空號…
白雩怎么會這樣?不可能,我要去找他!去找他!
白雩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滴了下來,比前幾次都更兇了,完全止不住了。
慶幸雩見:顧奕,為什么?
慶幸雩見:我怎么了?我做錯什么了。你告訴我,我改啊!
慶幸雩見:別不要我啊
白雩對了,對了,舞會,對,舞會。他一定在哪!
白雩哭得身體已經(jīng)發(fā)顫了,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當(dāng)年她五歲,他的母親因為肝癌去世,他太熟悉了,她就是這樣,蹲在母親的床邊哭的,她認為母親再也不要她了。
白雩查清了舞會的地址:金鳳酒店二樓宴會廳。
白雩跑出房子,按下電梯。
白雩師傅,金鳳酒店,麻煩快點。
白雩手中握著,慌亂之中在玄關(guān)看見的邀請函,是昨晚顧奕給她的,還記得少年說,那里的人都認識他,沒有邀請函也進得去,讓她拿著??涩F(xiàn)在還沒過幾天,一切都變了。
白雩下了車,她嫌等電梯要等太久,就跑上了二樓。
禮堂生小姐,這是高端私人宴會。請問您的邀請函呢?
白雩把邀請函塞進他們手中。
白雩可以了吧!你們好好看看,這是顧家大少爺親自給我的,可以放我進去了吧?!
禮堂生可以了,小姐,您請進。
白雩立馬沖了進去,人們正在聽著古典樂,跳著華爾茲。白雩一眼瞧見前方,一個穿著酒紅色西的男子,那身影一定是顧奕,不會錯的。
但他分明擁著一個女子,在跳華爾茲。怎么可能,顧奕不是這樣的人,但真的太像了!
白雩顧不了那么多了,跑上前。
白雩顧奕?
顧奕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立馬回過頭,見到了站在他心尖尖上的那個女子。
白雩真的是你。
顧奕看見眼前的少女,眼睛顯然已經(jīng)哭腫了,又紅又腫?,F(xiàn)在眼淚又開始掉了。
顧奕真的好心疼,他好想去撫摸白雩的臉,然后安慰她。
白雩她是誰!
白雩指著站在顧奕面前的女子。
金沐茶切,你是誰,也配和本小姐說話?你就是那小女友吧,我還以為是什么絕世大美人呢?怎么那么狼狽?。?/p>
白雩你究竟是誰?!??!
金沐茶我是誰?當(dāng)然是顧奕的女朋友,哦不,未婚妻。
白雩不可能!他昨天還說愛我的,怎么可能!
顧奕小雩,我…
顧奕看見顧國偉的眼神,分明在提醒他不要過了界限,不然后果自負。
他覺得不能再害她了。
白雩顧奕,快點解釋清楚,只要你說,我就信。
顧奕解釋什么,我只是看你有幾分美色,就接近你,和你談了一天,我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分手吧,你不過是我的玩物。
白雩不是的,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對吧?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真的!
白雩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想讓自己醒過來,可這不是夢,就是現(xiàn)實。
金沐茶不是真的,難不成還是假的?
金沐茶把腿跨在顧奕的大腿根上,墊腳親上了顧奕的嘴唇。
顧奕瞳孔放大。
想推開金沐茶,但她抱得太緊了,根本推不開。
金沐茶你推開了,她就不會好受了。
金沐茶怎么樣?看見了吧?聽見了吧?你只是他的一個玩物!還不快走,在這里惹狼狽嗎?
白雩顧奕…
顧奕別說了!聽不懂人話嗎?叫你滾??!
顧奕我根本就不愛你,你還守著這份情,干什么?!
白雩好,不打擾你了。
白雩你們倆幸福。
白雩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也揪著疼,她哭不出來了,她覺得全身都麻木了。她就這樣慢慢的走在人群間,還有一個服務(wù)員故意撞了她。
服務(wù)員趁早醒悟吧,就你,還不如我呢。還想妄想攀高枝?你他媽這輩子想都不要想,賤人。
顧奕在就好了,他一定會顧著自己的。但是現(xiàn)在變了,他可能會跟她一起嘲笑自己。
舞者對啊,這金家小姐和顧家少爺,可是金童玉女,青梅竹馬呢。可是一段良緣,聽說啊,再過一兩個星期就要結(jié)婚了呢,連婚都定了,對吧。
眾人對啊對啊。
白雩走出宴會廳,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白雩他們都要結(jié)婚了啊。
不打擾是我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