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予-甄珩>
·
蔣舒皖和雪雁默默無語,她心里的情緒不足為外人道也,唯有一直侍奉在側(cè)的雪雁知其心里的煎熬。
望著窗外的無比晴好的天空,藍(lán)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沒有一絲云彩,偶爾有大雁成群結(jié)隊(duì)地飛過。
鴻雁高飛,倒真是個(gè)好兆頭。
就是不知這屆的秀女如何?
約莫一刻后,雪雁率先開口:“主子。”
蔣舒皖睨了眼雪雁,她喚的是‘主子’而非‘娘娘’,看來雪雁是有事情要稟告。
她淡淡一笑:“說吧,何事?”
“主子讓屬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毖┭愎е?jǐn)?shù)溃骸斑@屆秀女中唯有吏部侍郎甄遠(yuǎn)道之女甄嬛與純?cè)屎笙嗨?,除此之?..”
蔣舒皖見雪雁吞吞吐吐的,不禁蹙眉,她唇角定格一抹冷笑:“有話便直說,莫要吞吞吐吐的,四方閣的規(guī)矩都忘了不成?”
雪雁惶恐跪地,恭敬道:“屬下不敢?!?/p>
她略一遲疑說:“甄嬛有位長兄,名為甄珩,與淮襄郡公的氣質(zhì)頗為相似?!?/p>
蔣舒皖原本闔著的眼眸猛然睜開,審視的目光落在雪雁身上,語調(diào)微冷:“可是真的?”
“是真的?!毖┭銖睦C著竹葉花樣的袖口處拿出一卷紙交到蔣舒皖手上。
蔣舒皖半信半疑的將它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甄珩身姿英挺,仿若修竹,烏發(fā)如緞。
許是還未到行冠禮的年紀(jì),烏發(fā)并沒有正規(guī)地束好,只隨意用根紫色的帶子扎起來。
最讓蔣舒皖驚艷的便是甄珩臉上洋溢著一臉壞壞的笑容,兩道英眉也隨之泛起了柔柔的漣漪,好似一直帶著笑意,宛如夜里皎潔的弦月。
一雙炯炯有光的眼神里,充滿了肆意與不羈。仿佛透過他的瞳孔能看到一片海,一個(gè)倒映出澄澈的自己。
腦海里突然閃過父親對(duì)她說得話,那樣的鄭重不假思索,好似全部的希望都?jí)涸谑Y舒皖一人身上。
‘你要記住,我們可以屈辱的活著,但絕不能因此喪失斗志。蔣氏一族的血脈不能有周氏的血液,因?yàn)槟鞘菒u辱?!?/p>
恥辱...
是啊,就連我也不是...
思緒一下子拉回了現(xiàn)實(shí),蔣舒皖撫摸著甄珩的畫像,嘆息一聲:“席予命不該絕?。 ?/p>
雪雁看了一眼情緒已然穩(wěn)定的蔣舒皖,繼續(xù)言:“屬下仔細(xì)調(diào)查過甄珩,品行尚佳,是個(gè)可塑之才?!?/p>
蔣舒皖不語,只把蠟燭的火點(diǎn)燃,再將畫像放在燭火處,親眼瞧著畫像燒成灰燼為止。
隨后,她又從桌子上端著一盞茶澆向微微泛起火星的蠟燭,直至滅了才作罷。
“既然是可塑之才,那就留著,萬不能讓他人收攬了去?!?/p>
蔣舒皖剎那間冷意翩費(fèi),隨后又如往常清淺一笑,笑容里多了份意味深長。
雪雁瞬間明白她的意思,立即道:“是。”
既然能被主子看重,那么甄珩就務(wù)必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而且甄珩與淮襄候如此頗為相似,不如...
蔣舒皖同雪雁想得稍微相似,唯一不同得是...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