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薯-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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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婕妤一時說不話來,只拉著我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說:“曹婕妤你這是做什么,事情還未查清楚這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
華妃出聲言:“本宮看并非沒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過了。皇后這樣說恐怕有蓄意袒護甄婕妤之嫌?”
華妃這樣出言不遜,皇后并不生氣,只徐徐道:“華妃你這是對本宮說話該有的禮制么?還是僅以妃位就目無本宮。”
華妃臉色也不好看,倔強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憐惜帝姬所受之苦,為曹婕妤不平?!闭f著向皇帝道:“還請皇上做主。”
皇帝說:“縱然關(guān)懷溫儀帝姬也需尊重皇后,畢竟她才是后宮之主。”言畢看甄婕妤,“你要說什么盡管說?!?/p>
甄婕妤緩緩跪下,只仰頭看著他,面容平靜道:“臣妾沒有做這樣的事,亦不會去做這樣的事。”
“那么,那晚你是獨自出去去了煙雨齋么?”
“臣妾的確經(jīng)過煙雨齋外,但并未進去?!?/p>
華妃漠然說:“當(dāng)日宮中夜宴,煙雨齋中宮女內(nèi)監(jiān)大多隨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婦也偷閑多在聚酒打盹,想來無人會注意你是否進入煙雨齋廚房?!?/p>
“但是宮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館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宮女目睹你去往煙雨齋方向,你去之后帝姬就開始發(fā)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過去的吧。”
甄婕妤不理會她,只注視著玄凌神色,道:“雖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確沒有做過?!?/p>
華妃冷冷說:“事到如今,砌詞狡辯也是無用?!?/p>
甄婕妤道:“華妃娘娘硬要指責(zé)嬪妾嬪妾亦無話可說,只求皇上皇后明鑒。臣妾絕非這等蛇蝎心腸的人?!闭f罷俯首以額觸碰光潔堅硬的地面。
皇帝涌起憐惜之意:“你且抬頭。你既然說沒有,那么那晚你離席之后可有遇見什么人可以證明你沒有進入煙雨齋,也就可證明與此事無干?!?/p>
甄婕妤心思百轉(zhuǎn),最后決定緘口不語,俯首道:“臣妾并沒有遇見什么人,但不知還有誰看見臣妾并未進入煙雨齋?!闭f著一一目視周圍嬪妃宮女。
沉默良久的蔣舒皖終于開口了:“可憐溫儀這么小就要遭受此等折磨,背后之人為利益還是為暢快二字?”
皇帝側(cè)目而視:“瑱妃何出此言?”
“依臣妾看,不能斷憑這兩個侍女之言就逼迫甄婕妤承認(rèn)。為了公正起見,何不將二人關(guān)進‘暴室’?!?/p>
蔣舒皖桀然一笑:“受盡一切刑罰仍然指認(rèn)是甄婕妤所為,那便重罰甄婕妤,若不是,那這二人也算是有了好的去處?!?/p>
華妃怒視相對:“瑱妃這是要嚴(yán)刑逼供不成?。俊?/p>
蔣舒皖神色從容,坦然道:“何為嚴(yán)刑逼供?這不過是為了公允起見罷了?!彼搜廴A妃,嘴角漸起冷笑,“華妃這般動怒,怕不是心虛?”
“瑱妃,你...”華妃美目瞪圓,胸脯微微顫抖,顯然是被蔣舒皖橫插一腳給氣的。
早不出聲,晚不出聲,眼見快要事成了方出聲,這讓她如何不氣?
不過...此為一。理由二,便是將侍女關(guān)進暴室,要是她們承受不住刑罰,那這件事的主謀便水落石出。
皇上如何看待她,她又如何重獲圣恩?
馮淑儀這時亦出聲:“瑱妃娘娘說得極是,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齊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什么岔子?!?/p>
皇帝目光掃了眼蔣舒皖和甄婕妤,最后落在華妃身上,淡淡道:“瑱妃是宮里難得的公正無私的人,朕對你很放心,也希望你不要辜負(fù)朕的信任?!?/p>
蔣舒皖莞爾道:“臣妾是什么性子,皇上最是知道不過的了。要不是看甄婕妤如此處之綽然的樣子,令臣妾心生懷疑事情真?zhèn)?,臣妾是斷不會淌這趟渾水的?!?/p>
她與皇帝對視一眼,面無慚色的說:“臣妾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自然樂意幫皇后娘娘查明事情原委,還曹婕妤和帝姬一個公道。”
聽這番話,皇帝的心算是放回肚子里了。之前還以為倆人有結(jié)黨營私之嫌,看來是真的想要徹查此事。
“那就聽瑱妃之言?!?/p>
不能那兩名侍女開口說話,就被兩名內(nèi)監(jiān)拉了下去。
半日后,兩名侍女受不住刑罰,當(dāng)場死在暴室,臨死前承認(rèn)不是甄婕妤所為,她們看錯了,并且還交代幕后之人是誰。
可剛吐出一個字,兩名侍女便咽氣了,線索也因此而終結(jié)。
不過位居高位者,心里隱約猜到了是誰的手筆,但只當(dāng)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以待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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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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