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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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貴嬪沉一沉臉,遂和顏悅色道:“妹妹說的極是。皇上的心意誰不是一點一點揣摩出來的呢?全憑一腔子對皇上的熱心腸?!?/p>
她的笑意更深,“不過妹妹可要加勁了喲?!?/p>
莞貴嬪掰著指頭,“如今已是七月了,八月初圣駕回鑾,中秋的時候就該三年一度的秀女大挑了,到時新人輩出,妹妹可有得忙了?!?/p>
皇帝見莞貴嬪與喬采女說得熱鬧,只是不加理會,只專心致志和華妃說著什么,不時親昵一笑。
蔣舒皖品著上好的‘葡萄酒’,聽莞貴嬪這話,頓時索然無味起來。心里暗自思考,在此中如何獲利,汝南王又是生是死呢?
汝南王是梟雄,又專情于夫人一人,可這脾性...
甄珩是可以替代汝南王的位置,但...終究沒有汝南王的‘蠻勁兒’。
汝南王是個雙刃劍。
若利用得好,他將會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快劍,可殺敵無數(shù);可若利用得不好,他將會是一把嗜人鮮血,隨時要自己命的殺戮劍。
如何把握所謂的尺度,還需御劍之人自己掌握,而這個尺度是極難把握的。稍有不慎,便會命喪當(dāng)場。
既然如此...就要看汝南王自己的造化了。
這時,喬喬采女眼神充斥著刻毒與自傲:“嬪妾年幼,不過十六,許多事還不懂得。貴嬪娘娘長嬪妾兩歲有余,又得皇上喜愛,自然能游刃有余教導(dǎo)那些與嬪妾年紀(jì)差不多新姐妹了。”
莞貴嬪朗聲道:“這個的確。聽說辛勤之人反不易老,妹妹從前在華妃娘娘宮中辛苦勞作,是比本宮不怕辛苦?!?/p>
“何況妹妹能服侍得華妃娘娘如此歡心,將你獻與皇上,可見妹妹多能體察上意,左右逢源了。本宮是絕對做不來的?!?/p>
話音一落,涼臺上都靜了,只聽見遠遠的絲竹管弦之樂,在湖上聽來越發(fā)清朗纏綿。
喬采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息急促攢動,哇地一聲伏在近旁的桌上哭了起來。
氣氛尷尬得難受,莞貴嬪卻是不屑的姿態(tài),冷冷居高臨下望著她。嬪妃們都止了飲酒歡笑,目光齊齊落在莞貴嬪與喬采女身上,神情各異。
皇帝轉(zhuǎn)過身來,神色便有些冷寂,只目光逡巡在倆人身上,淡淡不言。
華妃‘咯’一聲嬌笑,睨著莞貴嬪向皇帝微笑說:“皇上要坐視不理么?”
皇帝只是無意理會的樣子,對皇后與蔣舒皖說:“皇后和夫人怎么看?”
皇后一笑而對:“女人多了難免有口舌之爭,今日高興又過喝了兩口酒,向來不是有心的,等下散席臣妾再好好說說她們。”皇后如此說,本是有平息事端之意,大事化小便了。
蔣舒皖清淺一笑:“姐妹之間沖撞也在所難免,想必莞貴嬪因吃酒的緣故才失了穩(wěn)妥,酒后亂言,不作數(shù)的。”
皇帝本含了三分醉意,聽得皇后與蔣舒皖這樣說,倏然變色道:“皇后和夫人平日就是這樣為朕治理后宮的么?難怪后宮之中總是風(fēng)波不斷!”
二人見皇帝發(fā)作,忙不迭跪下行禮道:“皇上息怒,是臣妾的不是?!?/p>
皇后與瑱誠夫人一下跪,眾人立時呼啦啦陪著跪了一地。莞貴嬪不敢再和喬采女慪氣,忙也跟隨著跪在了地上。
皇帝有些薄醉,華妃忙扶住了他的身體,說:“皇上小心。”
他甩開華妃的手,斥責(zé)皇后和蔣舒皖道:“你們可知道你們的‘不是’在何處?后宮女子口角相爭都不能平,豈非無能?”
皇后甚少見皇帝以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身子輕輕顫抖以頭磕地。
蔣舒皖雖不怕,但還是象征意義的顫了顫身子,垂頭的她翻個不優(yōu)雅的白眼。
喬采女知此禍本是源自莞貴嬪與她的爭執(zhí),嚇得連哭也不敢哭了。
皇后和蔣舒皖連連請罪,皇帝卻置之不理,冷冷喚道:“莞貴嬪?!?/p>
莞貴嬪惶惶低頭道:“臣妾在?!?/p>
他冷冷一聲:“去罷!”
最后,莞貴嬪與安婕妤一同去無梁殿閉門思過。原是莞貴嬪一人去的,安婕妤出于姐妹情深,亦是頂著被皇帝厭棄的眼神,還是愿同莞貴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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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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