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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便是一片混亂,作為掩體的假書散落一地,包圍著那個手中握瓷片的女人
額前的碎發(fā)沾了點冷汗,半遮著她的一只眼睛,但那害怕的表情卻掩飾不了
焦傅言走向她,踢開腳邊的雜物,狠狠的篡起她的手腕,迫使她丟掉瓷片
焦傅言“那個人是誰?”
焦傅言“說!”
楊棱兒知道焦傅言說的是蘇黎,也有可能是波爾斯,她不知道,腦海里混亂得連話都說不出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令她不禁擰起眉頭,她咬了咬牙,搖了搖頭
楊棱兒“我不知道”
“滴噠…滴噠…”
焦傅言聞聲低頭,那些散落的書的封皮上,落著紅色,紅色聚集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抬眼,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楊棱兒的手臂上,看到了一塊屬于別墅內(nèi)部下屬的衣服布料,喉間溢出一聲自嘲的笑
焦傅言“你不會一直都知道,這里有他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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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基地
宋亞軒幾乎是在進門的那一瞬間就提著宋季彬的肩頭去了陽臺,把他按在了欄桿那兒
宋亞軒“我給你三秒鐘組織語言”
宋季彬“哎好好好,嘶,你別拽到我脖子??!”
宋季彬“還記得那天我突然消失嗎”
宋季彬“因為感覺你們效率太低我就自己來了”
宋季彬“我混進來的時候,比焦傅言到達別墅早了一個星期,用信號探測儀探測到從幾百米地面處有信號傳播,我就找到了他們的地下工廠”
宋亞軒“就這樣?”
宋季彬“當然,你要知道焦傅言在與不在,這些員工的工作態(tài)度對比有多大”
宋季彬“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待在地下,我在多處安插了監(jiān)聽器”
宋季彬“這個消息,你絕對感興趣”
宋亞軒“別廢話,快說”
宋亞軒松手了,雙手插兜看著遠處
宋季彬活動了下脖子,嘴角上揚
宋季彬“你們的突然出現(xiàn),不得不說,讓焦傅言措手不及”
宋季彬“他原本是發(fā)張請?zhí)絿鴥?nèi)的,但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已經(jīng)追到這兒了”
宋季彬“他要把計劃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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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
浴室
溫?zé)岬脑「變?nèi),玫瑰花瓣鋪滿了水面,溫水浸泡著一具脆弱得幾乎透明的軀體
楊棱兒仰著頭,慢慢的將身體滑入水中,下巴,口,鼻子,雙眼,漸漸沒入,直到水的溫度同化了體溫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你最好清醒點”
“這是忠告”
……
腦海中一閃而過蘇黎的說過的話
憋悶感令人不適,快要窒息了……
她似乎總是在經(jīng)歷生死離別…
可又總能死里逃生…
雙手胡亂的抬起拍打水面,抓住浴缸的邊沿,使勁渾身力氣破出水面,張口汲取著新鮮的空氣
手臂的傷口帶來的刺痛仿佛在告訴她不要喪失理智,不要忘了這一路走來的坎坷
她抬手將沉重的濕發(fā)全部抹到后邊,雙手捂著臉,又放下,空洞的凝視著天花板
瘋了
真的快瘋了
水面上的玫瑰花被浸泡得軟爛,被纖細的雙手捧起而后揉碎,淡紅的花汁緩緩流下,與清水混合,被碾碎的花瓣又再次被扔入水中,一點點的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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