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初升的陽光撒在尚九熙的臉上,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眼下還有因為熬夜而尤其明顯的黑眼圈。
他看了看身旁熟睡的何九華,沒錯,因為昨日賓館標間已經(jīng)賣完后,他們不得不開了一間大床房,現(xiàn)在正在睡著同一張床。
尚九熙輕悄悄的坐起了聲,量了量身邊的體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退燒了,他留了一張字條:
何九華,藥在桌上,一天兩頓,具體看使用說明,賓館我只開了一天,你記得退房。
寫完之后,尚九熙就出去給何九華買早飯了,他現(xiàn)在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但是他又極度挑食,喝粥只喝誠西那家的老字號,不巧的是,那正好距離醫(yī)院有幾公里的距離,但是能怎么辦呢?又不能真的看著何九華不吃飯,說到底,就一個理:尚九熙他還是心軟了。畢竟認識了近十年的朋友,盡管他對尚九熙有所圖,但真的忍得下心讓他就這么餓著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何九華緩緩睜開眼,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和十分疼的頭,他現(xiàn)在正一個人孤獨的躺在床上,昨天的記憶只停留在他好像感受到有一個人帶著他回了家之后,腦袋就一片漿糊。
何九華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了桌上的藥和小紙條,小紙條上分明就是尚九熙的企鵝字。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最后是尚九熙來接他的,但是看見自己心愛的人照顧了自己一整夜,還是十分開心的。
但是轉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其實人家只是本著人道主義救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而且他醒來之后就直接走了,一點都沒有任何的挽回。
一只狐貍在面對感情中,又陷入了糾結與悲傷。
此時,門鎖一開,尚九熙帶著一堆早飯走進了賓館,看見了坐在床上發(fā)呆的何九華。
何九華聽見聲音,下意識的抬頭,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眼睛一亮,但還是委屈的說:“你回來啦~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你去找別的小福利了。”
尚九熙聽見這話,走到何九華的跟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明明也沒有發(fā)燒啊,這是在說什么胡話呢?還小狐貍,你清醒一點,你是個人好嗎?”
尚九熙白了一眼何九華過后,走到桌旁將他辛辛苦苦買來的粥打開,遞給何九華:“喏,你現(xiàn)在還在生病,不能吃油膩的,但也不能不吃,把粥喝了,這是城西那家的,也是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什么條件嗎?少爺”
何九華看見面前撲滿熱氣的粥和皮膚表面伴著一點薄汗的尚九熙 ,微微愣住,低下頭,小聲說了句:“謝謝你呀”
尚九熙看見何九華也愿意乖乖吃飯了,就隨意扒拉了幾口粥,再將一些注意點告訴何九華,就趕向辦公地點。
雖然他是在下午約的熙華,但是很多事情他還是需要準備的,比如說他要先去將他的私人訂制的西服熨一下,將下午談判的一些注意事項都打印在紙上,一式兩份。
這次對于尚九熙來說,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意味著他是否能夠在國內(nèi)藝術圈內(nèi)站穩(wěn)腳跟,也意味他未來會國內(nèi)發(fā)展是否順利,雖然熙華那一方已經(jīng)擁有十足的把握了,他還是需要小心謹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