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腐爛和血腥的空氣涌入大腦,身上的疼痛愈來愈烈,渾身酥酥麻麻,像是快要失去知覺。幸好他的意識還沒被骯臟的氣味所吞噬,命令著四肢讓他的身體靠著一側的墻。
他應該睜開眼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了。
他睜開?被黑暗籠罩的雙眼,一絲微弱燈光照進眼里。燈光雖弱,但也讓他無法適應僅存的明亮,只能又重新閉上眼睛緩解對四周的懼怕。這后腦的疼痛感更讓他無法安心,可是對黑暗的恐懼也只能讓他先將疼痛釋懷,拼命地回憶在黑暗前的點點滴滴。
“你醒了?”?耳邊突然傳來沙啞的男聲,嚇得他胳膊一抖,差點又重新躺回去。
“誰?誰在說話?”?他慌張地把腿縮了縮,身體開始顫抖,仿佛這一句話就能把他打入無底深淵了。
?他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來面對一切了,但他克服不了對未知的恐懼。
“沒關系,你別害怕,睜開眼吧?!?
不知為什么,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從害怕,變成了無比信任。?他的聲音有種不可得知的魔力,盡管已經有一絲沙啞。
?昏黃的燈光又重新闖入他的雙眼。
墻皮已經脫落一大片,僅存著的一小部分有人的五指抓過的痕跡,墻上有三盞發(fā)著昏黃色光芒的小燈。如果拋去這令人惶恐的抓痕,那在這搖曳的燈光下,映著模糊的人影,倒像是一張陳舊的老膠片。
他用雙手抓了抓頭,抬手時忽然瞥見自己右手上沾著沒有完全凝固的鮮血。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那是你自己的血。”?直到這聲音響起,他才注意到對面的黢黑的墻角處還有一個男人,不然他真的以為剛剛的聲音是幻聽了。
“你的腦袋被挨了一擊,流了點兒血,我已經給你包扎好了?!?說是包扎,其實就是用稍微干凈一點的布給包住,止住了血。
?“你叫什么名字?”墻角的男人又開口問。
“我……我……”?他還沒有完全從迷糊中清醒過來,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實。
“我先說吧,”男人頓了頓,“我叫宋藍生?!?/p>
“許承北……”
宋藍生:?“我們在這種地方相遇,不知道是我有幸,還是你不幸……”
他接著苦笑道:“我能做的,似乎只有歡迎你來和我并肩了。”
許承北話語里流露出恐懼:“這是什么地方?”?
宋藍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管這里叫,‘監(jiān)獄’。但不是人們說的,關犯人的地方,這里關的是——實驗品?!?
許承北追問:“什么意思?‘他們’是誰?”?
宋藍生也不再擺著溫和的姿態(tài),眼中涌上一股兇狠之色,緊握拳頭,狠狠地砸向地面,他卻一聲不吭?!八麄兪钳傋?!想把人類變成怪物的瘋子!”?他向許承北回憶,“一周前,我無意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計劃——他們要讓人類變成怪物!他們想讓我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瘋子!我說他們是癡心妄想,他們就把我抓起來做不可能成功的‘人類進化’實驗。”
?宋藍生也向他提問:“你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
許承北回憶道:“晚上散步的時候被人從身后打暈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在這里了……”?他踉蹌地走到鐵門旁,扶著其中一根鐵欄,“先想辦法出去吧?!?/p>
Into you:第一次寫,所以先碼這么多吧,多多包涵?。〈蠹矣惺裁茨X洞也可以在評論區(qū)討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