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君吾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突然有點后悔，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阿諺?！?/p>

看著風諺戲謔的表情，君吾有些無奈。心里也明白這是在逗他的話語，畢竟他的師尊從未愛過他，更別提心上人是阿曜。不過是想套自己的話罷了。

“嗯？”風諺眉毛微挑，眼里滿是笑意：“莫不是我記錯了？”

“阿諺，莫要拿我玩笑?！?/p>

“好吧?！憋L諺聳了聳肩，也許是因為想遵從自己的內心，他比以往多了些隨性，“確實是逗你的啦?！?/p>

“我沒失過憶，不過確實夢到了一個叫阿曜的少年。”

君吾“嗯”了一聲，沒打算多問。風諺夢到的無非是他失去的記憶，或者被變了的阿曜強迫的畫面。不過看風諺的臉色，他見到的應該是前者。

接下來的幾日，君吾依舊乖乖的扮演著風諺心目中乖巧的阿曜。有時候風諺都會產生錯覺，一時分不清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他的夢魘沒有斷，一睡便是兩三天。夢里全是那個叫阿曜的少年，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阿曜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師徒情誼。

“師尊～”阿曜跪坐在風諺旁邊，親昵的蹭了蹭鳳年的膝蓋。

這次的阿曜還是個奶娃娃，比以往夢見的小上不少，看面相絕不超過七歲。

“嗯。”鳳年專心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似乎也比以往夢到的要冷淡一些？

嗯... ...不是一些，是非常。

“師尊師尊，你理理我嘛?！卑㈥妆ё▲P年的大腿，眼巴巴的望著鳳年：“陪阿曜玩好不好呀?！?/p>

鳳年皺了皺眉，道：“無聊便看書?！?/p>

阿曜一下站了起來，手啪的一下落在了鳳年眉心處，兇巴巴道：“師尊不要皺眉，會... ...會...會...”

阿曜會了半天也沒會出個所以然來，想了半天又道：“會變丑！”

師尊這么好看的人，肯定怕變丑！

年少的阿曜想到的并不多，一股腦的就說出來了。

鳳年想笑，不知道是被逗的還是氣的。小孩兒的巴掌并不大，勁兒也小，落在頭上一點也不痛，輕飄飄的像是在撓癢癢。明明是個奶娃娃還要裝兇。

鳳年放下了手中的書，把阿曜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黎曜，別鬧?！?/p>

黎曜？風諺一直以為君吾本名姓白。

黎曜往鳳年懷里拱了拱，小手抱住鳳年的腰，像是怕他把自己甩下去：“徒兒出去玩兒好不好嘛？”

“就我們兩個，偷偷的，師尊這么厲害肯定不會被父皇發(fā)現(xiàn)噠！”

說著，黎曜還畫了個大圓比劃。

“嗯。”鳳年被小黎曜弄的有些動容了，想著這小鬼這么不安分這書也不大可能看的進去了，“不許亂跑?！?/p>

“嘿嘿?！崩桕仔幕ㄅ牛邙P年臉上啵了一口，“師尊最好了！”

鳳年愣了愣，也沒說什么，抱著黎曜捏了個訣，直接到了皇城某個偏僻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