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收手。”
月譚來不及收拾沾染的風塵的衣裳,急沖沖的推開薩德斯所居住寢居的大門。
而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那朵破空而來的曇花也順勢在月譚的控制下,停留在了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薩德斯的心口處。
那朵曇花微微發(fā)亮,明黃色的花蕊處漸漸浮現(xiàn)出一股肉眼可見的氣體然后滲透進薩德斯主教的身體里,慢慢的一層無形的薄膜由內(nèi)而外的將薩德斯主教給包裹起來。
“月月姐,外公會沒事的對嗎?”
雖然知道這是妄想,但是明德還是不死心的對著一步一步上前的月譚哀求詢問道。
雖然月譚很不想打破明德心心念念的期望,但是很遺憾,以她如今的能力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緩生命的消散,從死神手里搶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更何況,從古至今所有的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人本身根本不能負擔的巨大代價的。
“明德,抱歉!”
月譚內(nèi)心掙扎了片刻,還是決定將這一事實如實告訴明德。畢竟長痛不如短痛。有時候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雖然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千萬次的心理準備,可是真的當月譚從嘴里吐出這幾個冰冷冷的字眼時,明德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陣接一陣的抽疼。
“月姐,沒事的,我做好準備了,沒事的,沒事的……”
明德在這一刻猶如被抽掉了靈魂一般。她強撐著自己,臉上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揮了揮手,嘴里朝著月譚說著沒關(guān)系的話語。只是好像那話不只是說給月譚聽,可能更多的是一種自我的疏導。
蘊紅塵見不得一向嬌縱肆意的宋明德這副低沉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趁著月譚還在給薩德斯延緩生命流逝的間隙里,一把將其攬在自己懷里。
“明德,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外公肯定也不希望見到你這副樣子對嗎?”
蘊紅塵這話令明德一直苦苦支撐的瞬間崩塌,她將自己的臉整個都埋在蘊紅塵懷里,然后咬著牙開始哭泣。他不想讓外公在這個時候還聽見自己的哭聲而擔憂。
“主教爺爺,不要睡!小曇花回來了,在我離開之前我們不是還約定好了等我回來教授我魂導器嗎?”
月譚控制著自己的武魂為床榻上的薩德斯主教輸送夾雜著生命氣息的魂力。其實她心里也沒有底,她從來就沒有救過像薩德斯主教這樣油盡燈枯之人。
“譚妹,不要勉強自己。”
蘊紅塵是什么人,他有一顆玲瓏心,細致入微,又怎么會看不出月譚的恐懼、害怕和固執(zhí)。
“我……”
還沒等月譚說些什么,床榻上原本已經(jīng)陷入昏迷就吊著一口氣的薩德斯主教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后顫顫悠悠的開口。
“月丫頭,夠了……真的……夠了。”
“外公!”
“外公!”
見薩德斯睜開了雙眼,臉色微微紅潤了一些,明德和蘊紅塵齊齊驚喜的開口。
一旁的月譚臉上沉重的臉色也微微回暖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因為沒有比她更清楚薩德斯主教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了。
“主教爺爺?!?/p>
月譚在明德和蘊紅塵之后也開口。但是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作者今天練車又被罵哭了。其實挺丟人的,可就是控制不住那該死的眼淚。
作者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