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不開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題記
“小時小時,醒醒?!?/p>
溫柔纖細的女聲響起,熟悉和陌生感與十幾年前的記憶相吻合。程小時猛地睜眼,看見他母親正笑著摸著他的臉,父親正在一旁抱胸笑,陸光站在他身旁,寵溺的笑著。怔了幾秒,張開雙臂撲向父母。
“爸,媽……”
我好想你們?。
小時母親睜眼看到自家兒子?抱著自己抽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心疼與懷念交織在一起。
“小時不哭,爸爸媽媽來的晚了?!?/p>
父親把一顆椰子糖塞到程小時的手心,母親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暖的溫的。一切都那么真實?。
“小時吃糖。”
“爸爸媽媽帶著光光走了,你快跟上啊??!?/p>
程小時把糖含著,心中不知有多甜,上前去跟上父母??粗改咐懝?,身影模糊,程小時提起袖子揉了揉眼睛,那身影變得越發(fā)越透明,幾乎快要消失。程小時又慌忙跑上前去遮挽,手指穿過父母和陸光的身體。
“爸,媽……陸光!??!”
一遍復一遍得喊著,只為得到那句“弱智”,但他們好像就是聽不見一般。不管不顧地走上前去,只給他留下透明的一縷白光?。
夢醒,程小時感到口腔傳來一處腥甜,嘴角滑出一條溫熱的液體。往嘴邊一摸,帶出一道血跡。因睡時咬到唇。猛得看向上鋪,卻發(fā)現(xiàn)白色那自影不見了。
“陸光?。?!”
起身,扶著扶手往上鋪拍了拍,無人。瞳孔緊縮,險些失足。撞開門,看到陸光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坐在沙發(fā)上啃著面包?,面前有幾張照片。推開陸光,將他護在自己身后。
“陸光,那人是誰?”
“程小時你睡一覺睡傻了?我是喬苓啊?!?/p>
喬苓一臉天語,可今天的程小時說奇怪也是奇怪,不僅晚起還念叨著些奇怪的夢話,醒了還眼角紅紅的。一臉害怕的樣子,陸光皺眉,這樣的程小時真的不對勁。
眼角比從前更紅了一圈,喘著粗氣,環(huán)緊陸光的兩只手把人放在自己身后。成年了很久的他體型比剛成年不久的陸光體型大得多,陸光在他身后根本看不見喬苓,探頭才勉強看得見一臉無語的喬苓。
“程小時你怎么了……放開我!”
掙了幾下見那人環(huán)著自己的手更緊了,由著他自已卻不再說什么。喬苓伸手探了探程小時的額頭,程小時咬牙皺眉看著她。
“你干什么?!”
“也沒發(fā)熱啊,這孩子咋凈說些胡話呢?”
場面一直維持著詭異的畫面,喬苓也不說些什么,指了指桌上的涼茶:“嗨,給你們準備了涼茶,洗洗臉喝了吧。我還要去見委托人,光光你先幫我看看他出什么問題了?!?/p>
神婆招了招手,半擔心地搖了搖手,想到陸光前不久就已被自己貼上靠譜兒的標簽,放心地出門去。
腐朽的聲音:“光光如果不知道的話就上小破站搜搜,再上某寶上找藥就行了!”
程小時半懂半不解:為什么這人管陸光叫光光?某寶和小破站又是什么,就不能在老福特上找?不對,我應該失憶才對……
想到這,程小時腦海中傳來千百遍“你kin你擦?。?!”
后陸光的手搭上程小時的肩:“先去洗瀨吧,早餐在桌上,覺得冷的飯去熱一下?!北愕沽吮Х韧嘲l(fā)上一坐,掏出手機聽話地在某狗上搜“為什么人睡一覺后會不得一些東西?”
程小時把一千個為什么憋在肚子里,撇了撇嘴漫不經(jīng)心地扶墻到洗手間。盛好一杯水擠好牙膏,把毛巾隨便搭在自己肩上,來到鏡前。
一聲尖叫。
陸光被他這一叫激到顫了顫,猛得抬頭起身,程小時也剛好從洗手間跑出來。險些跌到,陸光扶著他,程小時把頭埋在他的肩上,小聲抽泣:“陸光……”環(huán)緊他,像遇到可怕人販子的孩子。抓住他的手,瘋了似的尋找安全感,陸光拍了拍他的背,沉聲道。
“別急,慢慢說?!?/p>
程小時見陸光不推開他,雙手抖著后聽到這句話,一下子環(huán)住他的腰。陸光的左肩傳來一片溫熱,嘆了口氣。
“陸光。。。。。。廁所里,廁所里那個陌生那,那男的是誰,他他他,他黑發(fā)的?!?/p>
程小時語無論次地述說著,像是被年長的孩子搶了心愛的玩具哭喊去找成年人告壯的委屈。陸光只得拍著他的背,一步一步移去洗手間,卻沒有人。
“。。。。。。你說的,是誰?”
“你...你看不見他???!”
程小時拉著陸光的手將他連拖帶拽進了洗手間,還不忘把陸光護在身后。程小時的頭直接擋住了他的視角,陸光不知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嘴里這臟話壓了回去。微微探頭,程小時指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你個壞男人金屋藏嬌棄了我這良家婦女的表情。
陸光覺得有點好笑:“程小時……你個到底幾個意思?!碧ь^看向程小時,他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對勁,陸光不由分說地自覺正經(jīng)起來。
“他。。。。。。是誰???!”
似是委屈也似是質(zhì)問,逼得陸光不知所措地停止了笑的念頭:“你當真記不得?”
“他是誰啊?”委屈勁兒上來了。程小時看著鏡中慌張的陌生黑發(fā)男子,見他還求助似的看著陸光,氣極。直接瞪了他一眼,沒想到那人竟反瞪回來,拉著陸光不知如何是好。
(江瀟領:像極上分時的我。)
這下陸光忽得想起了某張表情包,什么“在斷腿的邊緣躍躍欲試“憋不住了毀滅吧,嗤一下笑了出來?!吧倒稀贝_認無誤,自家男友的確是老年癡呆了。
“那是我……愛的人啊。”
程小時一下子炸毛,這人要多渣有多渣,白毛不直的?。?!
“什么??。∧悴皇钦f了。。。。。。。”
陸光抬手捂住程小時的嘴,拉著他到鏡前,一字一句認真地道:“程小時!你看清楚,這是一面鏡子。那是你,那個黑發(fā)的是你!”
程小時當場發(fā)怔,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陸光嘆了口氣,“剛剛反應為什么那么大?”
程小時拉著陸光回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取下手無名指上的黑色小環(huán),拉著陸光戴著手表的那只手,把小環(huán)套在陸光的中指上。
“光光。。。。。。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嗯,說?!?/p>
程小時捏了捏陸光的鼻子,一雙好看的眼睛瞇了瞇,聲音不大,正好能讓陸光聽得清楚。他小心地說:“你的手表啊,早就已經(jīng)離不開我家戒指了,呸呸!是我家戒指已早離不開你的手環(huán)了。一離開三兩步這東西就會迫不及待想回到你的手環(huán)身旁,撒嬌呀、抱抱呀~就是想求手環(huán)不要離開自己。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鬼扯······”
“才不是鬼扯呢!”
程小時上前把陸光整個兒
撲倒在沙發(fā)上,眼淚大顆大顆落在陸光臉部,憤憤地,“你還不明白嗎!”
“手環(huán)是你的,戒指是我的;戒指離不開手環(huán),我離不開你;手環(huán)是戒指的,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啊?!?/p>
程小時越說哭得越兇,手環(huán)上陸光的五指,十指相扣,兩唇交合。
“爸媽已經(jīng)拋棄我了,連你也要么……”
“不會的,程小時?!?/p>
“你他媽拿什么證明……”
程小時把頭埋在陸光的肩上,小聲抽泣。
“我拿不了什么證明,我只明白,只在你在的地方我永遠會在,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家?!?/p>
END.(還有小結?。?!????????????????????????????????????????)
他有在愛我,他在治愈我。他在拉著我慢慢變好,他太好了,所以我也要開始好好生活了。
星星醉酒到處跑,我失明在別處尋。我從未覺得人間美好,直到你來了。
【春來復往,〗
【秋收冬藏,〗
【我們,〗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