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的人家,涂山卿卿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孝順到皮員外兄弟倆這個程度的,她還真沒見過。
文獻“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p>
常人孝順,頂多都只能在“心”和“跡”之間做到其中之一。
但皮員外兄弟倆,卻是無論“心”還是“跡”都做到了盡善盡美。
甚至,涂山卿卿在坐診時,偶爾聽到些小道消息后,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涂山卿卿【皮員外對待父母和這唯一的弟弟,行止之間,說他堪比圣人都不為過了……】
但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涂山卿卿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好奇了幾天,也就沒有再過多的關(guān)注了。
白皓塵和涂山卿卿每天在醫(yī)館里忙碌著,日子也就如流水般過著。
除了隔上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的一絲功德金光,沒什么事情值得兩人特別在意。
可偏偏,就在眼看離兩年之期還有三天,涂山卿卿以為兩人會平平安安度過這兩年的時候……
桃源鎮(zhèn)出事了!
這天早上。
白皓塵和涂山卿卿早上照舊下了醫(yī)館的門板,準(zhǔn)備開始新一天的問診。
卻無比驚愕地發(fā)現(xiàn):
每天早上既寧靜又喧鬧的桃源鎮(zhèn),竟然一片死寂!
心中微嘆:
涂山卿卿【到底這兩年,沒辦法平平安安的度過了?!?/p>
想罷,涂山卿卿無奈地吩咐白皓塵道:
涂山卿卿“皓塵,你留在店里,等我回來。”
雖然白皓塵這兩年來,看起來很平靜地接受了“兩年不能動用術(shù)法”的事實。
可實際上……
他每天都在矛盾與糾結(jié)中煎熬!
所以此刻,白皓塵明明非常想跟著涂山卿卿,一起去查探桃源鎮(zhè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他一張嘴,卻是:
白皓塵“好……現(xiàn)在的我,就是個累贅……”
偏偏白皓塵說這話的時候,不單滿臉黯然,連帶著眉眼之間都是無限委屈。
涂山卿卿“……”
這幅小可憐的模樣,沒來由地讓涂山卿卿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雪夜。
盡管知道帶上不能動用術(shù)法的白皓塵,會多出很多麻煩,涂山卿卿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涂山卿卿“好吧好吧,一起去!”
口中還不忘叮囑一句:
涂山卿卿“不過你絕對不可以動用任何術(shù)法!”
聽到能跟涂山卿卿一起去,白皓塵臉上瞬間陰轉(zhuǎn)晴,揚起明媚的笑容答道:
白皓塵“我知道。”
但是,在涂山卿卿沒看見的角度,白皓塵的眼神居然古怪地閃爍了幾下。
其中既有能跟著涂山卿卿的喜悅與激動,也有著莫名的嫉妒與怨恨!
桃源鎮(zhèn)的治安素來很好,兩人只隨便掩了門戶,便開始在鎮(zhèn)上四下察看。
最開始,兩人還以為桃源鎮(zhèn)也像多年前那個小鎮(zhèn)一樣,是被集體奪魂了。
可他們在鎮(zhèn)上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居然連一個活人的氣息都沒找見!
對手頭的消息簡單分析后,白皓塵沉聲說道:
白皓塵“不是奪魂,桃源鎮(zhèn)的人是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得出了同樣結(jié)論的涂山卿卿眉心緊皺地問道:
涂山卿卿“桃源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整個鎮(zhèn)子也有差不多小兩千人呢。”
涂山卿卿“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神通,把這么多的人,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全數(sh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