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上種種不適,身處其中的涂山卿卿居然笑了:
涂山卿卿“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涂山卿卿“能在復(fù)合錮靈陣上繼續(xù)疊加幻陣與迷陣,有如此能耐,為何偏要倒行逆施,做這顛覆天下的愚昧之舉?”
說完,她邊手中掐訣,邊口中輕聲念誦著咒語。
隨著施法結(jié)束,一層淡淡的金色光罩,把涂山卿卿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之前種種強烈的不適,也在瞬間消失地?zé)o影無蹤。
有了金色光罩防御,靈光錮靈陣上疊加的幻陣與迷陣,自然無法起效。
因為理解白皓塵那脆弱又敏感的自尊,所以涂山卿卿從來都沒給他說過自己的真正實力,也沒有在他面前火力全開地戰(zhàn)斗過。
眼前這個陣法,若是爬問天梯之前,涂山卿卿哪怕閉著眼睛,都能給它輕而易舉地拆得稀碎!
現(xiàn)在,她就不得不多費點功夫了。
但也僅僅只是多費“一點”功夫罷了!
給自己加持了防護盾后,涂山卿卿就好像在自家庭院里閑逛似的,在陣法中隨意閑走。
這里搬走塊石頭,那里拔掉根小草,路過的時候拽掉幾根青藤,回頭走幾步又從旮旯里找到把銹跡斑斑的匕首……
總而言之,若是有人旁觀,就會覺得她是在愜意且無目標(biāo)地亂逛。
可就這樣,只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原本狂暴肆虐的復(fù)合錮靈陣,突然安靜了下來!
整體彌漫著“五彩斑斕的黑”的迷霧,消失得無影無蹤,亂竄著擇人而噬的靈光,也消散的干干凈凈。
就好像這個復(fù)合錮靈陣,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似的。
涂山卿卿破陣之后,山谷內(nèi)的景象全數(shù)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
那些身為活陣紋的鎮(zhèn)民們,此刻全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山谷正中,那個用鮮血繪成的巨大陣圖的各個節(jié)點之上。
鎮(zhèn)民們的身體毫無生氣地擺放著,面容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陣圖上猩紅的血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這個法陣太大了,幾乎占滿了整個山谷。
處在同一平面上的涂山卿卿,根本無法知曉它的全貌,也就沒辦法確定這法陣到底是什么用處。
正發(fā)愁間,兩個聲音從她面前身后同時響起:
陌生人“小友手段高明,老朽佩服!”
白皓塵“卿卿,陣法破了?你沒受傷吧?”
涂山卿卿此刻槽多無口到很想扶額:
涂山卿卿【皓塵……你怎么動作這么快?我還想多探探這老家伙的底兒呢!】
涂山卿卿【算了,來都來了,還能扔回去?】
想罷,涂山卿卿在背后比了個“安心”的手勢,沖著山谷里發(fā)聲的地方揚聲說道:
涂山卿卿“老先生,鎮(zhèn)民外出許久,桃源鎮(zhèn)的花木都格外想念他們?!?/p>
涂山卿卿“可否讓小可先帶鎮(zhèn)民們回去,撫慰了花木的思念之情,再來和老先生敘舊?”
桃源鎮(zhèn)的花木都格外想念鎮(zhèn)民……
撫慰花木的思念之情……
花木的想念?
呵呵!
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過如此。
但涂山卿卿這段話,雖然聽起來胡鬧,卻是奔著和平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