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聆歌淺笑,淡淡的說“無礙,起來吧”他的聲音清朗如珠落玉盤。
我有些愣神,從前只是在宮宴上遠遠瞧見過,更多是聽別人說他如何如何。此時近看難免有些詫異,縱然面上一條猙獰的傷痕,也難抵那通身的宛若溫玉的氣質(zhì)。世人何以言他不近人情冷血嗜殺。
在我細想之間,阿繡已然道謝站得端正。我好似恍惚間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情愫。
當時以為是自己眼花產(chǎn)生的幻覺,不曾在意。如今卻暗諷自己愚昧無知不然如何眼瞎至此。想來那時我只知兩人初見不可能有任何聯(lián)系,倒是沒想過會是早有預謀正是沖我而來、沖著我們這權傾朝野的丞相府來。
我正想著與阿繡一齊退下,以免打擾了他。便聽見他道“既然時小姐也是來賞花的,一起可否?”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如他人一樣的清澈。雖然此舉不合禮數(shù),但本能的我覺得他不會發(fā)怒。本來我就是來看花兒的,于是也就應下了。
后來想了想,將每一件事和他的每句話都反復揣摩了多變,不禁感嘆他的心機如此重,將我的每一步都算了進去。
“曾聽聞時家千金才華橫溢不輸男兒,”曲聆歌一邊向我走近一邊含笑說到,“不愧為丞相之女。如今一看卻是比平常那些深閨小姐多了份沉穩(wěn)?!?/p>
聲音甚美,但這夸人的話含義卻有待思考。我微微一笑,本不想作答,卻礙于禮數(shù)。只得說一句“與其他人并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