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祖見她在洗臉,就去穿戴自己的衣服,準備和熱恩洛趕往輕霧山。
和赫連阮棠一起吃過早飯后,去大殿等熱恩洛一起同行。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熱恩洛從偏門的方向和赫連阮棠一起過來,走到文耀祖身邊。
“護法,這、她怎么也在,不是就你我兩個人去嗎?”
“阮棠是你未過門的妻子,當然要和你一同去了,把她一個人留下,萬一有人欺負她怎么辦,我又沒辦法給她撐腰。”熱恩洛振振有詞的說。
想欺負你、折磨你的人往往會披上正道人的皮,將一切的控制、自私、小算盤,統(tǒng)統(tǒng)美其名曰為“為你好?!?/p>
想監(jiān)視自己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可還是一副處處為別人著想的樣子。
文耀祖不禁惡心,可迫于無奈,只能忍著。
“好,那就帶著阮棠一起出發(fā),不過,阮棠,這一路上可免不了晝夜趕路,很辛苦,你可要想好哦?!蔽囊婕毿牡恼f。
“放心吧,墨衫哥哥,阮棠不怕辛苦,阮棠就是要陪在你身邊,不想和你分開。”
“那好,我們走吧。”文耀祖就和熱恩洛、赫連阮棠一起出發(fā)了。
………………
魔族與神族一個在大陸的南邊,一個在北邊,以魔族人和神族人的法術,晝夜兼行,差不多要四日才能到另一個地方。
文耀祖內心暗想,這距離,正好是南極到北極的距離,要是能坐飛機就好了,這運用快影神功在地面上穿梭,真累!
行了一日一夜,赫連阮棠體力不支,在一片樹林中找個地方坐下,“哎呀,我太累了,我得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p>
文耀祖停下來,從包袱中摸出一個燒餅,遞給赫連阮棠,“快吃吧,我們先休息一下?!?/p>
赫連阮棠狼吞虎咽的大口嚼著燒餅,干巴巴的燒餅這時就像八寶鴨一般美味,赫連阮棠香噴噴的吃著,“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香的一張餅。墨衫哥哥,那個冬日,真是喪心病狂,好端端的給你下毒,是為什么啊?”
文耀祖內心和冬日道了個歉,對不住了,兄弟,為了回到神族,不得已撒個慌,出賣一下你的風評,莫見怪。
“因為……我和他推牌九,不小心輸了太多錢,我沒錢給他,他就給我下了毒,讓我按月加利息把欠他的錢還了,都還完才能根治?!蔽囊婵焖俚慕M織語言,編了一個借口。
“哎,他也太好財了吧,為了一點錢,這么傷害人的身體?!?/p>
“額……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要是我不和他玩牌,也就不會中毒了,欠著人家的錢,人家這么對我也正常?!蔽囊娼忉尩馈?/p>
旁邊的熱恩洛聽不下去了,“你還替他說話,那五毒散可是穿腸毒藥,毒性猛烈,我都不忍心那么對你?!?/p>
“哎,反正要到解藥一切就沒事了,你們別太擔心?!蔽囊嬲f,摸摸頭發(fā)。
繼續(xù)前行,兩日過后,來到神族境內。
三人被神族守門的神族侍衛(wèi)攔下來,“你們三個,誰讓你們來的?”
“我是云墨衫,這是我的令牌?!蔽囊鎻男厍暗目诖锩鲆粔K印著黑羽的令牌,拿給侍衛(wèi)看。
侍衛(wèi)看了令牌,認得黑羽標記,這是景陽大祭司特意給自己看重之人特制的令牌,一共只有三塊,憑此令牌可等同于景陽大祭司自己,尊貴無比。
“原來是大祭司的朋友,快請進?!笔绦l(wèi)開了門,文耀祖三人一同進去。
文耀祖乃是神族的一位神執(zhí),掌管著火種,在人族被人們尊成為火神。
因為和云墨衫志趣相投,又都是放浪不羈的人,不在意對方身份,因此成為了朋友。
云墨衫是魔族的大將軍,和自己本是水火不容的兩個陣營,可卻都因為對方的人格魅力而不得不卸下心防,成為了至交好友。
云墨衫見回了自己的地盤,心里又激動又暢快,熱恩洛,你打死都不會想到我的真實身份吧,這回你到了我的領地,我得把衫衫在你那里吃的苦頭統(tǒng)統(tǒng)報復回來。
等等……衫衫能吃什么苦頭,熱恩洛該不會把他……腦袋里浮現(xiàn)出一些不可描繪的畫面,不會的不會的,衫衫那么貞潔烈男,不會屈服的。
“那個,你們先在正殿等我,我去找冬日神執(zhí)要解藥?!蔽囊鏇_熱恩洛二人說。
幾個人在岔路口分道揚鑣,侍衛(wèi)領著他們二人去正殿。
文耀祖立刻火急火燎的趕去執(zhí)事殿,冬日正坐在榻上一個人下棋。
“云墨衫,你這個魔頭,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冬日看見文耀祖一個激靈,站起來,厲聲吼道。
“不是,我是文耀祖,耀祖啊?!蔽囊婷隽钆?,“這是你給我的,在夏荷宴上,你記得嗎?”
冬日說,“春眠不覺曉?!?/p>
文耀祖回答,“處處蚊子咬?!?/p>
冬日激動的握住文耀祖的手,“你真的是耀祖,你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p>
“細節(jié)太多,我改日再和你解釋,我不知怎么進入了衫衫的身體,而我自己的身體在哪,誰用著我都不知道。我是誑著熱恩洛和衫衫的妻子來的,一會兒你幫我抓住他們,那個小姑娘是好人,你就先把她送到客房看住就行,熱恩洛,把他丟到水牢去!”文耀祖恢復了話嘮技能,一口氣把任務交代清楚。
冬日聽懂了,吩咐手下莫襄先帶文耀祖去吃東西。
冬日來到正殿,熱恩洛上前大聲吼,”快把解藥給我!卑鄙無恥,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p>
”哦?我沒聽錯吧,卑鄙無恥,這幾個字從一個魔族人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好笑呢?!岸瞻咽直吃谏砗?,坐在主位上,”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p>
一些神族侍衛(wèi)涌進來,團團的把熱恩洛和赫連阮棠圍起來,熱恩洛不明所以,”你們干什么,冬日,你想怎么樣?我們是來拿解藥的?!?/p>
冬日笑了一下,”什么解藥?“
熱恩洛說,”你給云墨衫下了五毒散,一個月要服一次解藥,快把解藥交出來?!?/p>
”這個啊,他騙你的。那根本不是云墨衫?!岸論]揮手,侍衛(wèi)們把熱恩洛和赫連阮棠架起來,反束住他們的手臂。
熱恩洛用魔族法術掙開他們,向冬日撲過來,手指像鷹爪一樣,作勢要掐他,光影煞術激發(fā)出來,氣波將冬日震得后退了幾步。
冬日的斜劉海被氣波震得抖動了一下,冬日用法術變出仰光萬杖,拿著手杖沖熱恩洛揮去,一道金色銀色混合的光撲向熱恩洛,只消這一個動作,熱恩洛便被光撲倒在地。
熱恩洛嘴角流出一淌血,倒在地上。
冬日讓侍衛(wèi)們把他抓起來,”關到水牢。“
又看了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赫連阮棠,”這個小姑娘給她帶到廂房就行,門口找?guī)讉€人守著?!?/p>
熱恩洛的法術已經非常高,在魔族可以排的上三五名了,但卻抵不過冬日,因為他一個月前剛剛使用了大量元氣去救那棵水鏡樹------魔族的力量源泉。
熱恩洛被押了下去,赫連阮棠也被關在了一個廂房內。
赫連阮棠坐在屋內榻上,剛才冬日說,他不是墨衫哥哥,是什么意思?不過,不管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墨衫哥哥現(xiàn)在在哪,也被他們關押了?
赫連阮棠在腦袋里設想了幾個可能性,不管怎樣,把熱恩洛那家伙扔到水牢里還是很大快人心的,叫他平時總是對墨衫哥哥動手動腳,這下有的苦頭嘗嘗了。
赫連阮棠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這神族的蘋果還挺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