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冒了。
感覺不出來是什么情況,只覺得整個人燒著在。
男人想請假了,這是第一次。
在家給領導打電話沒有人接,部門組長也不給批準,非得讓男人去公司,確認了情況再說。
男人渾渾噩噩的換了身衣服,梳理好帶著工作牌準備去公司,看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整個人垮了。
“古恩。”
這個是他的名字。
家里人說是讓他學會感恩,好報答父母,才取了這個名字。然而,古恩現在只覺得,這是他上輩子欠下的債,這輩子給人當兒子還債。
想到這兒……古恩癱坐在玄幻,動也不動。
手機亮起來了。
▏XX公司銷售部
組長:古恩人呢?還沒到公司?遲到的話這個月的獎金就別想了!
賈:不知道,沒看到他的人。
亦:沒看到他人,他之前不都是第一個來的?
秉:話說,昨天直接把他放在家門口,沒事嗎?
組長:他說他不舒服,我讓他來公司請假,不會出是了吧!
秉:不會……
亦:小秉你跟我去看看!
賈:別大驚小怪,也許就是自己醒了進門沒睡醒呢。
……
最后是警察過來找了物業(yè)開了門,古恩暈在了玄關。
在醫(yī)院搶救了三個小時,住了一個月的院才好。
同事在古恩清醒的時候罵了古恩一通,幫忙墊了急診費就回去接著上班了。
古恩出院的時候,下雨天。
“古恩,古恩,古不知恩需識恩,今而受恩不報恩?!?/p>
“報恩?哼?!?/p>
一把黑傘撐著,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上走著。
身后的電線桿上的一個小廣告撕了半截:誠招……公,有意愿者……電話……
“所以,你就把所有的恩怨怪在了我的頭上?”女人半笑不笑的看著古恩。
“要不是你那次缺席,還會有后面的事情嗎?我茍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還要給家里還錢,你懂我的難受嗎?”古恩徹底撕碎了面具,異常猙獰。
“難道不是你,軟弱,無能,還遷怒別人?”女人神情泰然,垂著眼睛,木然開口。
“什么?”
“你自己的錯誤,干嘛遷怒到我的身上?”
“我犯什么錯了?我錯在哪兒了?要不是你們這些人,我過得不知道多好!蔣蘭裁,就是你們這群人!”古恩仍舊執(zhí)迷不悟。
“要不是你一進來部門就把自己的身份拉到最低,誰會欺負你?你自己唯唯諾諾,工作不上進,做錯了的地方下次繼續(xù)錯!還讓同事背鍋,你就是好人了?”
蘭裁默默說出了古恩不愿意面對的事實。
其實蘭裁在古恩找過來的時候就認出了,就想看看,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究竟想干什么。
古恩其實并不聰明,他動過的所有手腳全部被蘭裁看在眼里。
早餐的咖啡被故意放了鹽,蘭裁沒有喝,借口來不及直接倒掉了。
小孩子把戲,但是古恩樂在其中。
“你滾吧?!碧m裁嘆了一口氣。
“你憑什么讓我滾?”
“憑……你出軌還有老婆孩子。”
“你!”
蘭裁沒說其他,打了個電話叫來了跑腿的,直接把古恩連人帶行李扔了出去。
房子里剩蘭裁一個人。
“一縷細蘭雨中裁。呵?!?/p>
門外的男人精神恍惚,他又一次被趕了出來。還是被同一個人。
“喂。臭小子?!币粋€中年男聲響起來。
“誰?”古恩扭頭,看到的是昨天的男人。
“你來看我笑話的?”古恩沒了之前的唯唯諾諾。
“喲,一晚上不見,這么理直氣壯了?”中年男人走過來,拍了拍古恩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來找你敘敘舊?”中年男人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瞳孔也拉的細長。
“你……是誰?”
“某一只被你泄憤打死的小貓?”
說著,路邊一個新聞播報出現。
昨日一起離奇的車禍在XX路發(fā)生,據司機說明,車后座應該還有一位中年男子,卻不見蹤影,請廣大市民見到……
“你……”古恩不知所措。
“沒事,就是想請你去面館坐坐,走吧?!蹦腥算Q著古恩的手,拉進了一個巷子,最里面……是蠶食館。
男人被請去面館之后,再無音訊。
“嘟……”
今天打不通的電話,又是誰的呢?
隨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