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陣釘狠命刺穿禁制的一剎那,禁制中蘊藏的力量猶如火山爆發(fā)般猛烈激發(fā),隨后便像鏡子碰擊后的碎片那樣,紛紛破碎并徹底消散開來。
伏瑞芬為了全力破除陣法,把所有的靈力都灌注進了破陣釘里,所以在陣法解除后,她因為耗盡力氣,虛弱得只能跪倒在地。她迅速從身上掏出了丹藥,急忙吞下,這才恢復了大半,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此刻,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那面正在發(fā)生扭曲和虛化的石墻,只見石墻逐漸變幻,化成了一扇木質的大門。
在石墻后的澤玉憑借著道具無光鏡看著伏瑞芬的動作,表示頗為欣賞。
澤玉不錯,倒是謹慎
系統(tǒng)418突然從黑洞出現(xiàn),直接上手摘走了道具無光鏡。
系統(tǒng)418你倒是心大,禁制被破了也不把道具收回去
說罷,便又退入黑洞之中消失了
澤玉蠻不在乎聳聳肩,給自己倒一杯茶。
澤玉這不是還有你嗎?
伏瑞芬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看到的就是澤玉正悠然自得地在桌邊品著茶,對她開門造成的響動竟毫不在意。
當然,伏瑞芬在見到澤玉的第一眼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被驚艷到了。
澤玉這人,真可說得上是天生麗質,皮膚白皙得就像一塊溫潤的美玉,一點毛孔瑕疵都找不到。再加上長期待在不見天日的禁制之中,肌膚更是純凈得如同無瑕白玉一般。他的眼睛深陷且立體,使得眼神格外有神采;那雙細長的狐貍眼微微半睜著,正緊緊盯著手中的茶杯,再配上那一頭濃密修長的下垂睫毛,給人一種既清冷又微醺的獨特韻味。
澤玉的下唇紅得自然,就像那些小姑娘愛涂的胭脂一般,但這樣的紅潤在他身上卻恰到好處,怎么看都那么清新自然。他的頭發(fā)隨意地披散著,像一道銀色瀑布直瀉腰間,幾縷發(fā)絲輕輕落在肩頭,更添了幾分韻味。盡管澤玉流露出一絲嫵媚,但由于他那份獨有的清冷氣質,無論怎樣的風情萬種都不會讓人覺得妖冶過分。
雖然很好看,但是并不妨礙她搞事業(yè)。
伏瑞芬看著對她的出現(xiàn)毫無波瀾又毫無修為的澤玉,心中不免有些懷疑,但是為了趕緊完成任務,于是先丟出一個靈力球砸向他,澤玉坦然的————被砸倒了。
伏瑞芬???
不是,你這,你這就倒了?
我還沒有使勁兒呢!
修士跟平常人不一樣,一旦踏上修煉這條路,就跟普通人之間劃出了一道鴻溝。隨著他們的修為愈發(fā)精深,這溝壑會逐漸加深擴大,到了某個層次,就變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斷崖。
伏瑞芬所丟出的靈力球雖然靈力小,但是也能輕易的放倒一個健康的普通人。原以為澤玉難搞的她只是丟出一個小球試探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這么輕易的被放倒了。
伏瑞芬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澤玉的手,迅速將靈力滲入他全身的經(jīng)脈探尋。發(fā)現(xiàn)澤玉果真沒有任何修為后,他毫不猶豫,徑直拎起澤玉的衣領貼上隱身符,又給自己貼上急行符,天馬流星地把他帶離了云曦月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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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月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禁令失效了,石墻露出來了,木門雖然還在那兒,卻早被人打開了,現(xiàn)場絲毫沒有整理過的跡象。
這人連殘局都懶得收拾,顯然明白云曦月的洞府很少有人光顧,這種行為就是在明擺著挑釁他!
云曦月的心情憤怒到了極限,
他,
堂堂穹岳門的第九師兄,
修為煉虛中期,
竟然被一個無名之輩,
挑釁了!
云曦月連忙催動術法查探記憶,在記憶空間中著重看著一個破落的木屋里掛在墻上的八卦鏡和正在翻閱書籍的老道士身上。
說是老道士,實際上就是個把頭發(fā)用樹枝盤起來的老乞丐。
云曦月站在老道士身上看著他翻閱書籍,翻了幾頁便退出記憶,伸手開始算起來。
沒錯,
云曦月他
會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