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光束打在萬物的身上,驚的幾只正在小憩的鳥兒四處飛動,掀起一粒一粒塵土。
工地里的聲音有些嘈雜,吳念隱藏在眾多人中,操縱著他的“玩具”,他隱藏的很好,他的傷疤此時好像已經被他的意念遮蓋,他在這里已經工作了好些日子了,他每晚下班都會去接那個藏在他心里的女孩子。
他看了看時間,馬上要下班了,待會吃完飯,回家玩會兒,就去接她,他計劃的很好,仿佛每天的計劃里都有她,他的生活好像回歸了正軌,像一年前一樣,和自己的女朋友每天打打鬧鬧,(哦,也不對,他還不能自作主張的說是他的女朋友)有了難過的事情可以和她說說。
太陽還沒有落山,遠處的天邊,是一幅完美的落日圖,讓人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下班之后,吳念到校門口望了望,校園里很靜,側耳可以聽到一點讀書聲,望了一會兒后,就回家了,期待著今晚的約會。
夜幕降臨,時間將近,吳念刷著視頻等著消息,可時間過了許久,眼看著距離下課已經半小時了,他也沒有收到消息,他有些著急,怕傷害,怕失去??謶肿屗櫜坏闷渌?,給她打了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兒,便接通了。
“喂?吳念,怎么了?”那邊的聲音有些虛弱。
“槿夕,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沒讓我來接你?我以為你出事了?!甭牭剿穆曇羲惴帕诵模赡沁吿撊醯穆曇粲肿屗行┬奶?。
“我...已經回家了,不用擔心,可能這一段時間就不能和你一起了?!?/p>
吳念對這些話有些懷疑,掛了電話,穿上衣服,便出了家門,徑直走向了槿夕家,到了門口,椅子依舊放在原處,電閘也沒有拉上去。
他有些生氣,不是懷疑她,是明明有事,但她卻隱瞞了他,或許她的謊話可以騙人但她虛弱的聲音騙不了,他來也只是為了驗證事實。他又撥通了電話,那邊接的很快。
“喂?”她那略帶試探的語氣,倒讓他沒了脾氣。
“你在哪?家里沒人。”他的語氣很堅定,仿佛她不告訴他,他今夜能把這座城掀個底朝天。
“咳咳...中心醫(yī)院住院部一樓一號房?!彼陲椫鴮擂?。
還沒等槿夕反應過來吳念已經掛了電話。
槿夕看著電話出了神。
“耶~這人真奇怪,又掛我電話?!笨梢騽幼魈蟪秳恿藗?,疼的槿夕齜牙咧嘴。
緊接著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喂?槿夕,今天晚上你就一個人在醫(yī)院里,姑姑有事來不了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沒事兒,我可以的?!毙闹杏行┛酀?,但也只能藏在心里。掛了電話,便又給佬佬發(fā)了消息。
“佬佬,我現(xiàn)在很好,醫(yī)生說一個月之后就能出院。”
“那就好,你姑姑在陪你嗎?我們還在外面工作,不方便回來。”
“在呢,去接熱水去了?!睖I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有些委屈,平常是沒有太多感覺的,可是到了關鍵時候,所有孤獨便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是啊,別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哪兒有空管你啊,臨床的阿姨見槿夕的眼淚已經滴落到冰冷的被褥上,遞出一張紙。
溫柔的說:“姑娘,別哭了?!?/p>
“謝謝阿姨?!?/p>
阿姨正準備再說些什么,病房門就被打開,進來了一個清秀的小伙子,頭發(fā)許是被風吹得有些許凌亂。吳念掛了電話便趕了過來,一路上都膽戰(zhàn)心驚,他沒有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怕是一個他不敢接受的答案。進門就看到槿夕躺在病床上,眼眶微紅。半截腿掉在床邊,膝蓋上是放血后留下的痕跡,幾十個針眼仿佛扎在了他的心上。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疼嗎?”他拉過被子蓋在腿上,拉來凳子坐在槿夕床邊。
槿夕轉過頭擦掉眼角的淚水,看向吳念的時候又換了一幅面孔。
“你怎么來了,我沒事的,頭發(fā)碰到眼睛了。”
“你好意思說,為什么騙我,居然對我隱瞞你的行蹤,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眳悄羁粗认Ρг沟?,可眼里依舊溫柔。
“為什么告訴你???我們什么關系啊?嗯???”槿夕望著吳念漸紅的臉頰,一臉壞笑。
吳念輕輕地敲了一下槿夕的頭。
“反正我不管,必須告訴我,我都把你當朋友,你就必須告訴我?!?/p>
“哎呀~怎么回事呀,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啊,還有真的只把我當朋友嗎?”槿夕又一臉壞笑的盯著他,手還一邊按著他那又躍躍欲試的手。
吳念盯著槿夕的眼睛,笑了笑。
“你想我把你當什么?”他反將一軍倒把槿夕問的臉紅了。
“天吶,吳念。你居然學壞了?!遍纫部桃獗荛_了話題。
“不是槿夕小姐教的好嗎?”
“好好好,唉,終究還是我的錯,盡教你一些不好的東西。很晚了,我也沒事,快回去吧?!?/p>
“我不,我要陪著你,沒事的,明天早上起來我就去上班就好了?!?/p>
槿夕看拗不過他,就讓他留下來了。
“那你睡哪兒?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想和我一起睡吧,這小床可容不下你和我,你那么高,那么大一個。”槿夕一邊用手比劃著又一邊用手占著身旁的空位。
吳念無奈的看著槿夕那傻乎乎的樣子,什么也沒有說趴在槿夕的床邊就睡了,槿夕看著穿著單薄的他,就把自己的衣服披給了他,粉紅色的外套,他披著卻毫無違和感,槿夕拿著手機壞笑著拍下一張照片做紀念。蓋著被子看著他慢慢的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