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身邊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就特別好了”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皎潔的明月遙遙的掛在深藍色廣漠的夜空上,淡淡的薄云似煙似霧,悠然飄飄而過,幽靜的環(huán)境下只聽夜風(fēng)吹過樹梢發(fā)出陣陣沙沙聲。
突然一聲凄厲的嘶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讓桑楠憶心里咯噔一下,顧不得腳腕磨得生疼,腦子里一片空白往發(fā)出聲音的方向跑去。
淡黃昏暗的路燈照的不清楚,但桑楠憶還是在一處花壇深處看到了縮在那里露著獠牙對著外面的人嘶吼的小一,它渾身發(fā)抖毛發(fā)直立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樣可怕的事。
桑楠憶一,是我
她慶幸它身上貌似沒有傷,但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心里也是揪著的疼,她不懂它為什么又變回了這樣,不知道她們對它做了什么。
“找到了,她在那!”
身后傳來了一個女生刺耳的聲音,桑楠憶暗叫不好眼看小一被嚇到突然跑走了,她壓抑著怒火站起身來剛轉(zhuǎn)身就被閃光燈閃到了眼睛,她不得不別過了臉去。
本來就高度緊張狀態(tài)被這么一弄頓時變得頭暈眼花,腦中閃過一些片段讓她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渾身不受控制的發(fā)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她們的臉。
該死…為什么這個時候發(fā)作了。
“看她也不過如此而已嘛”
“我看她是費盡手段擠進去的吧”
桑楠憶你們憑什么影響我的正常生活
果然她做什么選擇都不會被認(rèn)可,她做什么在別人眼里都是錯的,耳邊傳來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好像在說有人來了。
看著她們跑走桑楠憶不甘心,但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拉便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讓人安心的聲音哄著她讓她平靜下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狀態(tài)有多糟糕,瞬間的脫力讓她只能埋在他懷中。
好像老天給她開的一個玩笑。
越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狼狽,卻又總能這個時候碰到他。
來不及去想這么多他就已經(jīng)這樣做了,實際上想想后果他還是沒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暗悔自己的沖動,明明已經(jīng)說好要保持距離的。
但是放她這樣下去她會崩潰的,她太喜歡藏著自己的心事了,每一件心事在她心里就像塊石頭,只會越壓越重,到最后只有一個結(jié)果。
那就是變得支離破碎。
桑楠憶…周峻緯
周峻緯誒
他連忙緊張兮兮松開了手然后退后一步與她保持著距離,一邊又觀察著她的情緒,明顯感覺到她無語了一瞬又惹得他好笑。
他憋著笑像投降一樣把手舉在兩邊,就像生怕她誤會一樣,桑楠憶煩躁抓了抓頭發(fā)也不看他,別扭的對他說了聲謝謝。
周峻緯好說好說
桑楠憶嘆了口氣心里想著既然小一沒事,那就明早一早來看一眼好了,于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周峻緯立馬跟了上去走在她身邊。
周峻緯小阿憶啊
桑楠憶干嘛
面對他就老是想到剛剛的事,越想越別扭,她竟然不排斥與他肢體接觸,明明以前不小心碰到一個人都要使她緊張半天的。
難道跟他們待的時間太長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周峻緯或許…你可以換一種方式叫我?
明明石凱才認(rèn)識不久就已經(jīng)叫凱凱了,到他這從來都是大名,赤裸裸的偏心。
桑楠憶你怎么要求這么多
桑楠憶沒拒絕也沒同意,誰讓他又拿他們是朋友這種話來威脅她,她突然有點后悔當(dāng)初她主動說兩人是朋友這回事了。
桑楠憶知道了緯哥
周峻緯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她,就差臉上寫著兩個大大的無語了,桑楠憶忍著笑看著他眨巴了兩下無辜的眼睛,仿佛在說她沒說錯什么吧。
周峻緯小朋友你是皮癢了是吧
桑楠憶不好聽嗎?
她怎么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種話來的,這能好聽?
周峻緯我就問你換不換
桑楠憶不要,我覺得挺好的
氣氛輕松了很多,桑楠憶傲嬌的昂了昂頭堅決說著不要,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周峻緯已經(jīng)不爽的瞇起了眼睛,暗戳戳在想壞主意了。
周峻緯真不換?
桑楠憶不,換
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他面前變得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