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碰他?!”一把精致的簪子準確的擊打在鐵扇扇骨上,隨即鐵扇直接飛回原處?!拔娜水嫛鄙涞亩⒅袈湓诘厣系聂⒆樱敛华q豫的將手中的銀針飛向門口,隨即將迷霧瓶擲于地下,濃煙四起,待得濃霧散去,人影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牢牢釘在門框上沒有擊中目標的銀針散發(fā)出森森寒光。
濃煙微散,門外便響起稍有些雜亂與急促的腳步聲,隨著步云靴的踏入,身著華袍的文人畫緩緩走入,聞著這兒的刺鼻氣味,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怎么來了??”馮凌王 對于文人畫的到來倒是頗為的驚喜,不過心中還是存在著些許的謹慎,畢竟剛剛那個文人畫與現(xiàn)在的這個文人畫樣貌完全相同,萬一這也是個假的,豈不是......了嗎?
“我要是不來,剛剛那一扇可就要了你的命了......對了,你身邊這位是......”文人畫修長的手指虛點李江。
“在下李江,久聞先生大名?!崩罱従徧ь^,張開嘴唇,聲音緩緩飄了出來。雖說這是真的文人畫,但之前那個與此一般無二,給人家的印象,所以李江對這個真的也很不感冒。
對于李江的態(tài)度,文人畫也沒有說什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管那人是不是自己吧,首先長的就和自己一樣,如今就算是真的來了,給人的印象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似乎是察覺到兩人之前的尷尬氛圍,馮凌王干咳一聲,“那個,你先把我們放到外面再詳談可好?”
文人畫尷尬一笑,扇子一揮,繩索應聲而斷,李江與馮凌王如同脫虛一般,癱坐于地上。
……“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富麗堂皇的大殿中,李江和馮凌王抿了一口淡茶,輕聲道。
“你兩還有臉問呢?”文人畫白了一眼二人,“那日我剛回京都,便是接到了皇上密語,城中出現(xiàn)了梁探,要我去處理青州事務,到達青州后,得知安和縣似乎有梁探出沒,來到這兒后,原想來你這里拜訪,你卻是不在,問了城中之人,才知道你去查案,數(shù)日未歸,雖說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就在你這兒住下了。哪成想半月都是未見你的蹤影,心中自覺焦急,便在城中尋找,最終才在鶴云閣下找到了你。那人想來必是梁探,只是不知他將你抓去意欲何為。”
“為了勸將。”李江森冷的目光盯著房柱,“所謂的梁探進入遼內,就是為了讓大人前去帶兵一舉攻下遼朝。”
“勸將?”文人畫眉頭緊皺,“他們是怎么知道你是俊鬼將軍的??”
“無從考證啊……”馮凌王苦惱的嘆了口氣,“大梁一個普普通通的密探武功便是如此之高,想必其國家也是相當?shù)膹姶?。這些年梁在遼和宋的打壓下忍氣吞聲,可以說過的十分憋屈,但卻也在暗中壯大著自己的力量,經過了這么多年,怕是也積蓄了不少實力……”
“就是積蓄實力,又能強到什么地步去?我大遼還怕他不成?!”文人畫不禁冷哼一聲,“大遼可是還有我在,梁算什么東西?!”
看著文人畫的不屑,馮凌王微微抬起頭,瞇起眼睛沉聲道,“強大一舉攻下宋或遼,壓根不是什么問題?!?/p>
“這……”文人畫緩緩皺住了眉。
“而今在遼內出現(xiàn)如此之多的梁探,怕是宋內也出現(xiàn)了不少……”馮凌王面色凝重得道,“不知道宋那邊還能不能頂?shù)米 ?/p>
馮凌王話音未落,文人畫即冷哼一聲,“宋那邊關你什么事兒?!”文人畫很是見不慣馮凌王這幅憂國憂民的樣子,好像他還在宋當官一般,“別忘了你是在遼內當官!!”
“我……”馮凌王嘴張了張,欲言又止。
“別說了,本將軍乏了?!睕]有讓馮凌王說完話文人畫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唉……”馮凌王嘆了口氣,他與文人畫,不知什么時候,似乎已經走上了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畫……說這么多,我就是為了能離開啊……遼和梁就要開戰(zhàn),你務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