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弘這一系列看得在上位的元旭很是欣慰,顏妃教導孩子確實不錯,他擁有特殊的處事方式和思考能力能夠更好的引導元弘分辨對錯,看待每一件事物,這是其他宮妃所沒有的。
“弘兒這孩子不錯?!碧蠛鋈婚_口道,神色帶著一些驚喜。
元旭點頭說是有少許的驚訝,在他的印象中他的母后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很少有事情干擾道到她的情緒,即使有次在戰(zhàn)場上遇險班師回朝她知曉后也只是多送了些補品來王府,除了父王駕崩的那一晚,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母后哭。
可想而知她對自己的兒孫也沒有多么親近,她不干預他們做任何事情,前提是這件事要是好的,是有利于大商的。
所以元旭心里才會稍微訝異,隨后他笑道,“是啊,顏妃教導得很好?!?/p>
太后點點頭隨后沖元弘招了招手,“弘兒過來,皇奶奶給你小紅包?!?/p>
元弘便起身朝太后那里走去。
這時一個宮娥朝前幾步手捧琉璃壺為各位主子續(xù)參茶,也不知道她是沒站穩(wěn)還是怎的,在為純嬪續(xù)的時候她忽然踉蹌幾步琉璃壺沒拿穩(wěn)就飛了出去,這滾燙的參茶飛濺出來剛好就濺在往太后那里走的元弘身上,只聽得元弘“??!”的一聲滾倒在地,雖然是著的冬衣,但因為太后宮里冬日常年燒著地龍大家來的時候都是把厚氅衣解開了。
元弘疼得小臉縮成一坨。
顏月瞳迅速沖了過來將元弘被燙傷的地方衣服撩開,頓時后背一大片紅腫,有些還都起了泡,也是幸好是冬日被穿著的衣服擋掉不少。
大殿上的眾人頓時亂成一鍋粥都想上前過來看看。
顏月瞳瞬間惱怒,“你們走開!”
“給朕安靜,各自滾回自己位置上去!”元旭臉上散發(fā)出陣陣寒意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太后也沉沉發(fā)話道,“顏妃抱著弘兒跟著蘇麼麼去偏殿,讓人通知太醫(yī)院過來,要快!要是哀家的孫子身上留下一個疤哀家就讓他們好看!”
待顏妃抱著元弘匆匆離開后隨后她眼睛一斜盯著那個倒參茶的宮娥,那宮婢看著這情形已經(jīng)是被嚇得魂不附體整個人都癡呆了一樣。
“將這個宮娥拖下去,杖斃?!?/p>
那宮娥才想是大夢初醒般,“不,陛下太后…求聽奴婢解釋,奴婢沒有想害大殿下!求陛下明察!是有人拌了奴婢一下,奴婢說的千真萬確!奴婢怎么敢謀害大殿下呢…”
“大膽賤婢,謀害皇子其罪當誅!來人哪將這個賤婢拖下去仗斃!”純嬪神情激動道,仿佛是有多么痛心一般。
元旭撇眼瞧著純嬪神色有些許慌亂,頓時犀利了眸子,他和太后對視了一眼心里了然。
那宮娥愣了一下更害怕了,顫抖道,“求陛下明察,奴婢真的沒有謀害大殿下奴婢真的是好像被人拌了一下!”
純嬪聽完頓時喝道,“再胡亂說話先拔掉你的舌頭!來人把她拉下去!”
元旭陰沉著臉,說出的話像是從閻王殿傳來的,冰冷毫無感情,“純嬪,你到底是囂張,太后和朕都還沒開口你便爬到朕頭上代朕妄施命令?”
純嬪被嚇得面如土色,“臣妾……臣妾不敢,臣妾…臣妾只是替大殿下著急。”
“你是在替你自己著急吧?”陳淑妃寒著臉忽然從偏殿回來看著跪著的純嬪朝她暗諷道。
純嬪一看是淑妃也顧不得尊卑了,“淑妃娘娘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加害大殿下么?”
陳淑妃搖頭,“不是懷疑,是肯定。”隨后她又道,“你以為沒人看見?純嬪你可真是壞透了!”
她這么一說純嬪霎時角色慘白。
陳淑妃走過來盈盈一拜道,“陛下,太后,之前陛下最開始有問在殿里爭吵什么,顏妃為了不讓陛下和太后煩心就以討論昨夜戲本子為由蓋過了,其實本不是這樣的,在場的眾人皆知,純嬪在顏妃一來就開始刁難于他顏妃并未理會,倒是大殿下看不過自己母妃被人欺負就和純嬪對嗆了幾句,許是這樣純嬪便對如此小的孩子心懷惡意?!?/p>
元旭聽聞勃然大怒,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純嬪已經(jīng)被分成許多塊了,連太后聽了也是氣血翻涌。
“你們說!到底是不是淑妃說的這樣?!”元旭狠拍了一下椅子。
董賢妃出來跪倒,“回陛下,確實如淑妃所說,純嬪今兒見顏妃一來就開始刁難于他?!?/p>
見賢妃這么說了,其他妃嬪便紛紛點頭。
元旭怒了,他冷冷的盯著純嬪道,“純嬪不分尊卑謀害皇嗣,去位份賜鞭刑入冷宮。”
純嬪一聽整個人都恐懼到渾身顫抖,“不要!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臣妾知道錯了臣妾有錯,求陛下開恩臣妾不想去冷宮!”她咚咚咚的在地上磕著頭,磕到額頭和地板上都是血。
元旭厭惡的皺眉,“趕緊拉她下去!”
被拖下去的時候外面還一直回蕩著純嬪的哭喊。
整個過程坐在邊上的皇后一言不發(fā),陳淑妃瞧著心里冷笑。
“弘兒可還好?”元旭有些憂心的問。
陳淑妃道,“顏妃讓人跑回未央宮拿了藥箱來,現(xiàn)好多了就是人還沒醒。”
元旭點頭,“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