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旭在宣政殿和幾位大臣商議著邊疆事宜,且說道以當(dāng)年李唐朝的李靖三千輕騎復(fù)定襄為例,那西宮之前被蠻夷占的羅州府收復(fù)回來勢必指日可待。
君臣正討論的熱火朝天,忽的蘇燦匆匆進來附身在元旭耳邊說了幾句,幾位大臣便見到他們的陛下臉上突然陰云密布,震怒無比,他猛地一拍案桌,嚇得幾位大臣瞬時跪下,“陛下息怒?!?/p>
元旭只顧著跟蘇燦說,“給朕找!一定要給把他給找到!還有去查!到底是誰膽敢在朕的眼皮下動手!”
蘇燦領(lǐng)了命就退下了。
元旭胸腔劇烈起伏他站起來對大臣們一揮手,“你們先回去?!闭f著他大步離開了宣政殿。
長樂宮這里,淑妃讓人做好了午膳坐在桌邊等著元弘習(xí)完字后一起用膳,雖然元旭把元弘放在宣政殿撫養(yǎng),但元旭政務(wù)繁忙有時候都顧不上元弘,于是她有時候去太學(xué)院看看小皇子再接他到長樂宮用膳食,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小七去接,許是在未央宮是這樣所以元弘只喜歡小七來接他。
那孩子自從顏妃走后一直不怎么笑,怎么哄都沒用,也不愛說話反倒是一天比一天沉默,以前的玩具也不愛玩了,下學(xué)就去書房規(guī)規(guī)矩矩的看書寫字。
淑妃看在眼里,顏妃的離開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淑妃站在桌邊仔細瞧了瞧都是元弘喜歡的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如畫快步走進來說道,“娘娘,陛下來了?!?/p>
淑妃頓了一頓才連忙出去便見到元旭已經(jīng)朝這邊過來了。
她行了一禮說,“陛下過來用膳嗎?臣妾這準(zhǔn)備的都是弘兒愛吃的?!?/p>
元旭漫不經(jīng)心嗯了一聲然后蹙眉,“朕有事跟你說。”
聞言,淑妃看了如畫一眼,如畫帶著屋內(nèi)的宮婢撤下了。
元旭喝了一口急茶,他臉色很不好。
“陛下?”
“顏妃行至北郊破被人追殺掉入江里,如今生死不明?!?/p>
淑妃驚得手一抖茶水打翻在了衣衫上,她也沒顧得上衣衫上的茶漬,“陛下派人找了嗎?顏妃這才出宮多久啊!”淑妃臉上爬滿了不可置信。
元旭異常冷靜道,“已經(jīng)秘密命人去找了,有消息會回來報的,這件事你一個人知曉就好,懂嗎?”
淑妃有點著急的絞著手巾,“臣妾自然清楚……可是顏妃在宮外無其他人可認識,更別提什么仇家,所以臣妾有理由懷疑這是宮里人的手筆?!?/p>
元旭看了她一眼,“你想到了什么?”
淑妃卻堅定的看著他并沒有再開口。
顏月瞳覺得后腦勺疼痛異常,緩慢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非常亮眼的一間屋子和無法動彈的手腳,而且這屋內(nèi)裝飾和這刺鼻的脂粉香都預(yù)示著…
他忽然想起昨夜時分他喝完了粥就去屋內(nèi)休息因為還有被石頭劃到的傷口他用草藥磨碎了草草的敷了一下并且打算第二天離開漁夫家去找?guī)煾负屯觐伕绺纭?/p>
閉上眼睛的時候睡意一陣接一陣的來,他潛意識的估計是因為傷口作用產(chǎn)生了疲倦感,一向淺眠的他不知道為何就昏睡了過去,現(xiàn)在看來他怕是因為過于信任那家漁夫而被下了迷魂香。
他冷靜下來正計劃著怎么脫身,關(guān)閉的門忽然‘吱噶’一聲推開了,一個有些年紀的濃妝女人走進來身后跟了幾個體格健壯的男人,看起來像打手,隨即顏月瞳從地板上坐起來警惕的來回看著屋內(nèi)的人。
“哎喲瞅瞅這臉這皮膚這身段……也不知道兩口子在哪里撿到這么一個尤物,滿意!媽媽我真是太滿意了!”她走過來蹲在他身邊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臉,血紅的嘴唇像是蛇吐的信子。
顏月瞳狠偏過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女人像是聽了什么笑話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想做什么?來到這里難道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放我走!”他一字一句道。
女人拍了拍手,“哎你知道你值了多少錢嗎?3根金條,我可從來沒用金條做過交易,你覺得我可能會放你離開?你可知道你在哪兒?靖安城!這靖安城的人我蕭紅葉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p>
顏月瞳是不清楚靖安城是哪,但是他清楚這里絕不是京都了,這個女人說話的口音和京都完全不像,她說著很濃重的地方口音。
“原來大商也有被陽光遮住的陰暗角落…元旭這些年你都沒走出城看一看…”顏月瞳喃喃。
蕭紅葉看著他冷笑一聲然后轉(zhuǎn)頭吩咐道,“把門窗都給我釘死了,要是他跑了你們就跟閻王爺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