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禮結束后
孟瑤站在長廊下,眉帶笑意的向每一個走過他身旁的世家子弟恭恭敬敬的行禮,但都沒有一人停下來給他還禮,甚至不曾正眼看他,要么避開他,要么形色匆匆的側身走過。
見到走來的卿酒酒,孟瑤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快步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一鞠到底,“卿姑娘。”
“孟公子!”卿酒酒鞠躬還禮。
“孟公子,拜禮已散,你不回去歇息嗎?”
“孟瑤...是來拜別卿姑娘的...孟瑤為聶氏客卿,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孟瑤聲音低落道。
“孟公子,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卿姑娘所言,孟瑤記下了,剛才拜禮之事多謝卿姑娘?!闭f罷,又是深深一鞠躬。
孟瑤低下頭掩飾自己有點發(fā)紅的眼睛,有一個人不計較他的出身,對他釋放善意,他很開心也很感激。
“孟公子不必行此大禮?!鼻渚凭期s緊雙手扶起孟瑤。
“孟公子年少有成,將來定是前程似錦,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后山小溪邊
【宿主不去找攻略目標加深感情么?】
江厭離天性溫柔,她最重要的人除父母之外,便是澄羨二人,我只要與他們打好關系,那么這場攻略便算成功了一大半了。
太上趕著,會被人誤會別有所圖的。
【宿主本就別有所圖】
“魏兄你實在是厲害,敢跟那溫晁對峙嗆聲的除了你,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怕他作甚,與這種惡人斗法,那才是其樂無窮?!?
“魏兄,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膽量就好了?!甭檻焉Aw慕道。
旁邊江澄聽到聶懷桑此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道:“他這膽量可真非一般人能比?!?
“我跟你們說啊,想要練膽量,首先就要會玩?!?
“玩?怎么玩?”聶懷??瓷先ゾ褪且桓焙芨信d趣的樣子。
魏無羨頗為愉快的打算:“我可以教你啊,咱們可以把這云深不知處,玩了個通透如何?”
魏無羨說到此時忽然看到卿酒酒的身影,疾步上前一步行禮道:“拜帖一事還要多謝卿姑娘仗義執(zhí)手。
江澄看到卿酒酒,也隨著魏無羨上前一步,作揖感謝。
卿酒酒彼時正與系統(tǒng)拌嘴,聽到魏無羨此話,立即回道?!拔汗涌蜌饬耍贿^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也并未做什么,只是昨日拜見藍老先生時,見藍二公子提及此事時,加以補充罷了,酒酒實在不敢居功?!?
“我怎么覺得是你跟那個老古板說,小古板附和。就藍湛這個小古板,能說三個字,絕對不說一句話?!蔽簾o羨想著昨日藍忘機的舉止,撇嘴低聲道
“見過卿姑娘”這時聶懷桑走過來行禮道。
“見過聶公子”
“我們方才正討論,怎么在云深不知處玩?zhèn)€通透,酒酒姑娘不若跟我們一起?。 蔽簾o羨看到聶懷桑后,突然對卿酒酒說道。
卿酒酒聽得此處,不確定的開口:“玩?zhèn)€通透?什么意思?”
“就是,后山有條溪澗,咱們可以去摸魚?!蔽簾o羨挑眉說到。
“行了,魏無羨你就別再誤人子弟了?!苯尾幌朐倮^續(xù)這個話題了,“明日便正式聽學,你可別忘了,罰你抄的家規(guī)還有二百六十遍呢?!?
卿酒酒意動之際突然想到,昨日,她因觸犯家規(guī)被藍湛懲罰,抄家規(guī)一百遍,最重要的是,她還一個字都沒有寫!
卿酒酒想到此處,整個人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
“江公子言之有理,我等昨日已觸犯家規(guī),且云深不知處內,家規(guī)有言不可戲水,倘若這次再被抓到……”
說到一半時看見藍忘機的身影,卿酒酒硬生生把剩下一半的話咽回去了。
魏無羨也看見了,可他偏偏哪門不開走哪門。
“機兄,機兄,是我。”他朝藍忘機揮揮手。
藍忘機極冷的望過去,看到卿酒酒時稍停了一下。
然后轉身便離開了。
聶懷桑感慨道:“你居然敢去招惹大名鼎鼎的藍湛藍二公子。我來藍氏那么久,見到他也只敢繞道而走?!?
“這算什么,我昨天晚上還跟他干了一架呢?!蔽簾o羨像是在說著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聶懷桑更激動了:“你跟藍忘機打架,魏兄,你可真是囂張啊。”
魏無羨伸手攬到卿酒酒肩上“那有什么的,不過是家規(guī)罷了,小酒兒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大不了,你的家規(guī)我?guī)湍愠吮闶恰?
”魏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的手是不是……。”
“誒呀,以后大家就是同窗了,怎么還喊我魏公子,叫我羨羨就好?!蔽簾o羨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