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鼠仙回府,突見殿內(nèi)香爐被人挪動過,他當(dāng)即進入了書房,只見錦覓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書桌旁。
鼠仙見錦覓面容稍怔,手中暗暗運轉(zhuǎn)靈力,口中卻是從容道:“不知仙子乃是何人,鬼鬼祟祟入我府中,所為何事?”
錦覓眼神掠過鼠仙手心道:“倘若我是水神之女,仙上也要對我動手么?”
鼠仙頓時周身靈力一滯。
“我如何相信你?”
錦覓輕笑,只見書房四周,根根冰刺冒出,再一揮手,便見冰刺上,緩緩開出了花。
鼠仙伸手摘下面前花朵,不是幻術(shù)。
“仙上常與水神下棋,應(yīng)能知曉,先花神曾與水神有舊?!?/p>
能栽花喚水之人,想來確為水神之女,鼠仙想著,口中道:“不知仙子,此來為何?”
“我要見簌離。”
鼠仙見此,有些為難道:“這……還望仙子稍等,我需得問過恩主……”
鼠仙口中拒絕道,卻見地上冰刺驀然豎起,指向自己。
“仙上莫非以為,我不知她在洞庭?”
“錦覓此來,并不是在尋求您的意見,只是告知于您罷了?!?/p>
鼠仙當(dāng)即面色大變,手中靈火珠扔向錦覓,卻被一道屏障阻攔,隨后,便是一道水系靈力,將其牢牢困住。
錦覓笑容甜美道:“仙上放心,錦覓不會做什么的,畢竟我們擁有著同一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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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覓來到洞庭之時,簌離一如既往,于水晶宮內(nèi)撫琴。
鼠仙上前一步行禮道:“恩主,這位,乃是水神之女,錦覓仙子?!?/p>
水神之女,鯉兒的未婚妻?
簌離手中動作稍頓,“不知錦覓仙子來此,有何貴干?”
“勸您戒急用忍。”
簌離見此,有些不悅道:“小仙不知仙子何意,小仙累了?!?/p>
“鼠仙,請錦覓仙子離開?!?/p>
鼠仙見此,面向錦覓伸手指引道:“錦覓仙子,請。”
錦覓卻是沒有理會,反客為主般走進簾帳內(nèi),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下,又為自己倒了杯茶。
“既如此,錦覓便為洞庭君講個故事。”
“一個識人不清,連累全族被滅的故事?!?/p>
“那是一年天后壽宴,龍魚族公主和父親一起去天界獻壽?!?/p>
“在省經(jīng)閣里,一個懵懂的少女,遇到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
“兩人一見如故,對一個花叢老手來說,得到少女的真情,自是輕而易舉?!?/p>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局?!?/p>
簌離捂住耳朵,搖頭道:“別……別說了!”
鼠仙見此,當(dāng)即上前欲要阻攔,卻再次被捆了起來。
錦覓繼續(xù)道:“少女懷孕了,然而,婚約對象又如何忍受這樣的屈辱,隨即,將此事狀告天帝?!?/p>
“天帝大手一揮,將龍魚族之地,便劃給鳥族?!?/p>
“太湖錢塘交惡,東南水系分崩離析,還通過鳥族控制了最富庶的八百里太湖,水神的職權(quán)被削弱制衡,可謂是一石三鳥。”
“那個孩子,那個留著一半仇人鮮血的孩子?!?/p>
“不……不要說了?!?/p>
“愛恨交織下,剜龍角、拔龍鱗……”
簌離不由拉住錦覓衣袖,懇求道:“不……”
錦覓嘆了口氣,緩緩道:“我知這樣的仇恨,并不能輕易抵消,我此來也并非阻止洞庭君報仇?!?/p>
“甚至,我會幫你?!?/p>
“我只是,希望洞庭君往后行事多多思慮,殺了旭鳳固然可以令天后痛苦,可又有什么用呢?”
“真正的罪魁禍?zhǔn)撞皇翘斓勖???/p>
“而且,夜神如今在天界謹言慎行,仍被被天后百般針對?!?/p>
“倘若,火神有什么三長兩短,天后便再無顧及,定是會拉著夜神給火神陪葬的?!?/p>
錦覓說的口干,端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驀然雙眼一亮。
這個味道,姐姐定會喜歡。
錦覓放下茶杯,繼續(xù)道:“先花神命喪天后之手,花界又怎會無動于衷,而且,水神、風(fēng)神與先花神情誼深厚,倘若知真相,又怎會置若罔聞?!?/p>
“洞庭君,我們是一路人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