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周目的我,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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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日。
這是一座高高窄窄的圓柱型高塔,聳入云霄,順著螺旋式長階,來到高塔的最高處。
入目是一扇玻璃門。
防彈玻璃門!
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房間內(nèi)的場景。
瓷白色的地板、米白色的地毯、銀白的床單、乳白色的墻壁……
還有一扇扇的玻璃門。
二樓是臥室,順著玻璃門向內(nèi)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堪稱繁麗的圓床,大小足夠五個人在上面肆意的打滾。
白金色的布料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散發(fā)著明亮的光芒。
純銀色的床柱上,鑲嵌著白色的,或淡粉色的珍珠,粉白色的帷幔上亦垂掛著溫潤的白玉。
還有青白色的衣柜。
甚至,衣柜內(nèi)的所有的衣服,無論任何款型、樣式,布料都是白色的。
就連窗口處,隔斷的欄桿,也是秘銀所制。
“就像是,什么標(biāo)簽一般?!?/p>
窗邊女子幽幽嘆息道。
那是一個美麗而嫻靜的女子。
清冷的月光透過欄桿傾瀉下,女子手捧書卷靜靜坐著,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瀉出了無限柔和的光輝。
女子身穿白色的宮廷長裙,長發(fā)被盤子腦后。
這是一個美麗到了極點的少女。
是的,美麗。
并不是形容女孩子的‘可愛’或者‘善良’,而是,仿佛稱贊藝術(shù)品一般,極端的‘美麗’。
就像……居住在城堡中的公主。
女子透過窗戶看去,能看到窗外的滿月,與遙不可及的,藍紫色的海洋,簇擁著高塔,帶著一股遺世的美麗。
是藍花楹樹!
因為這座塔太高了,高入云霄。
所以,自窗戶望去,高聳的樹木也不過是一片藍紫色的‘海洋’,隨著風(fēng)的舞步起伏著。
沈南歌望向門口的玻璃門。
那個門,不僅是密碼解鎖,還是指紋解鎖,甚至還需要虹膜驗證。
這還只是房間的門,也不知高塔處的大門,又要多少‘密碼’,或者,路途中,又有什么阻礙。
比起從大門逃出去,或許,從窗子縱身一躍,跳下高塔,更有可執(zhí)行性。
當(dāng)然,可能高塔的主人也擔(dān)憂著‘籠中的金絲雀’順著窗戶飛出去,所以,才有了秘銀制成的欄桿。
沈南歌輕輕舒了口氣。
說來可笑,游戲剛剛開始,便被關(guān)起來的游戲者,大概只有她一個人了吧!
她1st,沈南歌被2nd,我妻由乃給關(guān)了起來。
其實,除了行動受限之外,這里也沒有什么太難受的事情。
吃得好,住得好,悶了可以玩游戲,看電視。
就是不知道要被禁錮多久?
一年?十年?
應(yīng)該不會吧!
畢竟,不到一年,游戲就結(jié)束了。
游戲!
沈南歌瞬間驚醒了過來。
自己怎么差點就沉浸在,被囚禁的日子里了?
一定是被安逸的生活給騙了!
只是……
沈南歌看向欄桿,口中輕輕嘆了口氣。
要怎么逃出去呢?
啊,好煩!
差點被養(yǎng)廢掉的沈南歌,剛剛拾起熱情,便再次被煩惱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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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由乃看著監(jiān)視器內(nèi),沈南歌的睡顏,隔空描繪著她的眉眼,指尖流連間,停佇在唇瓣處。
她俯身,在冰冷的顯示器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的南歌?!?/p>
映照在屏幕中央的,是一雙癡迷的雙眼,眼底是深不見底的瘋狂與黑暗。
“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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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你關(guān)在高高在上的城堡。
好想,把你心臟上,屬于別人的部分,都一點一點挖出來。
好想,將你囚禁。
不,是供奉。
你是我供奉在城堡的神明,一尊神像。
唯有我一個,虔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