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旭陽峰瀑布下,昊辰一襲淺藍(lán)紫色紗衣,踏著蜻蜓點(diǎn)水的步伐,輕盈地行至湖心。
“你們來旭陽峰修行,已有些時日?!?/p>
“今日,??寄銈兊某跫壷浞谠E,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p>
眾人異口同聲道。
昊辰看向璇璣,“璇璣,你是師兄親自教的,可不要給師兄丟臉?!?/p>
璇璣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昊辰師兄,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p>
昊辰頷首微笑,揮袖瞬移至水中央大石上,佇立其上,立如松柏。
“起!雷咒。”
眾人以手勢起咒,便是璇璣也將咒術(shù)運(yùn)用頗佳,而接下來,璇璣便抓瞎了。
“風(fēng)咒?!?/p>
璇璣連忙提起裙擺,查看自己抄寫的口訣。
沈南歌看的好笑,作弊竟還如此的光明正大,你這是生怕昊辰不知道你偷懶!
不過,雖未記住咒語,但璇璣的術(shù)法還是成功的使用了出來。
昊辰好笑的搖搖頭,也沒有深究,“好!遁地咒?!?/p>
“璇璣,你先來?!?/p>
璇璣點(diǎn)點(diǎn)頭,上前一步,施展咒術(shù),瞬間,就移動到一旁的石頭上,只是,出了點(diǎn)小失誤,差點(diǎn)兒摔倒。
“璇璣!”
沈南歌驚呼,連忙向著大石飛去,然而,到底不如昊辰修為高深,被他先一步,接住璇璣,飛身而下。
璇璣輕舒口氣,轉(zhuǎn)頭面對昊辰感激道:“謝昊辰師兄。”
昊辰嚴(yán)肅道:“咒法尚可,身法還需再努力些。”
“璇璣,你沒事吧!”
這時,沈南歌也飛了過來,拉著璇璣上下打量著。
璇璣搖頭道:“我沒事?!?/p>
突然,昊辰施展法術(shù),露出璇璣裙擺內(nèi)襯上,寫著的咒法,璇璣一驚,連忙低頭整理裙擺,便聽昊辰嚴(yán)肅的聲音。
“這就是你做的完全的準(zhǔn)備?”
璇璣縮了縮脖子,心虛道:“下次不敢了。”
“你可曾想過,若是今日下雨,把你抄在衣服上的咒語全都沖花了,你該怎么辦?”
璇璣撓了撓頭發(fā),“阿卿也是這么說的,她說最好縫到衣服上,不過,師兄你考的太急了,我不會的太多,來不及縫到衣服上?!?/p>
“阿卿?”
昊辰好笑的輕彈一下沈南歌的額頭,“我就知道是你想的主意?!?/p>
沈南歌摸著額頭,有些怔愣,這種行為,有些曖昧吧!
昊辰卻是沒有理會沈南歌的心思,轉(zhuǎn)身對著其他弟子道:“今日的考核就到這兒,大家進(jìn)步不小,明天接著努力?!?/p>
-
“璇璣,你不會的咒語也太多了吧!”
沈南歌一邊幫著璇璣往衣服上繡口訣,一邊開口抱怨道。
“我就不應(yīng)該幫你,讓你多繡幾遍自然便記住了?!?/p>
“不要啊!太累了!”
璇璣連忙抱住沈南歌大腿,可憐道。
沈南歌嘆了口氣,還是認(rèn)命的拿過一件新衣服,在衣擺處繡上咒語。
“也是你幸運(yùn),昊辰師兄考較的咒語,你都寫在了裙擺上。”
璇璣憨憨一笑,也低頭認(rèn)真繡著。
片刻后,璇璣提起裙擺,看著自己繡著的咒語,憂慮道:“阿卿,你說那日教考時,昊辰師兄發(fā)現(xiàn)我作弊,他不會生氣吧?”
沈南歌低首垂眸,掩住眸中復(fù)雜之色,“他……是個務(wù)實(shí)的人,只要能達(dá)成目的……就好?!?/p>
“不論,依靠怎樣的手段……”
話落,沈南歌稍稍平復(fù)情緒,抬首,溫和笑道:“璇璣若是擔(dān)心,何不去問問昊辰師兄?”
“哦。”
-
離澤宮,十三戒。
“這面具,弟子不戴!”
司鳳望著面前,懸浮在空中的情人咒面具,眼神中滿是執(zhí)拗與不甘。
“混賬東西!”
離澤宮宮主看著站在雪地里的司鳳,語氣又急又氣,“讓你戴上面具你就給我戴!”
“不然,你以為憑你自己的本事就真的可以走出這十三戒嗎?!”
“小司鳳,戴上面具,這可不是普通的幻境,你還要繼續(xù)頑抗到底嗎?”
副宮主搖著折扇一臉慈祥,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帶上它,不過做個諸情皆空之人罷了,這和海闊天空的自由相比,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鳳握緊手心傳音鈴,滿腦子想著與沈南歌的相識相知,心中心念愈加堅(jiān)定。
“人非草木,怎能無情?”
“若是冰冰冷冷的過一輩子,那與行尸走肉有什么區(qū)別?”
“這里既然進(jìn)的來,就一定能出的去,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p>
“司鳳,你怎得如此不爭氣!”
大宮主滿臉憤怒,隨即好似想到什么一般,面帶嘲弄,“你說你想要情,你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動情就算了,喜歡人也就算了,你竟然喜歡上一個男人!
“人妖殊途,你在這里,苦苦渴求出路,那沈卿可曾將你放在心里!”
“就算來日,他對你生了情,可若是他知曉你的真實(shí)身份,你以為這份情,又能有多長久?”
“阿卿她知道?!?/p>
司鳳臉上堅(jiān)定更濃。
“知道什么?”
宮主一愣,卻聽司鳳答道:“她知道,我是妖?!?/p>
大宮主突然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反倒是副宮主面色一變,“你竟讓外人知道了你的身份!若是她將此事泄露于其他門派……”
“阿卿她與其他人不同!”
禹司鳳反駁道:“我的面具本已損壞,是她為我修復(fù),助我隱藏身份?!?/p>
“那褚璇璣呢?”
元朗搖著扇子,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道:“那個沈卿,或許不在意你的身份,那褚璇璣若是知道了呢?”
“你猜,到了那時,沈卿會選擇你,還是褚璇璣?”
“我看他對你,不過是朋友一般,可他對那褚璇璣,卻是頗為不同啊?”
“你覺得自己,比得過褚璇璣在他心里的地位么?”